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彥東對盛夏和任性也是有底線的, 不過這底線一降再降, 早就降到了地平線以下。
這次,他還是想堅守一下, “天冷,等春天我給你們做水果冰淇凌吃。”
盛夏晃著他的脖子, “不行, 現(xiàn)在就要吃。”
任性把手里的雜志丟一邊,抱著任彥東的腿,仰著小腦袋:“爸爸。”尾音拉的很長很長,語調軟糯, 開始跟任彥東撒嬌。
盛夏的撒嬌,任性學的淋漓盡致。
盛夏:“就吃一點點,三口。”
任性重復媽媽的話:“就吃一點點, 三口。”她眼神如此無辜,任誰都沒法拒絕。
任意也加入了戰(zhàn)隊,抱著任彥東另一條腿, “爸爸,我們是男子漢, 讓著女生,女生都是對的。”
任彥東垂眸,這是要逼死他。
他的視線再次落在盛夏臉上, 這兩年,她越來越孩子氣,哪有個做媽媽的樣, 現(xiàn)在她是家里的三寶,任性和任意都要讓著她。
就連閔瑜都說,盛夏被他給慣壞了。
任彥東跟盛夏確認:“保證就吃三口”
盛夏連連點頭,“保證。”
任彥東從冰箱里拿出一盒冰淇凌,先喂給盛夏,任性和任意已經(jīng)站在盛夏身后排好了隊,接著是任性吃,最后喂給任意。
只吃了三口,也不過癮,不過盛夏也沒執(zhí)意再要。
冰淇凌還剩了三分之二,任彥東沒放回冰箱,自己吃起來。
盛夏:“......”
任性和任意眨巴眨巴眼,一下沒適應爸爸這樣的操作。
下一秒,她們三人一起圍攻任彥東。
喊叫聲,嬉鬧聲,亂作一團。
可任彥東高,她們搶不到冰淇凌,筋疲力盡之后,任性和任意累的直接躺在地毯上。
任彥東陪她們玩了會兒,就去了公司,八點約了余澤。
等任彥東前腳剛走,家里這邊就徹底解放。
盛夏帶領造反小分隊,直奔廚房的冰箱前。
“家里誰是老大”盛夏問兩個小家伙。
“媽媽。”
“夏夏美女。”
任性看著哥哥,也跟著改成:“夏夏大美女。”
盛夏拿了一盒冰淇凌出來,“那我的秘密”
“不告訴你三哥。”
“不告訴你三哥。”
兩個孩子異口同聲。
盛夏拿了兩個小碗和兩個勺子,“冰淇凌要按體重分,重的就能多吃,身體小小就得吃少,知道嗎”
“知道。”
盛夏給每個小碗里都舀了兩勺,比剛才任彥東喂給他們的都要少一些。
盛夏把任性和任意抱在餐桌前,兩人坐一塊,比著吃,看誰吃的慢,每次他們都舀一點點放嘴里,邊吃邊玩,吃到最后,冰淇凌都化了。
盛夏吃的快,一盒很快吃完。
她沒把冰淇凌盒子扔掉,而是放了些冰塊在里面,把冰淇凌盒子重新蓋好,放在了冰箱最里面。
任彥東肯定數(shù)過里面有多少盒,這樣就不會發(fā)現(xiàn)她偷吃了。
“寶貝們,去琴房啦,媽媽給你們彈鋼琴。”
倆孩子一塊跑過來,“媽媽。”任意拉著盛夏的手,“媽媽,你彈的好,還是爸爸彈的好”
任性眨了眨眼,這個問題好難,她喜歡夏夏,也喜歡三哥,選不出,她就沒吱聲,默默看著媽媽。
盛夏:“肯定是我三哥彈的好呀。”
“媽媽也好。”
“媽媽最好。”
任意抱著盛夏的腿,“媽媽,我愛你。”
任性:“媽媽,我也愛你。”
盛夏拿了兩個小凳子,讓他們坐下,“你們現(xiàn)在是小評委,聽完之后給媽媽打分,好不好”
“好。”
“媽媽,你彈什么”
“生日歌。”
任性記得,“媽媽,你三哥也會彈。”
盛夏笑了,“對呀,媽媽就是跟三哥學的。”
那是任彥東給她彈的第一首曲子,至今,她都能想起那個童心未泯的旋律。
琴聲響起,任意和任性不自覺的就跟著唱起來。
旋律歡快,他們唱得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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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彥東在去公司的路上時,覺得心里不那么踏實,腦海里時不時就冒出,盛夏跟兩個小家伙偷吃冰淇凌的畫面。
他給盛夏發(fā)了條消息:【不許再吃冷飲。】
過了半晌,盛夏也沒回復。
幾分鐘后,手機震動,是余澤:【我還有十分鐘到。】
余澤總覺得任彥東跟他見面沒那么簡單,項目上,由其他人跟他對接,任彥東也不負責具體操作。
跟閔瑜有關
也不大可能。
閔瑜跟他之間早就滄海桑田,放不下的人是他,閔瑜早走出來了,再次見面,她如此風輕云淡,淡到讓他不適應。
就好像他們是陌生人一般,從來沒有過感情。
汽車在夜色里穿梭,雪花被風吹著亂舞。
舊路。
舊人。
余澤到現(xiàn)在都記得,他跟閔瑜的第一次約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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