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米再一次坐進了審訊室內,而這一次不同昨日,他現(xiàn)在的心情非常的忐忑不安。
昨天被抓的時候,巴黎警察雖然對貝拉米也是很不客氣,但是后者并不慌張,因為他能感覺到警察們并不想要自己的命,他們是遵守法律規(guī)矩的。
而今天前來逮捕自己的警察,貝拉米卻能感知到他們對自己的惡意。
雖然在前往警察大樓的過程中,貝拉米遇到一伙來歷不明的武裝人員襲擊,逮捕他的警察拼死保護了他,可是這并不妨礙警察們也有一種讓他死的想法。
這就讓人很害怕了,難道組織昨天晚上又干掉什么大人物?
貝拉米保持著這樣的想法來到警察大樓,再一次走進了熟悉的審訊室內。
不同于昨天貝拉米被冷淡對待,今天他的屁股才剛剛坐下審訊室的鐵座椅,就有好幾名肩膀上帶花的高級警官迫不及待的擠進了這間狹小的審訊室內。
“貝拉米先生,你怎么能讓人在巴黎做這樣的事情!?”
一名留著八字胡的中年警察抬手啪的一下子,將一份文件摔在貝拉米面前,剛一開口就很是嚴厲的怒斥,嚇得后者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然后,回過神來的貝拉米拿起文件,翻開來看了幾眼,臉色就變了。
“炸了一棟樓?紳士們,我想你搞錯了問題,這事情不可能是我的干的,今天早上我還在睡覺。”
“我知道不是你干的,是你指使手下去干的,但是從結果上,這里面沒有區(qū)別,貝拉米先生。”
另一名高級警察諷刺著說道。
“我希望你可以清楚,這事情很嚴重……”
“問題是,你們找我沒有用,這事情我并不知情。”
“你是撲克牌組織的人吧。”
八字胡警察沖了過來,一巴掌拍打在貝拉米面前,他憤怒而用力的用手指捅著后者的胸口,大聲的指責著他。
“你踏馬的不要告訴我你是清白無辜的,你不認識叫做撲克牌組織的群體!”
“別激動,別激動,先生!”
貝拉米高舉著雙手,用動作和溫柔的語氣安撫著這么八字胡警察的憤怒情緒,免得他說著說著,突然間拔槍把自己給斃了。
“我是怎么來到巴黎,相信各位紳士們都有所了解。
我可以活著脫離險境,那是因為我花錢雇傭了撲克牌組織來保護我,所以,我才能僥幸從綁架中脫身。”
“所以,你還是不承認嘍?”
八字胡警察冷不丁的來上這一句,讓貝拉米無言以對。
“這大樓被炸的事情,我是一點都不知道,更不可能指使撲克牌組織的人去做什么。”
“你的說話和被綁架的民居主人所提供的口錄不一樣啊,先生,你這里有什么解釋嗎?
“沒什么解釋的,先生,我是花了錢臨時住在他們的房子內,以此來躲避綁匪的追蹤……”
這是一場耗費了一個下午時間,到了傍晚才結束的審問。
出于某種顧忌,明明那些高級警官們都想對貝拉米用上巴黎警察的秘制手段,好讓后者把腦子里的一切秘密都給吐出來,他們卻始終沒有這樣干。
而是采用熬鷹戰(zhàn)術,用不間斷的詢問來消耗貝拉米的精神和體力,讓他在疲勞中說漏嘴。
好在貝拉米時刻謹記著自己的底線,另外他知道的東西也確實不多,不是撲克牌組織的什么重要人物。
以至于熬鷹熬了一個下午,那些警察愣是沒能確定他和撲克牌組織的關系,只是確定了一件事情。
貝拉米這個家伙,確實是一個沒用的、榨不出油水的廢物。
這個發(fā)現(xiàn),讓一眾巴黎警察們都有些泄氣。
可就這樣善罷甘休,把貝拉米放出去,巴黎警察們卻有些不太甘心。
這個家伙雖然不是什么重要的關鍵人物,不過在疲勞轟炸中,他還是在某句話中無意透露出了他有聯(lián)系上撲克牌組織干部的方式。
對于巴黎警察來說,貝拉米代表著一條可以與撲克牌組織溝通的渠道,亦或者是一條可以找到撲克牌干部的線索。
就沖著這樣的事情,他們都不能把貝拉米放出去,任憑以色列人干掉他。
這段時間在巴黎發(fā)生的槍擊案,讓巴黎警察上上下下都壓力山大,等到大樓崩塌事件發(fā)生,大量的相關視頻被發(fā)到網(wǎng)上后,壓力就更大了。
不僅巴黎市長關注,就連法國總統(tǒng)都注意到了巴黎市區(qū)內的不平靜。
小打小鬧,開幾槍,死幾個人,這事情原本沒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世亞德廣場和郊區(qū)大樓崩塌事件,接連在兩天內發(fā)生,那可就不是什么官僚能捂住蓋子的小事情了。
官吏們對于屁民的傷亡,其實是不太在乎的,只要把新聞記者的嘴巴捂好,死多少人都沒事,可是帽子遇到威脅,這就不是可以一笑了之的小事了。
巴黎警察和相關的安全部門因此受到了最沉重的壓力,后者嚴厲警告以色列人后,前者則第一時間將貝拉米控制起來,竭力尋找撲克牌組織。
撲克牌組織和以色列人要怎么打,他們不關心,也不在乎,問題是你們兩個混蛋,能不能離開巴黎市區(qū),去沒人的郊區(qū)一決生死?
事實上,對于事情怎么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巴黎的執(zhí)法者們是稀里糊涂的。
事情的開始,不是世亞德集團抓一個有吃里扒外嫌疑的小股東嗎?
前段時間的追擊和反擊,警察們還能理解,也不太想干預其中。
世亞德集團的大股東先壞了規(guī)矩,用法律外的手段來解決問題,貝拉米請人保護自己,順便反擊也是很合情合理的事情。
雖然這個反擊手段用上了闊劍地雷,雖然撲克牌組織拉起了一大堆武裝人員直沖世亞德集團,打了一場小型戰(zhàn)爭,在市區(qū)內死傷了兩百多號人。
到此為止,巴黎警察還能理解,并且廣場事件雖然有些過分,也死了不少的警察和哨兵,但是警察也只是打算用常規(guī)手段來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