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廖真的帶領(lǐng)下,蘇洛洛和尺離順利進(jìn)入了北極寒地。
比起北極城,這里顯得更加荒蕪一些,方圓萬里內(nèi)只有一些稀少的冰系靈獸妖獸,以及天下盟的上百名成員在生活,除此之外,渺無人煙。
風(fēng)雪飄過,腳步聲淹沒在雪花的縫隙里,悄無聲息,安靜得異樣。
“這里就是天下盟所在的地方。”
廖真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北極寒地的寂靜。他看著蘇洛洛,手指前方一處樓閣群,神色傲然道:“這是我一手打造的地方,嫁給我,你會成為這里的女主人。”
蘇洛洛神色無辜茫然,張望了一圈,試探問:“我可以到處看看嗎”
廖真臉色如常,淡淡地點(diǎn)點(diǎn)頭:“讓臣安陪你走走,我有點(diǎn)事先去處理一下,待會過來找你。”
他不去,也不說自己等下要去干什么,高深莫測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從容。可是蘇洛洛能猜到,廖真一定是因?yàn)榈ぬ锍隽藛栴},打算去老巢一個人靜靜,看看丹田到底怎么回事。
蘇洛洛露出笑意:“好,我有哥哥陪著就行。”
她的手在衣袖的掩蓋下,一直沒有松開尺離,此刻悄悄地勾了勾他的手心,唇角狡黠的笑。
廖真遠(yuǎn)去了,剩下廖臣安在,疑惑地看了眼蘇洛洛的手,奇怪這兩兄妹的感情怎么這么好,微笑地開口道:“走吧,我們帶你們轉(zhuǎn)一圈。”
北極寒地沒什么好看的,也就是看看天下盟的建筑群,認(rèn)識一下盟眾,帶蘇洛洛領(lǐng)略天下盟的實(shí)力。
不過由于天下盟的盟規(guī)嚴(yán)苛,盟眾為了不落后都十分努力,大半人都在練功房打坐修煉,只見了幾個修士,就沒有新面孔出現(xiàn)了,顯得十分的無趣冷清。
廖臣安看了眼蘇洛洛,尷尬解釋道:“平時這里還是很熱鬧的。”
蘇洛洛可有可無地點(diǎn)點(diǎn)頭,并不在意這個,不時地眺望遠(yuǎn)處的雪山,暗暗思考雪蓮花是不是就長在上面,怎么才能找到。
尺離倒是主動開口和廖臣安搭話,試探地問道:“廖城主,剛才廖真說他一手建立了天下盟,可是據(jù)我所知,天下盟身為修真界三大散修們之一,創(chuàng)建人分明是盟主廖時非,請問這是怎么回事”
廖臣安一笑,自豪道:“其實(shí)大哥就是廖時非,他不喜歡北極寒地,常年在外活動,因此取了一個化名廖真。這些年下來都習(xí)慣了,你叫他廖真也行。”
尺離恍然大悟,看起來十足的驚喜:“原來如此,廖兄竟然是廖前輩!”
一臉的迷弟模樣,心里卻暗暗戒備。
如果廖真就是廖時非,只能說,還好他和蘇洛洛沒有輕舉妄動。
練氣修士的壽元有二百年,筑基修士的壽元也就五百年而已,天下盟創(chuàng)建于五百多年之前,代表廖真活著的時間已經(jīng)超過了五百年,所以廖真的修為絕對不止筑基期,少說,也是個金丹真人。
金丹真人啊……尺離眸色一暗,想到了父親。
尺父作為尺家的家主,也是金丹真人,尺離親眼見過他移山倒海,一劍斬出高聳入云的險峰。金丹期的恐怖,平常修士是無法想象的。
在金丹期真人的眼皮子下作妖可不簡單,他和洛洛還是盡快拿到雪蓮,離開北極寒地才是正事。
尺離狀似不在意地問道:“對了,廖盟主哪去了,他說待會就回來,怎么還不回來。”
廖臣安一直偷看蘇洛洛,也沒想起自家大哥,被他一提醒,若有所思道:“對,大哥去了好久,怎么還沒回來”
他將蘇洛洛領(lǐng)到一處避風(fēng)的長亭里,溫柔道:“蘇姑娘,蘇道友,你們坐下先歇歇,我去找一下大哥。”
蘇洛洛眨了眨眼,點(diǎn)頭道:“去吧。”
等到廖臣安不見了,她眼睛一亮,蹭地站起來:“走走,尺離,我們?nèi)フ已┥彛 ?
她觀察過了,天下盟的后面就是連綿不斷的雪山,在其中一定可以找到北極雪蓮!
尺離被她拉扯著站起來,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可是在蘇洛洛的催促下也無暇多想,跟上她的腳步,兩人一起從天下盟出去,朝著白雪皚皚的后山走去。
蘇洛洛穿著的是尺離為她購置的輕便法衣,并不保暖,在寒風(fēng)中卻恍若無事。
尺離也是一樣,他只要牽著蘇洛洛的手,那些寒風(fēng)就會避開他,仿佛生怕讓蘇洛洛受了一點(diǎn)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