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掄材大典馬上要開始了。”秦云遠原本陰沉的臉色想到什么露出了些許笑容,“由你主辦。”
“你,你說什么”連承澤的臉色尚且恢復(fù)鎮(zhèn)定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又被秦云遠的消息震得大驚失色,一雙帶著亮色的黑眸瞪得滾圓,多了幾分少年的可愛。
掄材大典是天下矚目的學(xué)者之賽,古往今來多少將相之才、千古名人都是靠此一鳴驚人,進而被諸國招攬的。
按照往年之制,皆是由齊國的王弟愛士之名傳遍天下的裕勇王舉辦的,而且時間也該當安排在后年
“魏王很看重你。”
秦云遠輕飄飄的話一點撥,聯(lián)系著先前的“因此”,頓時就讓本就不愚鈍的連承澤豁然開朗。
魏軍雖然撤退,但是在撤退之前必然與齊王進行了一番商議。那個膽小懦弱的齊王必然會為了讓魏軍撤退付出大量代價,而其中則是包括了那么一條讓他來擔(dān)任掄材大典的主辦人。
皇祖父求賢若渴,早就眼饞于齊國的人才,而北魏的名聲向來以殘暴兇惡為主,就算他愁白了頭發(fā)也沒辦法吸引人才北去。
掄材大典是齊國的大典,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搬去魏國,所以北魏索性也就把這件事交給了他這個有些許名聲的北魏王孫,好把人才引到北魏,也好宣揚北魏王室惜才愛才的態(tài)度。
“秦大哥”連承澤一瞬間從一個有些名聲的學(xué)宮學(xué)子變成了掄材大典主辦人,說沒有點手足無措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尋求秦云遠的幫助。
秦云遠注意到了他眼中的信賴,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與魏使見過面了。其他由秦氏商會操辦,你只需要準備掄材大典的比賽即可,若是奪得第一,名動天下,便是時候離開此處了。”
忍著內(nèi)心的震動,他顫著音問道“秦大哥,你需要花費多少”
秦云遠有些奇怪他沒有先在意自己有可能回國,而是竟問出了這樣的問題這不是不信任,而是關(guān)切。
心中一暖,他也覺得對此沒有必要隱瞞。
看著那五根豎起的手指,連承澤雖是依舊被秦云遠的豪氣而震得腦子有些暈,但是心頭隱隱松了口氣“原來需要五十萬兩”
北魏一年所收的賦稅約莫有三百萬兩,五十萬兩雖然多,但是未嘗沒有補償?shù)臋C會。
“小家子氣”秦云遠收回了手,整個人靠在馬車壁上,眼中的不虞沒有絲毫掩飾,他的手指指了下連承澤腰間系著的金鑲玉,向來冷淡的臉帶上了些許無奈,“那一塊送你的金鑲玉就值兩萬兩銀子了。”
連承澤咽下口水,也顧不得那塊金鑲玉的價值,帶著些許傻氣地直勾勾盯著秦云遠“五百,五百萬兩”
那個數(shù)字實在是太過于龐大,讓他躊躇了許久才敢開口。
“對,五百萬兩。”與連承澤不同秦云遠的語氣輕飄飄的,那沉甸甸的五百萬兩恍如不過一片最為普通鵝毛。
就算是秦氏商會,這么一大筆錢想必也是極為不易,更何況秦云遠還不是秦家的掌事人
若是他有手段,也不至于全是秦云遠出資,是他無能無權(quán)了
咽下了喉間的酸澀,他在馬車內(nèi)對著對方誠心誠意地一拜,同時在心底立下誓言他的這份心意,他受了。以后只要秦云遠開口,除卻王位,他必定不惜一切代價回報
秦云遠見他正色感激,喉間有些堵。
遲疑了片刻,他還是說了出來“我從不做虧本買賣。”
“我知道。”連承澤攥緊了拳頭,他未來必然會鏟除一切威脅,坐上那個位置,與他共享榮華富貴。
“不我是說掄材大典,我另有謀劃。”
連承澤一臉困惑,秦云遠索性也就讓車夫調(diào)轉(zhuǎn)車頭去了秦氏商會的會社。
一進門,就是一群穿著上好皮衣的富商財大氣粗地加著價位競拍著名為“賽場中央廣告位”的東西。
看著那位老人用十三萬兩拍下后笑得后牙槽都露出來的模樣,以及其他競爭者臉上的不甘,還有接下來的“賽場評委的茶水贊助權(quán)”被瘋搶的盛況,連承澤覺得這個瘋狂的世界分外陌生
作者有話要說 連思維總算同步了,然而我為啥那么心累呢
把之前的感動都還我啊
‵′︵┻━┻
秦從不虧本云遠我是個莫得感情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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