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這般試探一二”
另一頭,秦云遠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但是既是這般的的不雅舉動,也絲毫不損傷他貴公子的氣質(zhì),反而因為表情略微生動而多了幾分風(fēng)情。
“北方可比南方冷上不少,秦少東家可要注意。”坐他對面的女子翻著手中的書卷,嘴角時不時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微笑,一身淺色的合歡長裙,青絲挽起,插著一根碧色的頭簪,姣好的容貌當?shù)闷稹叭嗣嫣一ā彼淖帧?
然而秦云遠絲毫沒有理會女子暗送的秋波,只是繼續(xù)接著先前的話題往下說“這次在下的父親全權(quán)授權(quán),趙娘子完全可以信任在下。至于我所言的一些交換,不若擬個條子”
趙娘子兩頰出現(xiàn)了笑渦,宛如霞光微爍“秦少東家可真是頗為讓人動心。”
秦云遠怔了怔,眸色微深,若是連承澤在場,必然能產(chǎn)生大事不妙的預(yù)感。
趙娘子卻是神色不變。素手放下了手中的書卷,輕輕一招,便讓一旁的侍女呈上了筆墨紙硯“妾身是贊嘆秦少東家的建議,那現(xiàn)如今,就讓我們來商量一下,北魏第一商戶趙家以及齊國第一商戶秦家如何互惠互利”
兩家家大業(yè)大,秦云遠與趙娘子之間也不是第一次合作,這次也只是針對一些細節(jié)提出了大致的意見,其余則是有專門的下屬進行協(xié)商。
趙娘子將秦云遠送至了門口,看著屋外又有紛紛揚揚的雪落下,趕緊招呼自己的侍女遞來了一把紙傘,交給了秦云遠“秦大哥”
“多謝。”秦云遠神色不變地接過,對于兩人而言,這一把傘的價值實在算不上什么,他接了也就接了。
趙娘子一把握住了秦云遠前來接傘的手,剛想再說幾句,就聽見一個冰冷得讓人入墜冰窖般的聲音“松開”
連承澤沒有撐傘,也不顧天空飄下的鵝毛大雪,只是靜靜地站在郎才女貌的兩人面前,他覺得自己胸腔里仿佛燒著一把火,燒得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連帶著心都燒得有點疼。
他一出門,秦云遠就讓侍衛(wèi)給他帶來了價值堪比黃金的酒液,這是那個鐵面古板的心上人送他的禮物,他很高興地想要尋他與其共同分享,但是聽了侍衛(wèi)的話找來了的他卻看到心上人竟然在與一名女子私會
還光明正大地手拉手要知道秦大哥的手他也只能趁著他睡著的時候摸幾把,這個女人竟然敢
見兩人都是有些怔愣,連承澤一把把秦云遠扯了過去,用自己的手替換了那個女子的手緊緊握著秦云遠有些冰涼的手“秦大哥,我們回家。”
由于連承澤微微低著頭,秦云遠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他還是感受到了對方的怒氣,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的他選擇了放棄抵抗,順從地撐著傘跟著連承澤上了馬車。
“那個人怎么回事”趙娘子身邊的侍女狠狠瞪了眼那個莫名出現(xiàn)把秦少東家?guī)ё叩哪凶樱锲鹆俗臁?
“走。”趙娘子笑了笑,將身上披著的狐裘理了理,“以后,讓秦少東家可以不必親自來了。”
北風(fēng)的呼嘯聲淹沒了她最后一句話“終究是,遇見得遲了么”
與此同時,漸行漸遠的馬車中,一把傘被扔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連雪花飄飄北風(fēng)嘯嘯秦云遠,本殿下很生氣很生氣很生氣的那種很生氣
傘qaq我還是嶄新的傘為什么要丟我,我是無辜的嚶嚶嚶
感謝“臨漁”小天使的一瓶營養(yǎng)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