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女人沒有再留意,她懶懶道:“那我去洗澡了,好累。”
沈堯青一把東西放在了自己的私人地盤,轉(zhuǎn)身道:“我?guī)湍銦!?
顧錦文前天去了一趟公社,昨天又搬了家,這兩天可能是活動過量,她身子現(xiàn)在還在發(fā)酸發(fā)軟。
她躺在床上休息,等沈堯青燒好水后才去廚房。
為了她洗澡方便,廚房現(xiàn)在分為兩邊,一邊是灶臺,另外一邊沈堯青用隔板弄了個類似二十一世紀(jì)的小型浴室,里面放有她原來那個浴桶。
洗好澡后,她穿著睡衣出來。
堂屋里,男人低垂著頭,坐在一邊的書桌上奮筆疾書。
他高挺的鼻梁,深刻的五官,那眼簾輕垂,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從側(cè)面看過去,整個人透著一股冷峻的氣質(zhì)。
“你在寫什么”顧錦文擦了擦頭發(fā)走過去問。
沈堯青回頭,女人一頭黑亮長發(fā)有些凌亂的披在肩頭,巴掌大的小臉,肌膚雪白,小鹿般的一雙眼,靈動分明,身上寬松的睡衣,襯著她個子更加嬌小單薄。
他眸光幽深,抿了下唇,“寫報告,我過兩天要去公社開會。”
顧錦文聞言,拉了個登子在他旁邊坐下,然后從桌肚下拿了一張記錄過的紙張遞給他,“那你記得把咱們家這些都買了回來。”
沈堯青直接接過應(yīng)一聲,她隨意擦拭著頭發(fā),揮動間從她周身散出來的清香淺淺在空氣中蔓延,酥醉人心。
他身子微顫,想到被自己藏在床頭的安全套,本握筆的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緊緊攥起,他微微一咽,目光游離,“那我去洗個澡,一會早點睡。”
顧錦文也沒留意男人有什么異常,現(xiàn)在她洗了頭,頭擦了很久都沒干,晚上天涼,她只好去灶臺處烘干頭發(fā)。
灶臺跟浴室就隔一板之墻,男人洗澡時嘩啦的水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顧錦文微微轉(zhuǎn)頭,想透過板縫里去看這個男人洗澡時的模樣,只可惜他手工太好,墻面沒有板縫。
她只好轉(zhuǎn)頭弄著這一頭又長又黑的頭發(fā)。
沒過一會,就聽到門栓被打開的聲音,顧錦文回頭,男人穿著一件軍背心,寬肩窄腰大長腿,他雙手側(cè)立垂下,手臂上青筋突起,渾身散著滿滿一股剛勁的氣息。
沈堯青看著她就問:“你還要多久才會才好。”
“好了。”顧錦文直接起身,拿著毛巾遞給他,“幫我掛一下,謝謝。”
沈堯青接過毛巾,女人指尖倏地在他掌心劃了幾下,他的掌心瞬間涌出了一抹異樣。
顧錦文聳肩,抬手揮了揮,揚唇笑道:“晚安,哥哥。”
她從身邊走過,那股淡香沖擊式的直接涌入鼻翼間,撩人的觸感和勾人的氣息相交融便是一種催促。
沈堯青深吸一口氣,不用任何思慮,他直接轉(zhuǎn)身闊步往前,猛然將女人打橫抱起。
顧錦文‘啊’地驚叫一聲,“你干嘛啊,嚇?biāo)廊肆恕!?
