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原主肯定早就唯唯諾諾的,但是姜蟬不是啊。她脾氣說不上好,畢竟在孤兒院那種地方能夠混到老大要是沒有點兇性那是不可能的。
她似笑非笑“小妹也經(jīng)常躺在房間里,你怎么都不說呢”
正好從房間里出來的姜杏立馬就紅了眼眶,她走到王氏的身邊“娘,我是真不舒服,最近幾天頭疼地很。”
她一邊說著,一邊若有所思地看著姜蟬,話語中意有所指,認為姜蟬是裝病。
王氏聽到姜蟬的話立馬就炸了“你和小妹能比嗎她以后是要借給秀才娘子的,你要相貌沒相貌,能干什么”
姜蟬雙手抱胸“我是不能和她比,我十二歲的時候,家里劈柴挑水洗衣做飯,我全干了,可是她呢她干什么了同樣是你的女兒,怎么就這么不公平呢”
“我忙完了家里的事務還要忙著繡花,供大哥讀書,她干什么了”回想著原主的記憶,姜蟬更是為原主不值得。
姜杏的面上掛不住,跺了跺腳“大姐,我知道你辛苦了,但我是真的不舒服,要不今天晚飯我來做吧。”
說著她作勢去拿水缸里的水瓢,王氏早就舍不得了。她操起一旁的燒火棍就往姜蟬的身上砸,姜蟬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同時湊近了王氏。
她指了指自己的面龐“打吧,就往這里打,到時候打壞了我看還有誰舍得花錢娶一個破了相的媳婦回去,到時候姜淼的盤纏你就怎么都湊不齊了。”
王氏頓時一陣心虛,她這話才放出去一天的時間,怎么這死丫頭就知道了別說這死丫頭黑沉沉地眼睛盯著她的時候,她心里還有點打怵。
她要抽回燒火棍,可惜姜蟬經(jīng)常干活的人,她愣是沒有抽的動。看王氏掙扎,姜蟬收回手,王氏頓時就蹬蹬地退了兩步直到推到了灶臺邊才停住。
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姜杏忙開口說道“大姐,你下午睡了一下午,娘可是什么都沒有說你,但是你不能這么頂撞娘的”
話音未落,一個低沉地聲音響起來“大妹睡了一下午還頂撞你娘”
這正是原主的父親姜木,姜木是個秀才,平時在家說一不二的。現(xiàn)在聽說姜蟬在家忤逆,姜木自然是不悅了。
他背著手,看了下倚靠在灶臺邊的王氏,再看看怯生生扶著王氏的姜杏,最后看了眼雙手抱胸的姜蟬,皺眉道“罰大妹晚上不許吃晚飯,回房間面壁思過去吧。”
不止是姜木在打量著姜蟬,姜蟬也在不著痕跡地觀察著姜木。在姜木看過來的時候,姜蟬低垂下眉眼,沒有和他眼神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