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阮阮頓時提起心來,擔(dān)憂的道:“俠士,你怎么了?”
布魯斯回過神,沒有對小姑娘多說這部分猜測,他仿佛轉(zhuǎn)移話題一樣,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阮阮的羞恥點上,鎮(zhèn)定的挑起了一邊的眉尾:“我在想……父女重逢。”
阮阮:“…………”
天真,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叫嗎?
小姑娘頓時忘記了他的不妥之處,臉頰再一次燒的滾燙,用水潤潤的小眼神委屈的瞄了一眼黑發(fā)男人,小奶音軟的仿佛是在發(fā)顫:“壞人,就這么看我的笑話。”
這樣生澀可愛的反應(yīng),只屬于被嬌生慣養(yǎng)大的小姑娘,盡管她的來歷奇特,但面對這樣稚嫩柔軟的小家伙,哪怕是蝙蝠俠也會心軟,更何況阮阮還為他解了毒。
布魯斯不再刻意控制自己的聲音,屬于哥譚寶貝布魯西的聲線優(yōu)雅低沉,華麗溫柔的如同大提琴:“我只是履行承諾,將蝙蝠俠送到你的面前,現(xiàn)在你見到他了。”
他跟裴師兄在某些方面一定很有共同語言,比如智商、情商、或者說腹黑……
小盆栽無法反駁的抿唇,看著他的視線約等于看裴元,嗓音輕軟的道:“對不起呀,我也不應(yīng)該騙你,總之我們扯平了。”
布魯斯的表情還很疲憊,但深邃美麗的眼眸中帶了點溫柔和縱容的意味,顯然已經(jīng)對她產(chǎn)生信任:“對,我們扯平了。”
小花蘿眨了眨眼,聽著他低沉磁性的嗓音,突然又感覺自己的“特殊捷徑”沒那么羞恥了。
她垂下纖長的眼睫,掩去眸子里有點不自然的神色,底氣不足的為自己的碰瓷行為做出了一個小小的解釋。
“其實我也不是很需要父親,我都習(xí)慣和裴師兄一起生活了,同門們也都很好。”
小姑娘柔聲道:“只是戲折子上都是這么寫的,我以為你會因為這個而心軟的。”
布魯斯頓了一下,顯然這個理由離譜的讓蝙蝠俠都沒有預(yù)料得到:“戲折子?”
阮阮點了下頭:“可憐兮兮的小姑娘遇到大俠,大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幫落難的小寶寶找父親,這種話本最賺人眼淚。”
純陽高冷的羊咩咩都看哭過好幾回。
布魯斯:“…………”
好吧,無論她的能力有多么神奇,來歷有多么匪夷所思,本質(zhì)上都是個年幼的小姑娘,作為小家伙兒和新世界唯一的聯(lián)系,或許某些任務(wù)和責(zé)任落在你身上了。
蝙蝠俠斟酌詞匯,盡量溫和的道:“這個世界也有很多有趣的故事,如果你需要在這里停留很久,大概不會感到無聊的。”
阮阮回想了一下話本的價格,有些為難,畢竟她現(xiàn)在還有兩個柔弱的普通人要養(yǎng),不能再有多余開銷了:“會很貴嗎?”
“我會負(fù)責(zé)你在這個世界的開銷。”
布魯斯說:“但相對的,你需要留在我身邊,我會負(fù)責(zé)教導(dǎo)和指引你融入這個世界,隱藏或者是合理使用你的特殊能力。”
阮阮的表情變得有點微妙——因為蝙蝠洞里黑漆漆的,占地面積并不算太大,幾乎沒什么陳設(shè),好像連一張床都沒有。
于是小花蘿又把那錠金子悄悄放在了控制臺上,不想讓新搭檔逞強。
布魯斯額角的青筋一跳,嘴角無力的牽了一下,喊到:“…………阿爾弗雷德!”
布魯斯的頭頂投下一個陰影,去而復(fù)返的管家俠金絲鏡片寒光一閃,把真絲睡袍披在他赤/裸的胸口,語氣溫和又平靜:“是的,我在,布魯斯老爺,隨時聽候您的吩咐。”
他說道:“但如果您不介意的話,請穿好睡衣,在一位可愛的淑女面前赤/裸/身體可不是韋恩家的待客之道,而且我已經(jīng)在樓上準(zhǔn)備好了夜宵小甜餅和熱牛奶。”
在漫長的情報交換之后,從希望到失望的阿爾弗雷德終于再一次擁有了姓名。
管家先生由衷的道:“您可憐的老管家還以為韋恩家終于要后繼有人了,但顯而易見……我還沒有到退休帶孩子的年紀(jì)。”
“畢竟我的避……措施一向做得不錯。”
布魯斯從容的攏好衣襟:“而且容我提醒,阿爾弗雷德,迪克就在布魯?shù)潞N木郑€有杰森,羅賓們就是我的繼承人。”
旁聽的阮阮有些好奇:“羅賓,韋恩?”
“羅賓是蝙蝠俠的助手,而我……”
布魯斯的目光投向她,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仿佛不太愿意將這兩個名詞聯(lián)系在一起,平靜道:“布魯斯韋恩,蝙蝠俠。”
阮阮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忘記了自我介紹,順手就取了師兄的姓:“裴阮阮。”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你也可以叫我小鹿,裴師兄就這么叫我,我喜歡小鹿。”
布魯斯摸了下她柔軟的額發(fā),嗓音溫和的道:“你好,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