沈堯青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站住,懷里的女人瘦弱單薄,跟之前好像沒什么不同,可她緊緊摟著自己的感覺透出了以前沒有過的一種依賴感。
這種依賴感讓他油然而生一種成就感,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一種感受。
“抱你去睡覺。”他聲音喑啞,抱著她往床邊走。
他突然主動的曖昧讓顧錦文愣怔,她的臉貼著堅硬的胸膛,能感受到他胸腔里極速的跳躍。
她很快回過神,慢慢的,唇角勾出一抹淺笑。
顧錦文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就開了竅就這么主動了,難道他這會兒已經(jīng)放棄自己的堅定立場了
“我們一起睡”她仰著面問,“你有那東西了”
她問得含蓄,但沈堯青知道他問什么,他抱著女人的手臂緊了緊,闊步將她抱放在床上。
“喂,問你話呢。”顧錦文伸手戳了戳他,“沒有我不做呢。”
沈堯青目光灼熱凝視著她,她白皙的臉微添起一抹紅暈,宛若春日里的桃蕊,嬌眉入骨。
他氣息炙熱,僵著身子然后伸著手在自己床頭慢慢拿了個東西下來,微抖著手撕開了包裝。
“我有。”他壓著聲音慢道。
顧錦文看著他手里的東西,神色驚訝,“你這是去借別人的了”
“沒有。”沈堯青僵著身子,“我今天讓別人幫忙去醫(yī)院拿的。”
顧錦文聞言輕笑,沒想到他表面平靜,心里也是焦急。
她拉著他將其身子往下拉,聲音輕柔在她耳邊道:“那來……”
話還未說完,只一刻,他欺下身直接吻了下來,她那尾音在他灼熱的唇下只化為一陣吱嗚之聲。
他的唇溫?zé)幔瑒幼鳒厝釒еc稚嫩,顧錦文身子微微發(fā)顫,呼吸也變得急促,眼眸里開始泛了一層淚霧,然后感覺身下突然有一股不適合。
她倏地一愣,感覺到了什么,然后推了推男人,“等一下……”
沈堯青起身,看著她面色微白,蹙眉問:“怎么了”
顧錦文慢慢撐著身子起身,然后低頭,便看到了褲間的一抹血紅。
沈堯青看著那抹血紅,繃得生疼的身子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吐了一口氣后慢慢問:“你身子不舒服怎么不告訴我”
顧錦文頓了一會,想著自己這兩天身體不適的反應(yīng),然后什么都明白了。
她想了一會,生理期還沒到呢,這么提早來例假可能是因為最近生病吃藥,然后時間錯亂了。
“沒有不舒服啊。”她微撅著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來了。”
沈堯青看著女人,暖黃的光柔照在她雪肌上,浮起了一層迷蒙的光暈,他微垂眼,從她身上下來躺在一邊,深吸了一口氣。
顧錦文躺了一會,然后側(cè)頭看著男人,他胸口急促起伏,那喉結(jié)不時上下滑動,你是極忍的樣子,于是不忍心就輕輕推了推他,“你去洗澡,用冷水洗。”
沈堯青聞言睜眼看著自己的指尖,于是沒說二話就下了床。
顧錦文也得起身,去找?guī)ё印?
一陣忙碌后,夫妻兩人躺回床上。
沈堯青拉了被子給女人蓋好,女人枕著他的手臂躺在身邊,那股香一直在鼻翼間流轉(zhuǎn)。
洗過水,身子的燥熱還揮之不去,沈堯青咬了咬牙,他轉(zhuǎn)身拉著女人的的手啞著聲音道:“你幫幫我。”
顧錦文抬眸,看著他滿臉不舒服的模樣,她心里油然而生一種憐意。
好可憐啊,于是——
滿屋春色,男人聲音起起伏伏,漸漸歇了……
吃飽饜足,男人下床倒了水拿了毛巾替女人擦身,看著她眉心微蹙,好似一臉幽怨的樣子,他心里涌上一股自責(zé)。
他輕咳一聲,抿著唇,慢慢哄著道:“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這樣了。”
顧錦文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愿意點頭,總之現(xiàn)在她現(xiàn)在手臂酸痛。
她身子本就酸得要命,這兒都累壞了,直接癱軟躺在床上沉吟好久才道:“沒事。”
沈堯青看著她臉色微白,“要不要我弄點湯給你喝”
原主身子本不好,這回來例假,臉色就更不太好了,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明天再說,睡覺了。”
沈堯青頷首,收拾一番后,又抱著她狠狠親了親方才睡去。
第二天顧錦文醒來時,身邊的男人不身影,現(xiàn)在也沒手表,她也不知道自己睡到幾點了。
躺在床上,想著家里的男人和阿雞阿鴨也要吃飯,于是她便掙扎著起身了。
可腳一著地,便感覺下腹一股熱流涌了出來,顧錦文頓了好久,然后隨意叫了男人一聲。
很快,沈堯青就直接從廚房里出來,“你醒了,早飯馬上做好了。”
他看著女人,想到昨晚的事突然就有些不自在。
她好像第一次愿意幫他做這種事。
“現(xiàn)在幾點了”顧錦文問他,“你不去上工嗎”
“我遲點沒關(guān)系。”沈堯青記得之前她每次來紅都不太精神,所以便沒有去,“我給你弄了雞湯。”
“什么”顧錦文微詫,“你把咱們家的雞殺了”
家里就兩只雞,還等著下蛋呢!
這個‘?dāng)〖摇腥耍?
“不是咱們家的雞。”沈堯青看著她唇角勾笑,“我剛才去了那邊一趟,娘殺了雞,說晚一點曉霞要回來。”
沈曉霞是孫美花唯一的女兒,平時是疼得很,她吃的穿的從不敢少,這回兩個星期不見,一回來就要殺雞了。
“娘愿意給你啊”她問,孫美花要是知道這雞湯弄給她的,估計萬分不愿意的。
“給的,我弄好了,你起來喝吧。”沈堯青說著要走,然后想到什么,又道:“方才大海叔過來說同意選你過兩天去公社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