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看著搖搖欲墜的余悅,那因為驚詫受驚而瞪大的雙眼,瞳孔中不可置信的打擊,看起來真是可憐啊
她完全沒有絲毫的同情心,她可沒忘記,余悅重生后,是怎么一步步地打擊原主的心理防線。
對著原主完全是一臉好閨蜜的姿態(tài),沖著蘇晟凱用得借口,竟然是考察自家閨蜜暗戀對象的旗號。
從一開始,蘇晟凱壓根就不知道“蘇錦”,他只知道遇到了一個嬌俏的小女孩,女孩很單純很天真,竟然要為了閨蜜來追男朋友。
從一開始的不屑一顧,到后面被余悅的真摯,單純所吸引。蘇晟凱越到最后越討厭余悅口中的好閨蜜蘇錦。
不就是一個因為虛榮而塑造出來的癡情模樣,竟然利用自己單純的閨蜜來接近自己,好坐享其成。從余悅的口中,他完全能夠勾勒出來一個拜金,虛榮,自私,自利,貪婪的女人模樣。
也就是這個女人,又傻又天真,才能單純地覺得“蘇錦”是個好閨蜜。
蘇錦結(jié)束自己的回憶,她定定地看著余悅,明明是自己想搶“原主”的未來男朋友,卻非得在蘇晟凱的面前中勾勒出一個虛假的原主形象,真夠惡心的。
“余悅,你不害怕嗎”
“什么”余悅將捂著臉頰的雙手放開,疑惑的看著蘇錦。
“你不害怕嗎畢竟搶來的就是搶來的,一不留神就有可能會被人搶走了,畢竟撒下的謊話,總會被人戳破的。” 蘇錦抬頭,雙眼直直地盯著余悅,似乎想要看穿她的偽裝和淡定。
余悅?cè)套?nèi)心的顫抖,感覺自己的臉皮都在顫抖害怕,內(nèi)心極力隱藏的秘密仿佛要被戳破“蘇錦,你在胡說什么啊”
“管你怎么想吧”蘇錦低頭戳了兩下山藥,“反正我有錢有貌,那種垃圾我也不稀罕。”
“至于其他人,來不來搶,就不知道了,好心提醒你一下,一定要看好自己的“東西”,否則被別人搶走了,就不好了。”
蘇錦越是慢條斯理,余悅越是滿心崩潰,有種自己的皮生生被她當場扒下來的羞辱感。
“你真的誤會我了。” 余悅拼命抵制住自己的怯意,“我去廚房將剩下的煎餅端出來。”
說完,就匆匆地跑進了廚房。
“都看我干嘛這粥挺好喝的。” 蘇錦嘗了一口,抬頭打破安靜的環(huán)境。
都將人懟成這個樣子了,還有心情喝別人親手做的早餐。
這心可真大。
一群人低頭看看冒著熱氣的飯菜,又看看心情看起來就差哼歌的蘇錦,深感不需要他們出場解圍或者出頭,都沉默不語地喝起了粥。
余悅滿臉恍然地結(jié)束了節(jié)目,整個人都失去了作妖的沖動,她恍惚地坐在保姆車上,深深地懷疑蘇錦是不是也和自己回來了。
要不然,她怎么和上輩子記憶中的“蘇錦”完全不一樣,上輩子的蘇錦是什么樣呢
余悅坐在車上,神情茫然地看著車外的兩排楊樹,天空中時不時地飛過一兩只不知名的小鳥。
上輩子的蘇錦多么虛偽啊,明明和自己一塊出道,但永遠是溫柔大方照顧人的對外形象,是啊,她多么懂事,就襯得自己是多么的任性。你演技好,就要跑到我的面前炫耀,甚至還美其曰說要幫助我磨練演技。
多么虛偽的人啊,明明自己有大把的資源,自己求著想要她給自己個資源,明明只是一個戲份不多的女配,都吝嗇于給自己,還要說自己的演技不行需要磨練,才能有更好的角色。
不是說好的閨蜜嗎不是說好的朋友嗎自己的角色都是蘇晟凱給的,還要口口聲聲說,是自己演技好,導演看上自己,才有的機會。
我呸,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余悅恨得滿嘴都是鐵銹味,她做錯了什么,只不過是搶了上輩子自己求而不得的東西而已,她有什么錯,明明這輩子蘇晟凱壓根就不是她蘇錦的。
“余悅姐,喝水。”小助理拿出保溫杯,小心翼翼地遞給余悅,她初來乍到,剛到余悅這里工作沒有一個月,因此不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帶了幾分小心翼翼。
余悅低頭看著忐忑不安地小助理,對方一整張臉上都寫滿了小心翼翼和討好。
瞧,上輩子的自己是不是也曾小心翼翼地“伺候”著高高在上的蘇錦。
眸色加深,余悅在對方的抽氣中接過溫熱的水,卻又在對方想要放松的下一秒中猝不及防地將保溫杯狠狠地砸在對方的頭上。
刺眼的鮮血順著頭顱流了下去,小助理因為劇痛有一瞬間的茫然,半晌,眼淚嘩嘩地往下流。
余悅定定地看著痛哭到抽氣的小助理,笑得溫柔“太燙了,我一不小心失手砸到了你,這個算工傷,醫(yī)藥費算我的。”
小助理止不住的抽氣,但還是忍不住辯解“不燙的,溫的。”
“熱的,我說是熱的。” 余悅盯著小助理,神色溫和,眸色狠厲。
小助理嚇得忍不住打嗝,整個人癱在車廂里,抽抽捏捏地開口“嗯,是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