“最好的避水珠是給他的”扶尤單手撐在柜臺(tái)上,頓時(shí)氣得露出一對(duì)豎瞳,“你怎么能這么偏心”
千玥分了個(gè)眼神過去,“我自己這顆還不如你的呢,要說偏心,你也是受益者。”
慕言挑了挑眉,下意識(shí)地掃了眼蛇妖。
“我不管,你就是偏心”扶尤不服氣地嚷嚷,“我要最好的那顆”
躺著看戲的裴卓笑瞇瞇地插話,“扶尤,馬上就要出海了,我勸你不要作死。”
萬一被打得半身不遂,大家還要分神照顧他。
千玥瞪了蛇妖一眼,翻手又取出一物,“小狐貍,把這個(gè)戴上。”
慕言怔了一下,看著她手里的白色絨毛,“這是何物”
“此為絨甲,你戴在身上,便可無懼化神初期的威壓。”
“哼。”扶尤不甘寂寞地拍了拍柜臺(tái),陰陽怪氣地說道,“你不要對(duì)狐貍精這么好,他遲早要跟別人跑的。”
“胡說什么呀”
“我才沒胡說呢。”扶尤鼓著臉,一股腦地說道,“今日我在慶春茶館,有兩個(gè)丑八怪找上我,要我?guī)兔飸?yīng)外合,幫助他逃走呢。”
慕言眼神一沉,面無表情地解釋起來,“我沒有要走,她們同我也沒有關(guān)系。”
“我相信你哦。”
“哎,你怎么不相信我”扶尤踮著腳,強(qiáng)勢地把腦袋插入二人視線交匯之處。
千玥笑瞇瞇地推開他,看向慕言道,“駱飛欣修為太差,你想要烏鮑妖丹只能留在我身邊呢。”
狐貍默了默,忽然笑開,“前輩真是明察秋毫。”
“他目的不純,不安好心。”扶尤見縫插針,極力詆毀。
“放輕松。”千玥慵懶地扣了扣臺(tái)面,“這不是挺好玩的嘛。”
慕言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忽然問道,“為什么”
為什么明知他居心不良,卻依然百依百順,僅僅是認(rèn)錯(cuò)人而已嗎
“我說過的,我最疼你啦。”
慕言避開她的眼睛,忽然站起身,持著手里的書卷從她身后走過,“我先回房了。”
“哼,他心虛了。”扶尤一口咬定。
二人一兔嫌棄地?fù)u搖頭,紛紛往后院走去。
和一條蠢蛇待在一起太久,他們也會(huì)跟著變蠢的。
三日后,千玥合上醫(yī)館大門,帶著幾人往奉安城西邊的水灣走去。
作為玉衡島最大的仙城,奉安城的水灣極其熱鬧,每日出海及回程的修士不知凡幾,皆是因?yàn)檫@方水域海產(chǎn)豐富,物資極多。
巨輪入海,一艘銀白駛向遠(yuǎn)海。眾人圍坐在頂層甲板上,吹海風(fēng),品香茶,日光浴下甚是愜意。
裴卓滿足地瞇了瞇眼睛,忙碌小兩年已經(jīng)許久不曾這般愜意,海風(fēng)的涼爽加之陽光的溫度,真是容易讓人犯懶啊。
“這艘船要不少元晶吧,你何時(shí)改的性,竟然出手這么痛快”
千玥倒在搖椅上,仰面回道,“畢竟是出海,海船的安全性越高,咱們生還的機(jī)會(huì)才越大嘛。在惜命這一方面,我從來都是不吝錢財(cái)?shù)摹!?
“干脆多漂一段時(shí)日,等到捕獸潮來臨,我們?cè)倩胤畎渤遣贿t。”一旦休假就不想上班的裴卓,美滋滋地提議起來。
“赤連翹你不要了”
“嘖,說起這赤連翹,可是生在陸地群山之中。西滄怕是少有,難不成咱們還得回到西洲大陸去找”
千玥睜開眼,偏頭看向掛在甲板柱子上的小青蛇,“扶尤,過幾個(gè)月你再去蛇山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