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藏著的不是個紙人,李可說是僵尸,半邊身子被砸得稀巴爛,但還是可以看出那本來是個年輕的男人,他手里拿的刀足足有一米長。
李可的話是有破綻的,惡意一點想,最后撞門的是什么都不好說。
顧奚櫟是一個嬌養(yǎng)長大的大小姐,她可以聰明,但是對人心的黑暗面不應(yīng)該太了解,遇到事情的時候慣常的思維邏輯是想好的不想壞的。所以即使李可惹了她不高興,這會李可腳軟站不起來,她是唯一一個愿意去扶他起來的。
李可一身的味道不算好聞,顧奚櫟表情控制不到位,表現(xiàn)出了嫌棄,可言語一直在安慰他:“好了,僵尸也出不來,死了人不是你的錯……”
李可心想,這位大小姐還有個特質(zhì)――善良。
人已經(jīng)死了,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單憑李可一張嘴說,也沒有人敢打開這扇門進去驗證,心里有沒有暗暗的防備李可不好說。喬元彬招手讓顧奚櫟過去,見她小跑過來了,知道這人是沒因為剛剛的事情而記仇,哭過就算了。照她看李可不是什么好鳥,顧奚櫟還是少跟他接觸來得好。
為什么對顧奚櫟另眼相待,因為在一樓的時候紙人襲擊李可,李可往顧奚櫟身邊跑,顧奚櫟本可以不理他,應(yīng)該跑,可她卻將李可擋在了身后。善良在亡靈領(lǐng)域里是一種很受歡迎的品質(zhì),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獨有這一點,應(yīng)該珍惜。在末日里能養(yǎng)出這樣的寶藏女孩,顧奚櫟的家人絕對是費心了。
紙張中顏色暗的方塊代表灰色,“咔嗒”一聲,門開了。
花鰨骸罷飧雋煊蚶錈娌荒艽笊叫,遇到什么管住自己的嘴。都拿著燭臺吧,要是看到紙人,別猶豫都燒掉。”
剛打開的房間漆黑一片,沒有燭臺也不行,一進門一陣妖風(fēng)不知道打哪刮來的,有燈罩的燭火連閃爍一下都不曾,唯有一直跟在花魃肀叩囊桓隼鮮執(zhí)蟾攀俏了更方便,將燈罩取了,風(fēng)一吹他手上的燭火就熄滅了。
這老手反應(yīng)比較快,他立刻就意識到出事了,可再怎么也快不過輕飄飄的紙人,只來得及發(fā)現(xiàn)紙人在天花板趴著的,不知道盯著他們這行人多久了,來不及躲。
顧奚櫟離他比較近,想將燭火丟出去,卻不知道被誰推了一把,摔在地上。抬起頭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紙人砍掉了雙腿,疼得嚎叫起來。
房間里面除了濃重的血腥味之外還有一股騷臭味,沒人有心情問是誰尿褲子了。高分貝的叫聲在這里是不允許的,這個人很快連慘叫聲都發(fā)不出了,慢慢的化成了一灘膿水。花魎眼通紅,燭火丟向紙人,那紙人在火焰灼燒中大哭大叫:“大爺,大夫人不守婦道啊……”
蠟燭都被點亮了,屋里明晃晃的,花髯在那也是好半天沒說話。
喬元彬:“剛剛誰走在顧奚櫟后面的”
揪出元兇又有什么意義呢!當(dāng)時那種情況,未必是蓄謀這樣做的,無非是慌亂起來要保全自己,所以想推顧奚櫟去擋,哪知道她會摔倒。顧奚櫟背后又沒有長眼睛,當(dāng)然不知道推她的是誰。
花鰨骸八懔耍現(xiàn)在說這個沒意義。”
游客活著的還有九個人,也不能就呆在這里等死。這其實是一個小廳,擺著書柜和沙發(fā),供人在此稍歇,肯定是有必要搜索一番的。茶幾上放了幾本書,最上面的一本與貨幣經(jīng)濟相關(guān),顧奚櫟翻閱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夾著一張簡筆圖繪的書簽,上面用潦草的筆跡寫著:洛麗塔,我的,我的欲念之火,我的罪惡,我的靈魂。
細細看書簽上的圖繪,好像是一個穿著短褲的孩童。
喬元彬:“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暗物質(zhì)侵襲至今已有二十二年的時光,很多末日降臨時還很小的孩子再沒有系統(tǒng)的受教育的機會,知道的東西也不如末日前秩序穩(wěn)定時的人多,生存讓他們也沒有時間去了解更多東西,此時還得靠歲數(shù)大些的人。
洛麗塔三個字足夠出名,此時還有人對洛麗塔這個名字有印象,李可想了一會,從記憶里將洛麗塔扒拉出來了。
李可的記憶片段亂七八糟:“我只記得是講中年男人和未成年少女的戀愛,洛麗塔出場的時候只有十二歲,嗯……是繼父和繼女之間不、倫的情感。”
= …… =
[顧奚櫟直播間]
【哪個狗膽包天,敢推我們小顧】
【我倒放了,當(dāng)時太黑了看不出來,她身后的幾個人其實都有可能。】
【就在剛剛,主播的能量條終于蓄積滿兩管了,這東西到底有什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