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站起來就要往旁邊去,秦封放下碗,突然伸手拽住他,拉著他的手就往自己胸口放上去,讓他摸著自己胸肌腹肌,手上用力按著不讓他挪開。
抬頭看他的眼神深如寒淵,壓著聲音問他,“你不喜歡了嗎”
藜麥就感覺自己手掌下面溫熱緊實的肌肉如同醞釀許久噴發(fā)出來的火山熔巖,能把他手指灼燒成灰,甚至連看都不敢再多看一眼,蜷縮著手指,面無表情的移開目光,“放手。”
他比秦封多活幾十年,冷著臉的樣子還真讓秦封有些拿不準他的意思,略簇著眉,“麥子,你…你是真的不想跟我過了嗎。”
藜麥認真看著他,“自然,我已經(jīng)都想過了,真不是跟你開玩笑的。”
秦封臉上極快的閃過幾分受傷,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么,最終似乎找不到話題,只能慢慢地松開他手,一聲不吭的低頭吃飯。
幾口吃完放下碗就走,從頭到尾沒回頭看他。
藜麥站屋里目送他離開,又發(fā)了會呆,才收拾好桌子把碗筷拿到廚房清洗干凈,往爐子里加了炭,坐書桌跟前準備做作業(yè)。
路蘊回來就看到他自己坐在那發(fā)呆,跟前放著的卷子一片空白,只有無意識畫出的細碎痕跡,略皺著眉,問他,“封哥呢。”
藜麥回過神來,掩飾性的理了下自己面前的卷子,拍了拍自己對面位置,“回他自己家里去了,把你作業(yè)拿過來做,別人的事兒少管。”
寫了會兒作業(yè),又想起來問他,“你怎么過來了。”
路蘊正在那抓耳撓腮的解著道數(shù)學題,聞言嗷了一聲,拎過自己書包,從里面拿出來個黑色塑料袋子,“你放我媽那兒的酒賣出去了,我媽讓我把錢給你送過來,賣出去的是個小罐裝的。
249塊錢,你仔細數(shù)數(shù)到時候可是要給我媽對賬的,臨走之前她專門叮囑我好多遍了,就怕我弄丟一塊五毛的。”
藜麥總共送了三個大罐、五個小罐放在路蘊媽媽那里賣,價格貴了些,問的人都很少,放了十來天也沒賣出去一罐。藜麥倒是不急,只讓路蘊媽媽喝著送過去的那罐子,說等著她喝的差不多了,也就可以給他當活廣告了。
路蘊媽媽本來也只當安眠效果用了,哪知道喝了十來天,效果比她想象中顯著的多了去。睡眠好了,精氣神就足了,黑眼圈沒了,不僅如此,膚色白了一個度。
難得的是居然還瘦了許多,她本身偏胖,瘦下來曲線線條更漂亮,穿衣服都好看許多,不過十幾天時間,就像是年輕了十來歲,就連路蘊爸爸都說她倒像是剛有路蘊那會兒了,看著精神干練又有風韻。
在她那買菜的熟客是看著她變化的,都詫異不已,跟她打聽是吃了什么靈丹妙藥,她也就順勢把酒推出去了,心動的人挺多,結果因為價錢問題,都有些猶豫心疼,只有一個平日挺闊綽的夫人,買了小罐回去說試試。
路蘊眼看著他媽就跟大變活人似得變漂亮起來,居然瘦的比他天天肉包子都不吃了,盡吃饅頭還堅持跑步的還快些。也跟著驚訝,琢磨著想找藜麥討罐子酒來喝,又煩惱著那酒是要拿來賣錢的,偏偏他渾身積蓄連買條50塊錢的圍巾都買不起。
也只敢在心里轉兩圈,最后泄氣的盯著書本,打定主意,他還是天天出門跑步去吧,反正他最近跑兩圈腿都不疼了。所謂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等他減完肥,就能接受別人欽佩羨慕的目光了。
想著就甜滋滋的。
美得哇。
他們上午做完了作業(yè),下午藜麥給他檢查好作業(yè),又把做錯的知識點列出來給他講了一遍,路蘊聽的暈暈乎乎的,理解不了只能死記硬背背下來,等完成作業(yè),坐在那里拿胖手捏著幾根紅色絲線編手鏈。
可惜手指頭粗,手又笨,編出來的細繩粗細不均,就跟個蟲子似得難看的很,他自己也知道,拿在手里長吁短嘆的,“看著挺容易的,這咋編起來這么難啊。”
藜麥給爐子里添完炭回來,看見他那慘不忍睹的手藝,簡直不想看,“給我來吧。”
路蘊驚訝,“你會編啊”
還在那疑問著呢,手里已經(jīng)把絲線遞過去了,藜麥接過來,把他編的拆開,細長手指靈活的打個開頭結,順著就編下去,中間還留著鏤空的六邊形花兒,十分精巧漂亮,路蘊看呆了,“麥子,你好厲害啊,這繩子在你手里怎么這么聽話啊。”
藜麥,“可能是編多了吧。”
他不僅會編各種手繩,還會打絡子,織毛衣,繡十字繡,做毛氈玩具,做各種假花,不僅會做還都做的很好,畢竟曾經(jīng)靠這些掙錢吃飯呢。
三兩下把繩子編好扔給路蘊,“你這真準備拿來送人嗎。”
路蘊接過去,低著頭把玉牌穿到繩子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想送,又怕她不收,那我多尷尬啊。”
藜麥抿了下嘴唇,“不管她收不收,你總得送出去試試才知道,不然見天兒在這琢磨著,人家哪知道你的心意。”
路蘊停下手里動作,想了下又覺得有理,“那我明天去約她出來,把東西給她,你要給我打好掩護,不能讓我媽知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