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彥東盯著盛夏看了數秒,她沒什么反應,他坐到窗邊的沙發(fā)上,隨手拿了本雜志。
盛夏一直忙著挑包,沒注意到任彥東的表情和眼神。
任彥東翻看的是時尚雜志,看了兩頁后,抬眸問盛夏:“今晚不少人參加”
盛夏敷衍的‘嗯’了聲,她拿了三款包,問任彥東,“三哥,哪個配我的裙子”
任彥東指指左邊那個,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盛夏手機響了,閔瑜已經到了別墅門口。
盛夏把其余兩個包放沙發(fā)上,“幫我放包柜里。”走到臥室門口,她又突然駐足轉身,“三哥,你晚上要是不忙,給我收拾行李,我后天就跟小姨奶回老家。”
說完,她匆匆下樓。
閉關了太久,盛夏感覺今晚的空氣都格外新鮮。
今晚的飯局安排在一家特色私房菜館,由于路上堵了會兒,盛夏和閔瑜到私房菜館時,其他人都到齊,就差她們倆。
包間門推開,盛夏就看到了這部電影的導演,周明謙。
周明謙正在跟邊上的男人說話,那男人穿著白襯衫,沒戴袖扣,襯衫衣袖很隨意的挽到了小臂處。
男人雙腿交疊,慵懶的靠在椅背上,不知道周明謙說了什么,男人嘴角的笑還沒散去。
盛夏和閔瑜走進包間,男人聞聲抬眸,正好跟盛夏四目相對,只有短短一瞬的對視,周明謙笑著跟盛夏說:“還以為你不來了,正準備就著眼淚把這頓飯給吃下去。”
盛夏的視線隨即轉到周明謙身上,“聽說今晚是周導請客,我激動的路上都哭花了妝,這不在洗手間補妝,耽誤到現在。”
閔瑜:“你們倆就別商業(yè)互吹了。”
說笑間,她們入席。
盛夏跟周明謙并不是很熟,之前她演奏會要一個宣傳短片,閔瑜就找了周明謙幫忙,短短的一天相處,她跟周明謙挺聊得來。
屬于互損型朋友。
今晚這個飯局本來早就該安排,不過閔瑜一直往后推,說不管多重要的事必須要等盛夏考試結束再說。
桌上的人,盛夏只認識兩個,一個是周明謙,再一個是編劇。
周明謙一一給她做了介紹,也沒按什么身份地位,就從盛夏身邊的人排序介紹過去,一圈介紹下來,最后才介紹他身邊的那位。
“這是我們品娛的老板,厲炎卓。”
盛夏心里略有驚訝,老板也來了
不過她臉上表情一如平常,淺笑著跟厲炎卓打了聲招呼。
厲炎卓的話也不算多,“久仰。”
盛夏總感覺厲炎卓有點眼熟,似曾相識,剛才一進門她就感覺面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她的記性是真不好,不關心的人和事從不往腦子里記。
就像夏沐的老公,紀羨北。
沈凌說,她小時候打過紀羨北,可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今天聚在一起,主要是聊電影劇本,劇本改了五版,最后這版周明謙才滿意,不止是他,就連投資方都覺得,要把盛夏飾演的那個角色的形象豐滿起來。
怎么豐滿
自然是要加戲,把她跟男主的感情戲加重。
閔瑜一聽說要加感情戲,就不干了,她趕緊放下筷子,“還好我沒吃,不然我嘴短,我都不好意思拒絕你。”
大家知道她在開玩笑,不由失笑。
周明謙眼睛半瞇,“閔瑜,你良心不痛啊,你要我?guī)兔r,我說過一個不字”
閔瑜喝著果汁:“我的良心最近離家出走了。”
她知道任彥東肯定介意盛夏跟別的男人有肢體接觸,她不希望因為一部電影,影響了盛夏跟任彥東的感情。
她再次強調:“感情戲真不行,親吻和擁抱的戲份你就別考慮了。”
周明謙只好退讓:“感情戲沒有肢體接觸。”
閔瑜拿起筷子,“你早說呀。”
“......”
編劇聽說感情戲沒有肢體接觸,頭又大了,回去又要調整劇本。
她一直挺納悶,到底是導演看上了盛夏,還是投資方看上了盛夏竟然大費周章的為盛夏量身定做一部電影。
安排了最好的制作團隊,還請了影帝來演男主角。
周明謙吩咐編劇,“劇本改后,連同現在這個版本的,都給盛夏。”然后跟盛夏說:“你到時好好琢磨一下兩個版本的不同,把原先需要肢體動作的表演用表情和眼神表達出來。”
而盛夏不是科班出身,這是第一次演戲,想要達到預想的效果,有的磨合了。
這部電影,盛夏要是演好了,能拿獎。
演不好,投資就打了水漂,而他也會自砸招牌。
盛夏還不知道這部戲的男主角,官方一直沒宣布,閔瑜也沒跟她說,她問周明謙,“到時我跟誰演對手戲”
周明謙:“先不告訴你。”他笑:“你只要知道,那個男人很嫌棄你這個唐朝花瓶的演技,怕你把他帶到溝里去。你把這個仇記下來,等演戲時,你把他往死里虐,虐死他。”
盛夏輕輕晃著酒杯,半開玩笑:“我覺得必須跟他有肢體接觸,不然我虐他時,怎么出氣肯定得打他才出氣。”
周明謙笑出來,“這個可以有。”
一頓飯下來,就屬厲炎卓的話最少,他只有在別人敬他酒時,他才說幾句,其他時間都是聽別人聊天,偶爾會看兩眼盛夏。
周明謙抽空給厲炎卓發(fā)了條消息:【玩什么深沉花了這么多心思終于見到心上人,真不去套個近乎】
厲炎卓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噎他:【嚇到愛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