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機運的改變,讓云瑯的眼界一再的抬高。初入龍武,他只是瞧不上金甲門,再到之后他只是將天羽看作敵人,結(jié)果沒有料想到,當(dāng)他站起來的時候,天羽門已經(jīng)算不上他的敵人了。
現(xiàn)在,玄宗是云瑯真正提防的唯一一方勢力。
真武宗的人并沒有出現(xiàn),但云瑯感覺到了這些王八的氣息,李長風(fēng)也感受到了。
兩人相視一眼,云瑯說道:“看樣子,他們是并不打算出來了!”
李長風(fēng)點了點頭,飄逸的長發(fā)輕輕一甩,很是淡蔑的說道:“這幫孫子,可不會將自己置于危險的境地,沒有把握的仗,他們是不會打的。”
“就這般的人物,還那么喜歡挑事?”云瑯挑眉說道,這般猥瑣的人物,一般可不喜歡到處惹是生非。
李長風(fēng)背著手長身而立,目光在周遭亂哄哄的人群中掃過,很是隨意的說道:“真武的人,更像是生活中黑暗中的鬼魅,他們最喜歡以小博大,慣使陰招,這幫人應(yīng)當(dāng)是出現(xiàn)在白冥那老頭手下的。”
云瑯笑了起來,說道:“結(jié)果很不盡人意,正宗生活在九幽之地的白冥,反倒比他們陽光許多。”
“那你可就想錯了,白冥這老頭的陰招,可不少。”李長風(fēng)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看了云瑯一眼說道。
云瑯也笑了笑,白冥的陰招云瑯是知道,能把自己的身份藏的那么深厚的人物,要是沒點城府還真不行。
不過,李長風(fēng)也是不遑多讓,在白冥的手中云瑯倒還少吃虧,卻被李長風(fēng)這貨給坑了好幾次,每一次都是在死亡的邊緣掙扎。
沒有等來真武門的人,云瑯和李長風(fēng)就近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并沒有去皇宮。
那里,現(xiàn)在是劉徹的主場。
云瑯清楚他能為劉徹所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讓劉徹擺脫傀儡皇帝的身份,脫離束縛。
至于接下來的事情,以劉徹的性子,定然早已盤算好了無比詳細(xì)的一切。
每一步,每一件肯定都是有法度的!
在這個時候,有劉徹這樣一位聰明的帝王就足夠了。
云瑯若是再摻雜進去,定然又會變成了大漢的情形。
更何況,云瑯現(xiàn)如今已是化外之人,行走于道中,他也想追求一點內(nèi)心之中的東西,找尋到真正的自我。
實力雖是強大了,但云瑯的內(nèi)心,反倒是越發(fā)的迷茫了起來。
最近有一個問題,一直盤桓在他的心中,他是誰?
好像這是無數(shù)道門中人,都在追索的一個問題,現(xiàn)如今也輪到云瑯了。
看山不是山,看水也不像是水,雖處在實實在在的生活之中,但一切又像是虛妄的。
云瑯在入定的時候,曹襄喘著粗氣沖了進來,隨著他一同而來的,還有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云瑯抬了抬頭,說道:“看來,你舅舅大開殺戒了?”
曹襄抓著陶甕正在大口的喝水,聽到云瑯的話,本能的點了下頭,一不小心一口水嗆到了嗓子眼。
頓時,被水嗆到直翻白眼,撫著胸膛,劇烈的咳嗽了好一會兒,才舒服了一些。
“那幫狗東西,就該殺,耶耶也看不下去!那哪是朝臣啊,簡直一群流?氓飯桶,阿瑯,你知道他們?nèi)绾我蟊菹碌膯?”曹襄的大手抹著流到脖子上的水漬,一邊憤憤的對云瑯說道。
“如何?”云瑯問了一聲,又說道:“不外乎要官,要地,要權(quán)嘛!他們自以為抓了太后,勞苦功高嘛。”
曹襄狠狠點了下頭,說道:“阿瑯,你說的太準(zhǔn)了!還真是,可那幫人不是一般的要官,簡直到了臭不要臉的地步。”
憤怒像是年輪一般刻在曹襄的臉上,聚于那扭起來的眉毛之間,他說道:“他們一個個一開口竟都是要陛下給他封王!劃一塊封地給他們。阿瑯你是知道,陛下有多么討厭那些封王的,他們竟然還敢跟陛下討封王,這不是自找死路嘛!”
“于是,陛下就給他們劃了一塊墳地,讓他們有一個歸屬之地。我本以為陛下會把他們稍微留一段時間的,沒想到,這幫大臣死的這般順?biāo)臁!痹片樰p笑了一聲,說道。
這幫大臣死的完全是罪有應(yīng)得,自己找死,那誰也沒法攔。
抓太后,在劉徹的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