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日的早朝,連承澤感覺所有官員的目光都透露著些許的奇怪,本能地,他察覺到了什么危機在靠近,但是臉上依舊掛著一如平常的笑容,恰到好處地露出了些許疑惑,瞄準了那個自從推薦過他后就一直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姬常卿,趁著魏王尚且未上朝問出了聲“今日朝堂之上可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姬常卿的眼神也是分外驚異,但是他并不是猶豫不決之人,而是微微側(cè)身輕輕說道“王孫殿下,你可是真的”
但是他的話未曾說完,就被場上的一名太監(jiān)打斷“王上至”
瞬間百官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排好隊列,向著高臺之上的魏王恭敬地一揖,山呼道“臣等參見王上”
而在此時,連承澤看到站列位于前方的連津濤突然轉(zhuǎn)過身,沖著自己露出了一絲冷笑,讓他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果然,這次朝會應(yīng)該進行的對于他的封賞魏王只字不提,只是處理了些許瑣碎之事以及對于軍務(wù)的調(diào)整。
有什么出乎他和秦云遠意料之外的事發(fā)生了,連承澤一下朝就打算去見魏王,但是被魏王身邊的太監(jiān)總管攔在了殿外“王孫殿下,王上說了,希望您能將自身的私務(wù)處理一下。”
“私務(wù)”連承澤掏出了一張銀票塞入了這位大太監(jiān)手里,“還請公公明示。”
這位大太監(jiān)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這張銀票的價值,將其快速塞入袖袍后,這位年邁的大總管臉上這才露出了些許笑容“殿下,現(xiàn)在京中關(guān)于您與那位的故事都當作話本子賣了,王上是不信的,但是還請您自正清白呀”
連承澤應(yīng)承得極為痛快,還又給了那位大太監(jiān)一張銀票。
但是轉(zhuǎn)過身,他的臉色多了幾分難以忍耐的怒意。
他與那位
雖是未指名道姓,但是那位明顯就是所有人都認為無法與他在一起的人
難道
連承澤剛回住宅,就看到秦云遠一臉凝重。
“我們都錯估了,沒想到對方還能出此陰損之招。”秦云遠雖然不虞,但是他也不是沒有為自己的公司做過危機公關(guān),這些空穴來風的謠言,他還是能進行處理和壓制的,“我會與趙氏商會合作,直接將那些話本子進行銷毀,并對外進行澄清。你又不曾有斷袖之癖,對方也知道這絕對無法搞垮你,但是這會嚴重延長你成為王太孫的時間。所以最根本的一點,就是你需要盡快娶妻你也已經(jīng)到了婚齡,我以往沒想起來這么一回事,但是事到如今已經(jīng)不得不為,我會收集一些適合你年齡的女子的信息,你可以隨意挑選。”
連承澤如今也算知道了這個男子是真的一點也沒注意到他對他的感情,不然他怎么會這般把自己往外推。
“我不想娶妻。”連承澤死死盯著那個在盤算給自己找妻子的男子,他的聲音多了幾分隱忍的喑啞,他知道自己的理智已經(jīng)處于崩潰的邊緣。
秦云遠有幾分意外,但也還能理解,要這么一個年方十六的少年立刻娶一個自己都未曾蒙面的女子,想來總是抵觸的“不娶妻也行,那妾室”
“我也不要妾室”連承澤的額頭冒出了青筋,但是嘴角還是帶上了幾分讓秦云遠覺得危險的弧度,“我不要女人。你安排進來我也不會碰。”
秦云遠這才放下了手中制定計劃的紙筆,抬起了頭,眉間已然鎖死“承澤,為何”
連承澤他很清楚,雖是平時與他相處隨意了些許,他也總是笑得溫文爾雅,活像頭乖巧的狗崽子,但是在這張乖巧的外皮下,是一頭逐漸成熟的狼王隱忍了整整數(shù)年的野心,他自一開始就知道那王座是自己的獵物,所以這些年他從未放棄。
這樣冷靜而強大的人怎么會因為這樣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事而做出這般錯誤的選擇,看著那雙他已經(jīng)看不穿的眼,秦云遠雖是不懂,但是覺得自己有必要傾聽一二。
連承澤慢慢地走到了秦云遠的身邊,低下頭,與他依然冷靜自持的雙眼對視,反正,女人他絕對不會要,既然他先前都這般暗示了,他還是不懂,那他也不介意在這時候?qū)⒁磺懈嬖V他。
是他教會賭的,他對他的感情也不是一直在賭么
那就今日就揭曉這次賭博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