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這里不是挺好的嘛,唐婉蓉,你還沒完全恢復,等徹底恢復了再走也不遲啊。”秦陽那個叫一個苦逼的表情,白天剛鬧完,中午又來了。
人家都說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這才是分手的前奏,可是這幾小時前剛剛吵完,現(xiàn)在又開開鬧,這就不是分手的節(jié)奏了,這是作死的節(jié)奏。
“我不走,留下來等著餓死嘛?”唐婉蓉干笑了一聲,很鄙視的看著秦陽。
秦陽一個頭頓時兩個大,難道現(xiàn)實生活中的唐婉蓉就是這樣的脾氣?雖然秦陽和唐婉蓉接觸的次數(shù)不是非常多,但直覺卻告訴秦陽,唐婉蓉根本不會是這樣的人。
“我上午真是有些事,所以耽擱了,我要是不賺錢,以后怎么養(yǎng)活你對不對。”秦陽苦口婆心,哄夏彤那是容易,可哄現(xiàn)在的唐婉蓉,那就像是在打仗。
“我需要你養(yǎng)活?那你可以選擇不養(yǎng),難道我還非你不嫁?”唐婉蓉笑了笑,拉起行李箱就要走,那態(tài)度格外的堅決。
“別別,我現(xiàn)在就給你做午飯,想吃什么,我馬上做。”秦陽無奈的一邊脫外套,一邊攔著唐婉蓉不讓走。
“你上午也這么說吧,可是這才連半天都沒到,你就食言了,秦陽,你讓我怎么相信你。”唐婉蓉用一種好像秦陽欺騙了她感情的眼神盯著秦陽。
秦陽苦嘆了一口氣,這是每次和唐婉蓉聊不到十句話,就得撐了一肚子的火氣,什么叫非他不嫁?男到秦陽有求過唐婉蓉嫁給他?
地位顛倒也就不說了,何必把關系弄的這么僵?秦陽感覺自己的脾氣下限已經快承受不了唐婉蓉的無理取鬧了,不就是一頓飯而已么?
秦陽是硬著頭皮在哄唐婉蓉,按照他之前的脾氣,早就和唐婉蓉斷絕來往了,可是他的確欠了唐婉蓉很多,就當是在還債吧。
“是么?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下不為例,你記住了。”唐婉蓉的口氣就像是在教訓小朋友一樣。
秦陽感覺自己的肺都快要爆炸了,以前唐婉蓉雖然粘人,可也沒有這么的無理取鬧吧,難道她是故意的不成?
秦陽帶著一肚子的惱火鉆進廚房,開始了他暗無天日的全職男友的工作。
好不容易做了一頓飯,但還是少補了被唐婉蓉冷言冷語的奚落幾句,這個不好,那個不好,白來一頓飯,還要天三撿四的,秦陽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人了。
可惜對象是唐婉蓉,秦陽只能敢怒不敢言了。
為了掩飾自己已經吃過了,秦陽還得裝出吃的很香的模樣,否則要是被唐婉蓉知道他在外面吃了獨食,指不定還要再鬧什么別扭呢。
吃完飯,秦陽都放棄掙扎了,反正洗碗的任務早就已經潛移默化的給他全包了。
忙活了整整一個中午,秦陽累得躺在床上假寐,這日子真是越來越不能過了,當初想著把唐婉蓉接出來同居,好歹還能有些正常的男女生活,現(xiàn)在可好了,比免費的傭人還沒地位。
秦陽頓感頭疼,揉著發(fā)脹的太陽穴,恨不得吃幾粒安眠藥睡了得了,為了彌補唐婉蓉,秦陽都已經接連得罪了三個女人,現(xiàn)在兩個失蹤,一個閉門不見,還能有更慘的事?
這個時候,秦陽突然想起來,外套里的那封未署名的信,反正一時半會也沒有其他安排,索性就拆開來看看是個什么玩意,要是耍人的東西,秦陽正好可以找個出氣的對象。
躺在床上,伸手拉過外套,從口袋里摸出信封,這樣一摸,才感覺到這信封薄的不成樣子,里面顯然也只有一張紙而已,看來還真是一封信?
秦陽苦笑,什么年代了,還寫信,該不會是某個山區(qū)里失散多年的親戚寫來的吧。
當然,秦陽也只是在自娛自樂的想著玩,要是真有什么失散多年的親戚,他就不至于在孤兒院長大了。
信封是那種最為老式的款式,看上去就像是一張草稿紙,或許現(xiàn)在的初中高中生都不屑于用這種單調的草稿紙。
秦陽就沒感覺到這里面會有什么重要的信息,也許是公司里的哪個職員投的匿名建議信吧。
這些都是秦陽心里的猜想,也算是給這無聊的下午添點盼頭。
不過更加讓秦陽哭笑不得的是,這黏住信封邊緣的東西居然都不是膠水,而是一粒粒的白米飯,秦陽更加有種被人耍了一通的感覺了。
都什么年代了,還用飯粒來粘紙,秦陽感覺自己是不是都快穿越了?這到底是不是二十一世紀啊。
無奈的嘆了口氣,秦陽展開信封,里面只有一張白紙,而且還是十分簡樸的白紙,在復印店里,幾塊錢可以買上一沓。
輕薄的白紙上,透著背面的一些字,看上去是用黑字簽字筆寫的,而且那字看著貌似還挺好看。
取出信紙,秦陽還沒來得及打開,只見折疊的白紙正對他的那一面上,赫然寫著一排字。
只是幾個字,卻讓秦陽渾身一顫,瞳孔一縮,就連拿著紙的手開不禁微微的顫抖了起來,信紙在秦陽手中搖搖欲墜,好像隨時都可能會捏不住。
而信紙上的字,赫然是:“慕容欣,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