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屋里追到廚房門口,用他龐大的身軀堵住門,傲嬌的哼唧出聲,“哼,明明是想去我家蹭我的學習筆記,你就直說唄,咱兩什么交情,又不是不讓你去。”
藜麥正在倒油炒菜,油濺開“刺啦”的聲音特大,沒聽清楚,“你說什么”
路蘊小傲嬌不愿意重復,昂著小腦袋瓜走到他書桌跟前翻看他的筆記,很快就拿著他的筆記本一臉驚恐的跑到廚房來,抖著他的筆記本,“這…這是什么”
他兩離的近,藜麥終于聽清楚他的話,往鍋里擱鹽的空隙抬頭看了一眼,“我筆記啊,怎么了。”
說完就埋頭炒菜了,只留下路蘊在那一臉被雷劈了一樣,滿臉的不可置信,“怎么了你問我怎么了,哥,你都逃學打架不上課兩個多月了,哪里來的筆記”
更可惡的是,筆記記得還比他這個天天上課從不遲到早退的乖寶寶還詳細深刻些,天理何在!
“不對啊,你這分明是高二書本上的知識點!”
路蘊一臉你騙我的神情,“前面你偶爾逃學我也就認了,你高二就參加了個開學儀式,課都沒上一節(jié)呢,你哪里來的筆記!”
藜麥隨口答道,“自己看書整理的,忙了我一下午呢,剛完。記住了七七八八,等明天去你家看你寫作業(yè),順便在加強記憶一下,這不快期中考試了嗎。”
你光看書就能整理出來這么好的筆記,還記個七七八八
路蘊徹底石化。
那我上這課還有何用!
怒摔課本!
你們這些學霸給不給人留活路了!
最后無奈的化悲憤為食欲,把藜麥做的面條吃了大半,在那一個勁兒撐著肚子嚷嚷,“餓死你們這些沒人性的學霸們,我們學渣才有活路。”
藜麥好脾氣得在那跟他解釋,“可我不餓啊,我晚上吃的你送過來的排骨豆角啊,可香了。”
氣的他皺了一張胖臉,又深知論嘴炮不是藜麥對手,只能拉著藜麥袖子在那嚶嚶嚶,“沒人性啊,別人發(fā)小都是有雞腿都要分著吃,落我這就剩下面條啦,你不是人啊。”
一邊哭著一邊還不忘把碗里湯喝干凈,碗推給藜麥讓他去洗,藜麥拿著碗沖他笑著,露出兩顆小虎牙來,“這誰家的發(fā)小這么好,反正不是你,我剛剛了聽見了,你夢里一直追著個叫萃萃的小姑娘跑,說要把雞腿全給人家呢。”
說得路蘊胖臉一紅,不自在的蹭了蹭鼻子,才轉身去廚房洗碗,路蘊也不客氣,小時候在他家跑習慣了,熟門熟路的去浴室洗了澡。
從柜子里翻了件他的衣服套上,幸虧藜麥窮慣了又長的快,買衣服都是往大幾號里買,就怕長太快衣服穿不上,不至于繃在身上難受。
縮在被窩里等他出來,“麥子,你真厲害!”
藜麥拿衣服去洗澡,被他莫名其妙夸了一句,還不知道他夸什么呢,“嗯”
路蘊躺在被窩里面,瞇縫著小眼睛,“你好好念書,以后肯定能有出息,學費你不用擔心,我爸媽給我存著我念大學的錢呢。
我現(xiàn)在跟上進度都有些吃力,估摸是考不上了,準備高中畢業(yè)就跟老爸開車搞運輸去,錢我給你留著呢。”
這話上輩子他剛跟著秦封走到一起的時候,路蘊也跟他說過,可他那時候臉皮薄,心里又有些傲氣,總覺得是路蘊看不起他在羞辱他。
直接就拒絕了,話說的還很難聽,把路蘊傷透了心,后來聽別人說起,就那段時間里,路蘊難受得飯都吃不香了,半個月掉下來十來斤。
可現(xiàn)在嘛,藜麥把手里衣服一扔,拿受傷的手去拎他肚子上的肥肉,果然路蘊雖然怕癢,卻又怕碰到他傷口,只能忍著癢讓他拎起來一大圈,大聲嗷嗷叫著,“麥子,你放手,哎喲,別碰我的癢癢肉啊!”
藜麥卻不放,只是冷笑著,拎著他肚子上的軟肉,“學費給我留著,不想念書了
還想去跟叔叔跑車,就你這小身板兒,連跑兩圈都要喘氣兒地,你能跑車去
想的倒是挺美的啊,還敢不敢了”
路蘊連聲告饒,“我錯了我錯了,麥子。麥子哥,哥我錯了,你放手,快放手。”
藜麥才放過他,“別想著偷懶不努力,我可盯著你念書呢,我自己有錢,這大學咱兩都要上!”
路蘊歪著頭看他,“麥子,你變了好多。”
他都害怕跟藜麥說學費的事兒,藜麥會惱羞成怒的把他趕出去呢,藜麥自然也懂,拍了他一巴掌,“再變我也是你麥子哥,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