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看起來也有些累了,先在這先休息一下,稍后我單獨設(shè)宴招待令兄妹。”白袍少年轉(zhuǎn)身看向柳樂兒,微笑道。
“招待就不用了。我只想知道,什么時候可以請那位仙師給哥哥看病”柳樂兒目光四下張望,。
“既然兩位不喜應(yīng)酬,稍晚些我會讓小舞把晚餐送來。至于仙師,恐怕要等到明日才能相請了。”余七略一沉吟,如此說道。
“好吧。”柳樂兒有些失望。
“對了,兩位若有其他什么需要,可盡管吩咐小舞。那兩位好好休息,我先告辭了。”余七說著,又看了柳石一眼。
柳樂兒點了點頭,神情有些心不在焉。
……
“少爺,他們是什么人看他們的打扮,只是普通百姓,為何要對他們這么客氣。”小院之外,小舞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這小妮子知道什么今日我和二哥的馬車受驚,是那柳石單手制服了青風馬,攔下了馬車。”余七輕佻的捏了一下小舞的白皙下巴,輕笑道。
“青風馬!單手!那個柳石……好大的力氣啊!”小舞聞言一驚。
“知道了吧,這種身具神力的異人,若是能收服的話,以后對我大有用處。況且樂兒這丫頭年紀再大些,也絕對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我又怎舍得讓她流落在外吃苦,自然也要一同收入府中了。你吩咐下去,要好好招待他們,不許怠慢了”白袍少年面露笑容的朝外走去,邊走邊吩咐道。
“是。”小舞不知想到了什么,滿臉羞紅的連忙答應(yīng)。
……
小院,屋內(nèi)。
柳樂兒今日走了一天,剛剛又經(jīng)歷了一場風波,有些疲憊,拉著柳石走進了臥室略作休息起來。
雖然他們男女有別,不過這些年二人在野外風餐露宿,一直同吃同住,柳樂兒倒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天黑的時候,小舞送來了一頓豐盛晚飯。
望著滿滿一桌子的香噴噴飯菜,柳樂兒不由得直咽唾沫。
她何曾吃過如此豐盛的美食,雖然身處宰相府邸,陌生的環(huán)境讓其有些心神不寧,不過還是忍不住大快朵頤一番。
反倒是柳石,對這些美食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
夜色漸濃,一輪圓月從天邊緩緩升起。
柳樂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也沒有睡著,腦海中滿是明日看病的事情。
“石頭哥哥,你說那仙師能不能治好你”柳樂兒把身子往床邊挪了幾分,輕聲說道。
柳石沒有躺下,在床邊閉目盤膝而坐。
這些年來,他每晚都是如此,從未躺下睡過覺。
柳石面無表情,也未睜開眼睛,猶如未聽到少女之言一樣。
“石頭哥哥,放心,如果這里的仙師治不好你,我們就去別的地方,肯定有能治好你的人。”柳樂兒卻習以為常,低聲再說了兩句后,才露出安心笑容,慢慢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想。
柳石一動不動,好像黑暗中的一尊雕像。
不知過了多久,高大青年忽然睜開了雙目,朝著余府某個方向望了一眼,并下意識的抬起手,撫摸一下脖子下方的某個墨綠色飾物。
……
同一時間,高大青年所望方向的某個余府地下密室中。
密室四面墻壁刻著一道道暗紅色的符文,從墻壁各處匯聚到中央。
密室中央擺放一個黑色丹爐,爐底是個火池,燃燒著熊熊的火焰。
丹爐此刻散發(fā)出黑色光芒,頂蓋輕輕顫抖,似乎隨時都會飛起一般。
一名老者站在丹爐旁,緊張的看著丹爐。
此人頭戴蓮花冠,身披灰白道袍,眼窩較深,面頰消瘦,頜下掛著一縷山羊長須,須發(fā)皆是雪白,看起來應(yīng)逾古稀之年,倒也有些道骨仙風。
就在此刻,一聲爆裂悶響從丹爐里傳出,隨即一股焦糊的氣味傳了出來。
老道臉色大變,揮手打出一道法訣,熄滅了爐火,然后手一招,丹爐的蓋子飛了起來。
他不顧丹爐滾燙,手直接伸了進去,臉色立刻變得陰沉無比,掏出一把黑乎乎的粉末。
濃濃的藥香,夾雜著一股焦糊的氣味從粉末里散發(fā)出來。
老者見此,臉色鐵青,氣急敗壞的跳腳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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