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本來就對你的裸.照沒興趣,會直接連同記憶一起刪掉的。”拿過面前人的手機熟練操作了幾下,相澤樹里看著相冊里十幾張自己犯蠢時的模樣,這會兒只得慶幸發(fā)現(xiàn)的早,沒有給愛搞事的小弟留下污點證據(jù),以后還能好好的撐起大哥的臉面來。
將所有照片刪除干凈后,他也拿起微單,在當事人的面前清理一空。不過折耳貓形態(tài)的部分由于看不出身份,又實在過于可愛,便得以逃過劫難、好好地儲存在專用的文件夾當中。
黑羽快斗湊過去裝模作樣的欣賞著,不時發(fā)出一些自戀的感嘆聲,實則是偷偷觀察著旁邊人的神情,發(fā)現(xiàn)對方沉浸在收獲貓片(誤)的喜悅中,完全沒有察覺到他耍的小花招,這才終于放下心、悄悄地翹起了唇角。
——果然很好騙啊,這個天天板著臉裝酷的家伙,其實對熟人根本一點防備心都沒有嘛……真不知道該說是優(yōu)點還是缺點。
“滴、滴滴滴——”
燜著粥的電飯煲發(fā)出工作結(jié)束的提示音,不小心打破了剛剛沉靜下來的氣氛。
樹里立馬將微單放回抽屜里,起身去了廚房,從柜子里拿出監(jiān)護人專用的陶瓷碗,盛上熬出了粥油的養(yǎng)胃米粥。
大約是打工時耳濡目染的緣故,雖然材料簡單,也沒用上砂鍋一類的烹制器具,只是在準備工作中添加了幾個不起眼的步驟,結(jié)果煮出的食物卻有種令人食指大動的香氣。
別說是黑羽快斗,就連天天跟他生活在一起的相澤消太,都不知道自家侄子還藏著一手好廚藝,這會兒肚子里竟咕嚕嚕地泛出些饑餓感來。
門外的臭小子顯然也沒有餓他太久的意思,邊端起冒著熱氣的碗,邊不客氣的下達了逐客令:“這是病號飯,就一份兒,你還是回家去吃晚飯吧。說起來,我剛剛好像看見你有很多未接來電,估計是有人在拼命找你吧”
“誒真的嗎,我都沒有注意到……”不小心浪過頭的藍眼少年趕忙去翻看手機,結(jié)果看見一連串密密麻麻的奪命連環(huán)call和轟炸信件,完全是一副要撐爆內(nèi)存的可怕架勢。
若光是中森青子一人如此,頂多會讓他覺得有些頭痛,可連一向老成持重的寺井老爺子也跟著慌了神,讓他終于意識到事情可能不太妙,便趕忙穿上鞋往外跑,臨走時不忘做了個再聯(lián)絡的手勢。
他性子跳脫,向來如風一般來去匆匆,幾乎每次都是以這樣的方式告別,所以樹里完全沒有好奇的意思,繼續(xù)按照原計劃前進、走進了監(jiān)護人的臥室里。
雖然他們共同居住的時間不算短,不過,為了尊重彼此的隱私,兩個人很少踏入對方的房間,共處的場合一般是由客廳來承擔。若是仔細計算的話,距離他上次來這里的時間,應該足有三個月之久了。
屋內(nèi)的擺設(shè)極為簡單,占地面積最大的就是一張床,現(xiàn)在鋪著深色的床單,上面坐著被繃帶纏成木乃伊的相澤消太。見他又是一副照顧偏癱病人的架勢要過來喂飯,不由深深地嘆了口氣,十分無奈地道:“只是被包扎得比較夸張而已,別把我當成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年人啊。”
其實昨天發(fā)生過更夸張的事情,他家的臭小子居然跟著他進了衛(wèi)生間,理由是怕他的雙臂使不上力,所以要幫忙解腰帶什么的,聽得他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才好……總不能道謝吧雖然看起來很好心的樣子,可實際上那小子八成還是在氣人,最后被他親切地一腳踢出了門外,身體力行的告訴他什么叫寶刀未老。
“好吧,不過,我有一個交換條件。”黑發(fā)少年干脆地將碗放到桌子上,大馬金刀的往床邊一坐,開始打聽起自己之前就很在意的事情,“告訴我,你出院時候找的擔保人是誰”
“……”在自由行動和同窗兼同事情誼的選擇題面前,黑發(fā)教師沉默了一下,隨后很老道的玩起了文字游戲,“你能猜到的事情,為什么要問我。”
“我要聽準確答案,以免有人會覺得冤枉。”
被坑了許多次,相澤樹里堅定的從陷阱旁邊繞了過去,可沒想到,監(jiān)護人居然在旁邊挖了一個更大的坑在等著他。
“——要等價交換才行啊,樹里,你得再加點籌碼。比如說,尾巴給我摸一會兒,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