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冷焰宗的接引令牌。說起來,七小姐明遠城第一美人的名號,在下神往已久,今日一見,果然美人如玉。”邪氣青年目光落在那紫金令牌上,咧了咧嘴,又再次看向七小姐,面上閃過一絲嘖嘖稱奇之色。
“我不管你們是什么人,馬上離開余府,否則便是公然與冷焰宗為敵。”七小姐見對方認出了手中令牌,心中不由多了幾分底氣。
“七小姐,原來您被冷焰宗看中了!”黑衣少婦等三名余家供奉原本已打算置身事外,見此情形,紛紛精神一振。
余家眾人同樣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哈哈!冷焰宗,很了不起嗎”邪氣青年見此,忽的哈哈狂笑起來。
“你竟敢藐視冷焰宗!”七小姐臉色一沉,厲聲喝道。
“藐視別說你還不是冷焰宗正式弟子,只是有塊接引令牌而已,就算真是那又如何”邪氣青年冷笑一聲,翻手取出一面黑色令牌,和余七手中的紫金令牌大小相仿,上面銘刻著一個銀燦燦的骷髏圖案。
“這是……天鬼宗內(nèi)門弟子令牌!你們是天鬼宗的人!”余七小姐臉色一變。
“與冷焰宗齊名的天鬼宗!”
黑衣少婦三人聞言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互望一眼后,均都一言不發(fā)的沉默下去。
“就算你是天鬼宗弟子,豐國可是冷焰宗所屬勢力,你們冒然侵入,難道要挑起兩宗大戰(zhàn)!”七小姐似乎想到了什么,臉上恢復(fù)了幾分血色。
“呵呵,七小姐果然能言善道,不過可惜,有件事你說錯了。”邪氣青年輕蔑道。
七小姐聞言,微微一怔。
“實話告訴你,冷焰宗在前次與本宗的大比中敗北,已經(jīng)交出了豐國的控制權(quán),現(xiàn)在整個豐國,都是我們天鬼宗的勢力。”邪氣青年露出殘忍笑容的說道。
余七聽聞此話,猶如五雷轟頂般,整個人徹底呆住了。
黑衣女子等三名余家供奉也紛紛臉現(xiàn)震驚之色,不覺朝后退去,刻意拉開了與余家眾人的距離。
余家眾人此刻臉色更是難看之極,心直往下沉去。
他們縱然再不了解修仙界之事,但也從七小姐與邪氣青年間的對話,聽出了些梗概。
“對了,還有一件事忘記說了,我想七小姐應(yīng)該會很感興趣。”邪氣青年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異芒,嘴角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容。
“什么”余七一顆心沉了下去,隱約猜到邪氣青年所說定然不是什么好事,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豐國皇室中和一些臣子膽敢不遵我天鬼宗調(diào)令,這些人被拿下后,被判謀逆大罪,昨日剛剛在豐京被斬首示眾,里面好像就有余相,和他那兩個同為文官的兒子。”邪氣青年注視著七小姐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父親!大哥,三哥!”七小姐眼前一黑,身體搖晃,摔倒在地,手中令牌也“啪嗒”一聲的掉落在地上。
余家其他人聽聞此話,一個個也面露絕望,那幾個雍容婦人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哭泣,癱軟在地。
前一刻,他們還是身份尊貴的宰相府之人,地位尊高,受世人敬仰,轉(zhuǎn)眼間卻遭逢大變,宰相被殺,家破人亡,淪為砧板上的魚肉。
“哈哈……哈哈!”
邪氣青年看到七小姐此刻的神情,兩腮泛起陀紅,眼中露出病態(tài)的興奮,狂笑不止,狀若瘋狂。
將人迫入絕望深淵,再欣賞其這種崩潰無助的神情,正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
邪氣青年狂笑了一陣,臉上紅暈漸漸消退,一揮手,冷然下令:
“將這些人都殺了,這個七小姐留下。”
周圍的黑衣人齊聲答應(yīng),獰笑著走向余家諸人走。
黑衣女子等三個供奉此刻早已低頭退到了一旁,似打算找機會脫身離去,邪氣青年見此,得意一笑,也沒有阻攔。
“嘿嘿,齊少好眼光,這女子雖然還未修煉,不過能被冷焰宗直接發(fā)下接引令牌,準(zhǔn)備收入門下,資質(zhì)應(yīng)該不錯,作為您的爐鼎再合適不過。”一個黑衣人湊到邪氣青年身旁,諂媚的討好道。
邪氣青年聞言,又是一陣哈哈狂笑。
七小姐身體一抖,眼神恢復(fù)了清明,面上閃過一絲決然,左手在腰間一抹,多了一柄雪亮匕首,朝著心口狠狠刺去。
邪氣青年笑容一僵,顯然沒想到對方性情這般剛烈,想要出手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
咻!
破空聲響起,一股銳風(fēng)飛射而至,打在七小姐手中匕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