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鈞小聲道:“有幾年了吧,在認識你之前,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取向之后就搜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看,但又不敢真的找人,只好在網(wǎng)上舔舔腹肌了。”
其實這些人的肌肉照雖然博人眼球,但終究沒有跨過那條線,不然早八百年就被炸號了。
尹天琛想,這小賤受估計平時看得不多,不然以他頻繁使用上帝視角的頻率,不可能一次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其實認識你之后,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上過這個小號了。”柳鈞可憐巴巴地坦白,“也就是這半年,你一直在公司里忙,都沒有時間陪我,我在家里太無聊了。”
原來如此。
但尹天琛還是有些不爽:“你在家里不是還可以打游戲嗎”
柳鈞道:“那我也不能整天打游戲啊。”
尹天琛道:“出去找朋友玩啊。”
柳鈞低下頭:“自從我當了游戲代練之后,就沒朋友了,以前的同事也早就斷了。”
怎么聽起來這么可憐呢,尹天琛嘆息:“那你要是實在無聊,怎么沒想過要來公司找我”
“可以嗎!”柳鈞聞言,眼睛刷的就亮了氣來,“我一直以為你事業(yè)繁忙,不喜歡我來打擾你呢,難道其實你是希望我來公司探班的嗎”
尹天琛言不由衷地點了點頭:“是啊,你還可以給我送午飯。”
柳鈞捧臉:“啊,愛心午餐。”
尹天琛扶額:“怎么樣,要不要明天就來公司”
柳鈞連連點頭:“好呀好呀。”說起來,他還沒見過信陽集團的總公司是什么樣子的呢,之前簽約平臺的時候去的也只是子公司,規(guī)模一般。
“不過,你偷偷看別的男人的事情不能就這么輕易揭過去了,”尹天琛一秒變臉,“懲罰還是要有的,我就罰你明天,穿女裝來給我送午飯。”
柳鈞:“……”
尹天琛壞笑道:“你要是不穿女裝,我是不會讓前臺把你放進來的哦。”
柳鈞:“qaq!”
他可以拒絕嗎顯然不能。
得罪了老攻,認錯受罰,天經(jīng)地義。
而且不僅僅是明天的女裝,今晚的尹天琛也格外勇猛,大概是真的吃醋了,硬生生把柳鈞折騰到哭著求饒,才意猶未盡地摟著他睡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柳鈞扶著快要折掉的老腰起床。
在準備愛心午餐之前,他還得出門去一趟商場——昨晚他就和尹天琛提過了,家里沒女裝,這個懲罰能不能延后,尹天琛二話不說拒絕了,并表示沒有女裝,你可以親自去買呀,反正給你的黑卡是刷不爆的,想買多少買多少。
柳鈞欲哭無淚,他連一件都不想買!
但最后他還是買了,他硬著頭皮直接去了一家有點名氣的女裝旗艦店,以幫女朋友買衣服為名,隨便抓了幾套大號的衣服就讓服務(wù)員包起來。
服務(wù)員雖然對這個客人的古怪行為感到詫異,但不廢話不墨跡直接付錢的客人她們最喜歡了,立刻送上了最優(yōu)質(zhì)的的服務(wù),甚至還想推銷出更多。柳鈞直接拿著衣服逃也似地離開了旗艦店,好像后面有狗在攆似的。
之后他又光顧了化妝品店,首飾店,以及假發(fā)店……
風風火火地回到家,柳鈞把自己關(guān)進了房間。
將袋子里的衣服粗暴地倒到床上,柳鈞咬著手指,糾結(jié)地選出了一條天藍色的過膝長裙。
一咬牙一跺腳,換上了。
呵呵,尺寸居然正好!而且胸部的地方還有些松垮!
柳鈞絕望了。
他不知道的是,普通的女裝尺碼一般都在155到175之間,而他的骨架本就不大,人又偏瘦,穿著最大號的裙子可不就正好了么。
再加上他的長相更偏向于母親,也就說比較陰柔,平時男裝只覺得這個男生斯文秀氣,一穿上女裝,再戴上假發(fā),活脫脫就是個女裝大佬!——正在使用上帝視角的尹天琛也被驚艷到了。
柳鈞對著鏡子,兩眼鰥鰥。
過了將近十分鐘,他才垂頭喪氣地將裙子脫下來,換上正常衣服,下樓準備愛心午餐。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柳鈞重新上樓,捏著裙子犯起了愁。
現(xiàn)在是冬天,他可不能就這么簡單穿一條裙子出門,會被凍死的。可他也不能在裙子底下穿秋褲不是畢竟老攻讓他認真打扮,要是胡亂搭配出了糗,不僅丟他自己的臉,還丟老攻的臉,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柳鈞坐在床上,用手機開始搜索女生的冬天穿搭。
半個小時后,他開始艱難地將打底褲往身上套——這條打底褲是那個女裝店附贈的,同時附贈的還有一套保暖內(nèi)衣。
好在這些保暖裝備是有很大彈性的。
柳鈞雖然覺得勒得慌,但總算是成功穿上了。
再套上裙子和外套,戴上假發(fā),用新買的口紅給自己畫了張血盆大口,柳鈞對著鏡子里的“妖精”握了握拳,加油!你能行!
