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他開始嚴(yán)肅的時候,便足以說明事情的嚴(yán)峻性了。
這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的雁門關(guān)內(nèi),在看不見的地方,天知道被玄宗那幫孫子隱藏了什么東西。
李長風(fēng)帶頭第一個走了出去,只是輕微一小步,但他像是走進(jìn)了某個地方一般,身形就那般很是突兀的從原地消失了。
云瑯緊跟在李長風(fēng)的后面,腳步微挪,走了出去。
只是這小小的一腳,云瑯便踏進(jìn)了云氏莊園。
忙碌的大婦們正在庭院里曬著新采的蘑菇,那是來自云氏溫室之中的東西。
云音的個頭像是縮水了,滿院子的攆著幾只蝴蝶亂跑。
宋喬提著裙擺,慵懶的倚在二樓的木欄桿上,溫柔的目光正看向云瑯。
春光正好,微風(fēng)不燥,云瑯帶著一臉的笑意,滿足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一切……如果是真的該多好!
抬頭看了看變幻的天色,云瑯嘴角抿出了一絲的苦笑。
可惜,這一切,并不是真的!
如果在之前,他沒有透過太虛石,看到真正的云氏莊園,這一切,他一定會以為是真的。
只是現(xiàn)在,他不會這么認(rèn)為了。
即便眼前這一切,看起來是那么的真實,他們每一個人都像是有血有肉的。
就在云瑯享受這短暫的安寧,而微微晃神的時候,宋喬的手中忽然間多了一把弩。
黑色的箭簇在太陽下反射出斑斕的光,纖細(xì)的手指微微一動,三支弩箭映著宋喬依舊溫柔的臉龐,射向了云瑯。
四方四正的上古龍玉,猛地從云瑯的頭頂出現(xiàn),金色的光芒像是加持的光環(huán),照耀在了云瑯的周身。
眼前的一切像是打碎了的鏡子,扭曲變幻了起來。
唯有,那三支弩箭格外的真實,當(dāng)虛幻破滅,它們依舊直奔云瑯的面門而來。
叮當(dāng)!
云瑯被嚇得呆住了,眼睜睜的看著那三支弩箭撞到了眼前,和光罩碰撞出了金色的火花。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云瑯被嚇得著實不輕。
沒有經(jīng)歷過幻境的他,竟然還在這里享受了片刻家的溫馨,簡直就跟找死沒有區(qū)別。
好在上古龍玉和他心意相通,足夠的忠心,勉強(qiáng)的保住了云瑯的一條小命。
他把這里想的太簡單了,云瑯?biāo)詾榈幕镁呈敲曰眯闹牵瑓s完全沒有想到,竟還有真實的傷害。
這給云瑯狠狠地上了一課,也長了一個記性。
云氏莊園不見了,出現(xiàn)在云瑯眼前的,依舊是雁門關(guān)破碎的街道。
這里被云瑯的大水淹了一次,本已變得面目全非,在貔貅爬出來之后,就變得更加的慘烈了。
唯有從殘垣斷壁間,才能看出一絲絲,這座城池曾經(jīng)存在過的痕跡。
窈窕的西域美女,露著性感的肚皮,光著腳丫從墻角轉(zhuǎn)了出來。
她深邃的眼窩中藏著抹不去的柔情,每一眼都仿佛能看到情人的光暈。
絲裙在腰間挽成了一個結(jié),帶著春天獨有的芬芳,也讓她白皙的大腿格外的招搖。
“這位公子,不知此處是何處?”銀鈴般的聲音,自她小巧的櫻唇間發(fā)出。
在這荒蕪的戈壁灘上,她的出現(xiàn),像是一只百靈鳥,讓這片沒有林木的土地,有了高山流水大草原的感覺。
云瑯端詳著突然出現(xiàn)的美女,眼底漸漸蘊出了一絲的笑意。
“姑娘,你莫不是想說,行了千山萬水,只為來與我相會吧?”云瑯說道。
西域美女白皙的臉頰上浮現(xiàn)了兩個醉人的酒窩,吃吃的笑了起來。
“公子可真會說笑,奴家只是迷了路,這山水太迷人,走丟了我的鞋。”
云瑯的右手掌心間,縮小版的輪回河翻騰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