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事務(wù)所的英雄們發(fā)現(xiàn)昨天一個電話后風(fēng)風(fēng)火火翹班捉奸的爆心地, 今天居然準時來上班了。
帶著一只貓。
前臺的小姐姐驚訝地口紅都掉了,她完美無缺的妝容上甚至出現(xiàn)了肉眼可見的裂痕:“爆豪君, 這、這貓是活的嗎?”
“哈?你他媽在說什么屁話?”爆豪勝己掐著白貓脖子上那塊皮, 把貓?zhí)岢砷L長一條:“老子的貓看起來像是標本嗎?”
奈奈在他手里不滿地甩著尾巴喵嗚叫, 爆豪嘖了一聲, 身體卻很誠實,輕柔地將白貓抱進懷里。
“不,
抱歉……”前臺小姐姐冷汗都流了一臉,她只是覺得,以爆心地的性格,只適合養(yǎng)只手榴彈:“老大很生氣,昨天下午有人打電話過來投訴你,說職業(yè)英雄爆心地大庭廣眾之下?lián)屃怂笥?
到現(xiàn)在還沒還回去。”
他媽的幸村精市這個陰貨!
爆豪夾著一股怒氣穿過前輩們的辦公室, 所到之處,
一個個職業(yè)英雄如同雨后春筍般冒了出來,在他身后交換著隱秘而八卦的眼神。這個瓜太香甜了,所有人都想知道, 究竟是哪個英雄好漢, 在招惹了這只人型地雷之后,
還敢冒著炸上天的危險去綠他!
眾人殷切期望見一面的英雄好漢苦逼兮兮被夾在綠帽俠的胳膊底下,眼睜睜看著幼馴染一腳踹開走廊盡頭辦公室的紅木大門——
“他媽的又是哪個狗逼在黑老子?”
寬大的實木辦公桌后坐著一只白色的老鼠,他對于手下英雄破壞公物的行徑視而不見, 端起茶杯悠悠感嘆道:“爆豪同學(xué),你這個月的工雜費又超標了。”
爆豪勝己跨著步子,大馬金刀往沙發(fā)上一坐,瞪著他前校長現(xiàn)老板的根津:“老子賺得更多!”
白老鼠充耳不聞,他放著雄英那么多事不處理,跑來開事務(wù)所做什么,閑著沒事?還不是學(xué)校開支越來越大,只能通過事務(wù)所的盈利來彌補一下。
可這些倒霉孩子還不給校長省心,成天被八卦周刊追著掛墻頭;他一只老鼠,為群人類的孩子愁到脫毛怎么止都止不住。
根津放下茶杯,從桌子后面跳下來,走過來擼白貓:“嗬,這貓毛色真漂亮——旁友,你聽說過植毛嗎?”
奈奈正專心致志舔著粉紅色的肉墊墊,冷不防被只大老鼠從尾巴上揪了一根毛下來,憤怒地跳起啦,弓著背呲起一口小白牙:“喵嗷——”
可等看清前面是誰,她迅速收回了爪子和牙齒,悄悄縮回去爆豪懷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抱著尾巴猛舔。
奈奈認識這位大佬。
以一鼠之力撐起雄英的智慧型英雄,老鼠中的奇行種,腹黑們的狼人王,陰逼里的戰(zhàn)斗機;即使在種族加成的情況下,給奈奈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肛上這位貌似人畜無害的小老鼠。
爆豪勝己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斷然拒絕了老校長發(fā)自內(nèi)心的請求:“不行,她也脫毛。”
奈奈抗議地抓了抓他的胸口,被爆豪一把捏住;根津校長失望地嘆了口氣,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你又被人投訴了,爆豪同學(xué);你已經(jīng)是個成熟的職業(yè)英雄了,請稍微在乎一下公眾形象——因為和敵人打斗造成的損失比敵襲還多這種事被社會版掛頭條就算了,你還想因為三角緋聞被娛樂版公開處刑嗎?”
白老鼠很心痛,現(xiàn)在的人類小崽子們一點都不好帶。
一個至今還是通過自殘的方式來發(fā)動個性,一個聽到老父親的名字就秒變叛逆期中二少年,還有最令鼠頭禿的這個,把所有智商都點在戰(zhàn)斗上,日常比反派還反派的臭小子。
統(tǒng)統(tǒng)都要接受老鼠校長愛的教育。
“哈?三角緋聞?老子是這種人嗎?”爆豪勝己眼神兇惡,捏著白貓肉墊的手一緊;奈奈其實覺得有點痛,但是在這個微妙的話題面前,她不敢縮回爪子,也不敢叫出聲,只能憋屈地把尾巴甩得啪啪響。
根津老板瞅著他不說話。
帥是真帥的,但狗脾氣也是真的讓人夠嗆;說實話,除了搶親,他真的想不出這個學(xué)生有其他的脫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