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一口涼氣。
鐘靈毓秀
王軒并沒有見過周瑜,可他第一時間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他,這并不是因為周瑜的穿戴多么與眾不同,而是周瑜那一身仿若鶴立雞群的氣質(zhì)。
不愧為被中華傳頌兩千年的美周郎,這相貌不能用單純的帥來形容,周瑜身上可沒那種小鮮肉的娘氣,反而極其英武,且這種英武又不像是呂布那么鋒芒畢露。
帥氣中帶著英武,英武中含著儒雅,儒雅中還帶著三分仙氣
關鍵是人不禁帥氣,還文武雙全,智計過人,人品也足夠的好,且多才多藝,有曲有誤周郎顧的美譽。
如此多的有點混合到一個人的身上,頗有幾分完美的意思,看的王軒這個嫉欣賞啊,恨不得立刻一刀咳咳,一下就給拉倒劉備陣營中去。
“哭什么,以你的智慧難道不是早就料到這一天早晚都要到來么。”王軒這話真不是要惡毒的打擊周瑜,而是闡述一個事實。
周瑜近在咫尺,且被十三個糙漢子團團包圍之中,王軒也不急著下殺手了,這么樣一個近乎完美的人,親手破壞起來一定很痛苦吧。
“是的,上次西曲陽之后,我便知道,伯符勇猛剛烈,每戰(zhàn)必先,如此雖然讓軍中士氣如虹,但長此以往早晚有今日之禍,一直以來的順風順水不過是因江東并無多少豪杰猛士罷了,若戰(zhàn)于中原則萬不可行,不想還未過江,便招了今日之禍,嗚呼,悔之晚矣。”
周瑜看著王軒,眼中卻并沒有多少恨意,作為一個智者,他很清楚大家的立場,其中并無個人恩怨,想來若不是因為各為其主,他和孫策同樣能跟王軒成為朋友的。
畢竟大家都是年青一代中最出類拔萃的英雄豪杰,且王軒身為漢王之下第一人,卻從不攬權(quán),不好名利,一定是個心胸開闊之人。
“那你為什么不勸阻他。”王軒不解道。
“他就是這種性格啊,性情豁達,剛烈如火,銳猛難擋,便如猛虎一般,豈能關在籠中圈養(yǎng),若如此,想必他也是不開心的,那他還是孫策么。”周瑜的眼中沒什么焦距,這話好似根本就不是對著王軒說的。
還不待王軒問什么,周瑜又自言自語道“身為他的兄弟,我只需要給他清掃一切障礙即可,只是我終究沒有做好,此次西進之策,失誤全在與我,是我對不起他啊”
王軒砸吧砸吧嘴,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了,周瑜這種人也許不是最好的謀主,但是真特么適合做兄弟啊,是個可以放心托付的。
這會別說王軒,便是張飛這種糙漢子都收起了身上的罡氣,重情重義,下不去手啊。
“載之兄。”周瑜忽然回過神來對著王軒一抱拳,“我知兄之意,必不讓載之為難,只是想請載之兄照顧下孫策和在下的家小。”
“拜托了。”說著周瑜躬身一禮。
大小喬汝妻子,吾養(yǎng)之
兩句話忽然就從腦海之中冒了出來,王軒趕緊甩了甩腦袋,他是這種人么,人妻什么的雖然,咳咳,但是,是吧
王軒一臉正色地受了周瑜一禮,“公瑾放心,我必然保你兄弟兩人家小一生無憂。”
“如此就謝過載之兄了,瑜無以為報,便不牢載之動手了。”說著便扭身朝著船樓之上走去,隨即,樓上傳來悠揚的琴聲,琴聲從頭到尾飽含對孫策追思,對往日歲月的懷戀,對家人的不舍,卻從頭到尾都沒有一絲怨念。
哪怕是張飛、華雄、武安國這種根本對音樂毫無一點鑒賞能力的純種糙哥,此刻聽的眼淚都淌了下來,不需要懂音樂,也能聽得懂周瑜這一曲中的意思。
“載之。”張飛看著王軒,后續(xù)的話沒出口,但王軒知道他的什么意思。
搖搖頭,王軒沒說話,國事之上容不得私人感情,周瑜必須死。
一曲彈罷,船樓之上再無一絲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