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著兄長玩到深夜才回來時,能夠看到他一直等他回家的身影。
他在宗門內的時候,那個人也總是在遠處看著他,一旦與他對視,他就會別扭地扭過頭紅了耳根。
不知何時,他就喜歡逗這個靦腆的青年;不知何時,他就會帶著這個青年進入自己的世界
當他拿著手帕擦試著他額頭的汗珠時,明明就可以用一個術法來清潔的自己忘了拒絕。
當他恢復了實力和記憶后,他告訴他是個名叫秦桓的散修,并且大著膽子向他求愛,自己也忘了拒絕,甚至主動地送上了自己的初吻。
與哥哥前所未有地大吵一架后,秦一勸說著讓沈暢離開百草門,在這兩位哥哥的監(jiān)視下,他們永遠無法真正在一起。
沈暢覺得現(xiàn)在哥哥們氣在頭上,沒準接下來會對秦一做些什么,一起出去閉個風頭也好。
于是兩人偷偷搬到了大陸中央一座廖無人煙的山脈。兩人一同雙修,因為沈暢的修為帶著,秦一的修為也是突飛猛進。
可是在數(shù)年后,秦一的修為一直滯留在了分神期巔峰,始終無法突破合體。
“你一定會突破的。”眼看著秦一越發(fā)暴躁,沈暢安撫性地摸了摸對方的發(fā)絲。
“大不了我去殺幾個死有余辜的魔修,把他們的靈根做成靈藥給你吃”他就這樣開玩笑地說了一句,卻被一旁的愛人攥緊了肩膀。
“真的假的”
沈暢對這個愛人絲毫沒有防備,只是笑著推開了他的手“你當什么真,這個我是能做,但是一旦吃了就只能靠別人的靈根提升修為了,千萬不要嘗試噢”
“好。”他臉龐似是也多了幾分后怕,見沒有再提起這件事,沈暢也完全放下了心。
之后兩人依舊甜甜蜜蜜地過了數(shù)月,只是沈暢偶爾提起靈交的要求,卻被秦一以其它理由拒絕。
但是即使是這樣,沈暢也依舊相信著自己的愛人。與此同時,他偷偷摸摸與自己的哥哥們恢復了聯(lián)系。畢竟距離他離家出走已有十個年頭,他的哥哥們也只是希望他回來,其他并沒有什么要求。
這天晚上,他正在與哥哥們通過靈器交流,卻被提前回來的秦一撞破。
他愣了一下,剛想站起身解釋自己這些天交流的努力,順便訴說他們的愛情即將得到哥哥同意的欣喜,卻被秦一一把抱住。
沈暢一笑,但他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身體都動彈不得。
雖說他無法動用靈力,也無法開口,但是他的眼睛卻看見那個愛人從靈袋里掏出了許多熟悉的藥材以及一個藥鼎。
他那張極度喜悅的臉甚至有些扭曲,變成了陌生的模樣。他喃喃自語“幸好你是個白癡,我說什么就信什么。”
“幸好讓你離開了百草門,否則下手也不會這么容易。”
“本來看你乖巧,也就打算當寵物養(yǎng)著,只是想借著你的靈力雙修,哪里知道你還會我這樣的好方法”
“翻閱了你的筆記,這些東西準備起來也是耗費了好一番功夫。但只要吃了你,我一定就能突破合體,成為大陸的巔峰強者”
“你也猜到了我的打算吧,還想跟你哥哥商量,想也別想”
他提起沈暢的長發(fā),將他如同貨物牲畜般甩入了藥鼎中。
他不明白,明明以往靈交時感覺到的對他的愛意不是假的,可是那樣的愛意怎么說消失就消失了
后來,當一半的靈根被剝去后,他明白了
那份愛意是真的,但它也不過是一份低賤的施舍的愛意,在他的宏圖偉業(yè)面前,宛如不足為道的塵埃
那一晚上,一個深愛著道侶的沈暢死了,留下的不過是一具帶著復仇的軀殼。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探尋到了可靠的消息。
他看到了一個與仇人長得極為相似的人,他叫秦云遠。
他也看到一個與自己極為相似的人,他叫衛(wèi)澤清。
他靜靜地站在高處等著那兩人走上他的老路。
但是一切發(fā)生了變化。
衛(wèi)澤清在他的山峰尋求毒藥自保。
讓他忍不住想要搭救一把這個“自己”。
秦云遠絲毫沒有想要吃了衛(wèi)澤清提升實力的想法。
讓他看清了真正愛情的模樣。
成全了他們,也就成全了當時的自己吧
閑暇時,他坐在一個藥鼎上靜靜思量著。
抬頭是一彎明月。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xiāng)明。
那個暴躁大哥,毒舌二哥,還有一堆傻侄子,如今應該都好好地活著吧
離鄉(xiāng)了那么久,他真的想他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 趁著周末不用實習趕緊多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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