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嘯天的臉上依舊是痛苦而糾結的表情,他很他自己。
身為大將軍,竟被敵人捏住了死穴,這是他的失職!
云瑯瞥了李長風,說道:“你倒開始做起老好人了!”
李長風聳了聳肩,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本就是好人,不存在老不老。”
“他是個傻子,你覺得呢”云瑯看了一眼秋嘯天,忽然很奇怪的說道。
李長風頷首,打量了一圈秋嘯天,說道:“他本就是個傻子。”
“那留著還有什么用”云瑯挑眉問道。
柳長風又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沒什么大用。”
劉徹看著這二人一唱一和,若有所思片刻后,對云瑯說道:“你說是個傻子,孤就認為他是個傻子,不過這個傻子先留著。”
“微臣領命。”云瑯頷首說道。
在云瑯的算盤中,秋嘯天這個人,可留,也可不留。
反正對他而言并無大用,留下是個善念,也對劉徹有用,不留倒是能省去很多的麻煩。
領命之后,云瑯在院中放了一顆煙花,而后溜達上了房頂。
兄弟們在浴血奮戰(zhàn),他不能親至,遠遠的看看是可以的。
按捺不住的劉徹,也走了出來,瞥了一眼長身玉立在屋頂上的云瑯,喊了一嗓子,“云瑯,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站在了孤的頭頂上”
“陛下明明是在院中!”云瑯轉身回道。
劉徹笑了起來,搬過梯子,也爬上了屋頂。
長安城的紛亂,隨著云瑯那顆煙花的炸裂,正式的上演。
玄甲軍像是神兵天降一般,突然出現(xiàn)在了長安城的街道上,出現(xiàn)在了鎮(zhèn)北,鎮(zhèn)西大營的周圍,出現(xiàn)在了所有有兵的地方。
獨屬于云瑯的鐵疙瘩,玄甲軍人手一堆。
雙方還未交鋒,朝廷軍隊就先迎來了一波鐵疙瘩的洗禮,轟隆隆劇烈震顫聲間,長安城處處煙火盛開。
劉徹站在房頂,看的賞心悅目,“那個老太婆,這會兒也該慌了。”
云瑯詫異的看著劉徹,不可思議中的不可思議,劉徹竟然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出口了。
真是天大的改變!
劉徹瞅了一眼云瑯,目光一冽,說道:“這里是龍武,不是孤的大漢!你這滑不溜秋的老泥鰍,別老是用那樣的眼神來揣摩我如何”
云瑯笑了起來,這一點,現(xiàn)在他完全可以辦到。
畢竟他已不是永安侯,而是……天地共主的……什么來著云瑯忽然間忘了。
反正他是神!
現(xiàn)在的確沒有必要再去揣摩劉徹的心思了,他們的身份如今已經完全的不同了。
龍武這個武力強盛的世界,卻造就了朝廷一批廢物一般的兵將,尤其是鎮(zhèn)西大營,給霍去病的感覺就像是垃圾集中營。
對付這樣的敵人,霍去病覺得這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
霍去病根本就沒有動手,今天他扮演了云瑯的角色,穩(wěn)穩(wěn)當當的坐鎮(zhèn)后軍。
看著自己手下的玄甲軍,一面倒的屠殺鎮(zhèn)西大營。
這是一場并沒有什么感覺的戰(zhàn)斗,面對這樣的敵人,霍去病連戰(zhàn)斗的想法都提不起那么一絲。
叼在口中的柳葉,變成了口琴,悠悠揚揚的胡音自戰(zhàn)場上飄揚而起。
這是霍去病好不容易學會的一首曲子,聲調悲涼,曲意悠遠,霍去病一直覺得很有意思。
天姬營出現(xiàn)了,和靈心門一樣,這是一群清一色的女人。
緊致的皮甲,扎起的頭發(fā),手握短刀,一副彪悍之象。
柳葉的調子戛然而止,霍去病自樹梢縱身而下,望向了不遠處并無隊形,卻互相守望的天姬營女兵。
鐵甲落地的鏗鏘之聲,在霍去病的身后響起。
渾身蒙在黑甲之中的士兵,邁著整齊的步伐,手執(zhí)陌刀,成一排站在了霍去病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