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被他壓的班里第一全校第一都沒拿過,為此家長會上找他們班主任談過幾次,他們班主任也找他隱晦提過幾次。
他那時候年紀還小,也就沒懂起,后來多少年后回憶起來才回過味兒來,那意思就是讓他考試的時候讓讓,大家臉上都好看。
也就還記得曾經(jīng)有這么位同學(xué),隱隱約約名字好像叫,“楊曉東,是吧。”
哪知道他這名字一喊出來,旁邊同學(xué)猛的爆發(fā)出一陣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ヾ≧≦)o”
笑得藜麥有些摸不著頭腦,旁邊他剛剛看到那個斯文男生煞白著臉,恨恨的咬著牙齒,“我才是楊曉東,藜麥同學(xué),玩這種文字游戲羞辱我,有意思嗎。”
藜麥,“……”
他真是只記得有個叫這名兒的,幾十年了早就不知道這人長什么樣子了,這還真不是故意的!
不過別跟找麻煩找上門來,他也沒那么好涵養(yǎng)要專門解釋清楚,只是假笑著重復(fù)了一遍,“那請問你到底有什么事兒”
楊曉東大聲,“我要跟你比期中考試成績,輸了的人離開這個學(xué)校!”
路蘊氣的蹦跶起來,楊曉東家里有權(quán)有勢的,輸了無非是轉(zhuǎn)到其他學(xué)校讀書,可他們家麥子輸了估摸連去其他學(xué)校交學(xué)費的錢都沒有呢,趕緊拉著藜麥的手,“麥子,咱們不堵這個。”
藜麥還沒說話,剛推人的小子又跳出來,語帶嘲諷,“怎么,不敢了吧,不敢就直接認輸好了。
乖乖兒的喊聲楊哥,楊哥大人大量也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藜麥神色冷淡,“真不好意思,我沒喊哥的習(xí)慣,期中考試成績是吧,沒問題。
不過離開學(xué)校這籌碼我拿不到實際好處,不如換成誰輸了輸一千五百塊錢給對方吧。
正巧我兩后面高二半年和高三一年的學(xué)雜費,你看如何。”
縣里人均收入也不過七八百塊一個月,這筆錢不算小,楊曉東猶豫了下,又想起長久被他壓迫得透不過氣來的憋屈,最終還是咬牙點頭,“行,說話算數(shù)!”
藜麥就笑,“當然算數(shù),你要弄個書面協(xié)議也行,做好聯(lián)系我簽就行。”
楊曉東盯著他,“我相信你。”
就帶著九班的人回去了,藜麥回座位上坐著,路蘊氣的拍了他一巴掌,“你怎么能答應(yīng)跟他比啊!”
藜麥翻著老太太給他的試卷,“他都找上門來了,不答應(yīng)就跟我怕了他似得,再說了,白得的錢不要白不要啊。”
關(guān)晚清也湊過來,“那你有沒有信心贏啊。”
她問完,旁邊湊過幾個腦袋來,這可不僅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兒啊,關(guān)系到他們?nèi)嗟拿孀幽亍?
藜麥笑著,“我什么時候輸給過他啊。”
他長的精致好看,笑起來真跟會發(fā)光一般,只讓周遭的女生羞澀的低下頭去。
關(guān)晚清確實彪悍些,伸手去捂住鼻子,嚷嚷著,“哎呀,你別笑了,我這要流鼻血了!”
說著溜達到前面去坐了,旁邊一男生有些羨慕的盯著他,“藜麥,其實你成績不好也沒關(guān)系啊,就憑你這長相,多笑笑,就不缺錢啊。”
被路蘊一腳踹開,“你他媽說的這是什么話!”
那男生也是一時口快說錯了話,趕緊順勢告饒,“抱歉抱歉我腦子笨,我只是想說他長得帥!沒有別的意思!”
路蘊揚手要打,藜麥攔了,收斂了笑容,“沒事兒,他也是無心的。”
比這難聽的他不知道聽過多少了,早免疫了。
低下頭去看試卷上的題目,“不過比起賣笑,我更喜歡多動腦子。”
時間過得挺快,也不知道老太太怎么跟老師們說的,任課老師也沒特別在意班上多了個人出來,安安穩(wěn)穩(wěn)的上了天課。
放學(xué)路蘊喊著他回家,藜麥搖了搖頭,“我去五金市場那片買材料和工具,你先回去做作業(yè)。
晚點阿姨收菜回來,你開車把梅花和杏子給我送到家里來,作業(yè)帶上我要檢查的。”
路蘊不愿意,他不想做作業(yè),也想跟著去逛街買東西,“我開車帶你去唄,你那瓶瓶罐罐的不得找人給你搬吶。”
藜麥戳戳他身上的肥肉,“就你還想給我搬東西別把你自己摔著,趕緊回去寫作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