尹天琛從上帝視角中看到老受的裝扮,忍俊不禁。
時間差不多了,柳鈞從家里出發(fā)。
家中的傭人在看到一個女人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不太好了,好在還有眼尖的認出了柳鈞的五官特征,試探著問了一句,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其余人都不約而同地拍了拍小心臟,心說現(xiàn)在的小年輕真會玩。
柳鈞坐車來到了信陽集團的總公司。
一下車,迎面便是一道冷風吹來,柳鈞縮了縮脖子,忽然發(fā)現(xiàn)除了戴著絲巾的脖子有些涼以外,身上依舊是暖洋洋的,沒有半點被寒風入侵的跡象,甚至于,貼了暖寶寶的后背還有些發(fā)汗——不愧是保暖內(nèi)衣!
集團的大廳里人來人往。
柳鈞站在旋轉(zhuǎn)門前,深吸一口氣,踩著兩厘米的小坡跟,一步一頓地走了進去。
沒辦法,他穿不慣皮鞋,磨腳,疼。
走到前臺,早就注意到他的前臺小姐立刻笑臉相迎:“請問您找誰”
柳鈞掐著嗓子道:“我找于皈時于總裁。”
前臺小姐被他的聲音激起了一陣雞皮疙瘩,笑容微僵:“那,請問您有預約嗎”
柳鈞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預約,只得道:“我姓柳。”
“原來是柳小姐。”前臺小姐立刻撥通了內(nèi)線電話,通知了總裁辦的人,“柳小姐,小于總的秘書說很快就下來接您,請您到那邊稍等一會兒,可以嗎”
柳鈞點頭,心說居然沒有出現(xiàn)小說里前臺狗眼看人低的橋段,略可惜。
前臺小姐指的地方是不遠處的待客區(qū)。
但柳鈞穿著不怎么合腳的皮鞋,半步路都不想多走,便留在了前臺。
過了五分鐘,一個長相清純的秘書姐姐從總裁專用電梯中下來,和柳鈞打了招呼,柳鈞就跟著她上了樓。
總裁辦在最頂層,電梯一到,秘書將他領(lǐng)到了辦公室門口,敲響了門。
“請進。”尹天琛的聲音隔著門響起。
柳鈞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來。
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緊張,平時在家里看到的老攻都是一身休閑,活潑開朗的,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工作中的老攻,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
秘書替他打開門,自己卻沒進去,而是朝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柳鈞低著頭,邁動僵硬的步子,走了進去,因為太過緊張,還在秘書替他們關(guān)門的時候被嚇了一小跳,被地毯絆了一跤,一直皮鞋直接飛了出去。
尹天琛:“……”
尹天琛起身走過去:“你干什么”
柳鈞直接把保溫袋往他懷里一塞,頭低得更厲害:“拿去!”
媽蛋媽蛋媽蛋!看到西裝褲和皮鞋了,上半身一定更帥!他要流鼻血了!
柳鈞趕緊捂住自己的鼻子。
尹天琛接過袋子放到一邊,捏著他的下巴抬起,輕笑道:“害羞了都已經(jīng)做了這么久的心理準備了,還沒適應(yīng)啊,那我們以后得多……我靠!你流鼻血了!”
柳鈞通紅著雙頰,雙眼茫然看他:“你說什么”
尹天琛低咒一句,直接托住他的下巴,讓他保持仰頭的姿勢,扯過茶幾上的紙巾就往他鼻孔里塞。
柳鈞站在原地,任他施為。
腦子里全都是——啊,看到上半身了,是襯衫和西裝背心,還有領(lǐng)帶,他要窒息了……
“你好帥啊……”
一聲呢喃從柳鈞的嘴里蹦出來。
尹天琛動作一頓,繼而哭笑不得:“你在想什么呢,先自己按住紙巾!”
柳鈞這才逐漸回神,懊惱自己居然真的流鼻血了。
可流都流了,幸好老攻貌似不知道他流鼻血的真實原因,不算丟臉丟到家。柳鈞仰頭捏住自己的鼻子,踢掉另一只皮鞋,在尹天琛的攙扶下,坐到了沙發(fā)上。
兩個人手忙腳亂了好幾分鐘,總算把鼻血止住了。
可惜了柳鈞新買的絲巾,上面全是暗紅色的血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經(jīng)歷了兇案現(xiàn)場呢。
尹天琛嘆氣:“你這是上火了怎么流這么多鼻血,頭不頭暈”
“還好,不暈。”柳鈞道,就是腦袋有些發(fā)熱。
尹天琛替他將絲巾解下來,忽略鼻孔里的兩團,認真打量了下柳鈞的裝扮,發(fā)表評論:“不錯,衣服很適合你,就是胸平了點兒,口紅涂多了點兒。”
柳鈞撇嘴:“我要是有胸,先嚇死你,口紅我待會兒就往你臉上印一個。”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穿西裝的樣子,真的很帥。”
尹天琛看他似乎并不是表面上的恭維,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夸獎,不由產(chǎn)生了個可笑的想法:“你該不會是因為看到我穿西裝才流鼻血的吧”
柳鈞:“……”
柳鈞立馬抱著自己的腳哀嚎起來:“哎呀我的腳好疼,這皮鞋磨腳,你給我揉揉,看看是不是破皮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收居然也掉了桑心,求作收qaq
【小萌段】
做人要學會感恩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不止敢嗯,我還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