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金主是我干弟弟06
尹天琛發(fā)現(xiàn)柳鈞正在試圖和自己拉開距離。
他不明所以, 反手將人拽回懷里:“別亂動,小心待會兒摔跤。”
柳鈞:“>/////<!”
尹天琛:“”
柳鈞雙手擋在身前,緊張到不行。
尹天琛瞄了一眼,沒看出什么異樣, 只覺得柳鈞的臉越來越紅。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車,尹天琛終于發(fā)現(xiàn)了柳鈞走路的別扭姿勢, 忍不住問道:“你究竟怎么了”
柳鈞快走兩步,走到了尹天琛前面。
尹天琛發(fā)現(xiàn)他的兩只手一直擋在身前,抬手一拉,盯著他擋住的位置。
數(shù)秒后, 尹天琛恍然大悟,柳鈞的臉也已經(jīng)快燒熟了。
尹天琛豁達(dá)地安慰道:“沒關(guān)系, 反正你小,這不一路都沒人發(fā)現(xiàn)么。”
完全沒有被安慰到的柳鈞:“……”
他沒被發(fā)現(xiàn)是因為一直努力用手遮著好嗎!
而且他雖然沒有尹天琛大, 可也屬于正常男人的尺寸范疇好嗎!!!
他一點都不小!!!
柳鈞被氣到?jīng)]了性致,不該挺起來的地方也默默地消了回去。
兩個人一路從車站走回了別墅區(qū), 柳鈞本來還想著和尹天琛牽手手的,被他那一句話氣得全程和他保持半臂寬的距離。
尹天琛毫無所察。
于是柳鈞就更生氣了。
直到柳鈞又在網(wǎng)上找【日寸】談心, 他才意識到小作受又矯情了。
可他說的是實話呀,尹天琛覺得很冤枉。
好在柳鈞并沒有太在意這件事,在網(wǎng)上向【日寸】吐了一通黑水之后, 就舒爽地下線了。
過了不多時,于威新也回來了。
他的表情很難看,顯然是對尹天琛的中途離場感到萬分不滿。
尹天琛在被找上門的時候, 第一時間主動出擊:“那位彭小姐是個男的。”
于威新被他噎了一下,愈發(fā)慍怒:“胡說八道什么呢!”
尹天琛道:“信不信隨你,反正我高中的時候和他交往過,到后來才知道他是男扮女裝的。”
于威新皺眉。
他知道兒子對彭家的女兒沒興趣,但也不至于說這種低級且沒有邏輯的謊言。
可他也相信自己多年的朋友,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讓自己的兒子男扮女裝來和另一個男人相親。
“這件事我會去調(diào)查的。”于威新道,“但你今天的表現(xiàn)還是讓我很失望。”
尹天琛反問道:“哪方面呢”
于威新剛要說話,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兩人雙雙回頭,發(fā)現(xiàn)柳鈞居然從房間里走了出來,顯然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于威新的眉頭皺得更緊,因為他記得,自己的兒子十分不待見柳鈞。
剛見面的時候幾乎每次都對他惡語相向,光于威新撞見的就有兩次,他不知道柳鈞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跑出來。
“干爹,皈時還年輕,不著急結(jié)婚吧”柳鈞朝于威新靦腆地笑,“相親什么的會不會有些太早了”
于威新萬萬沒想到柳鈞會為他兒子說話,表情瞬間變得十分精彩。
尹天琛順勢道:“對啊,我才二十二都沒到,還沒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呢。”
于威新又驚恐地回頭看兒子,表情愈發(fā)五顏六色。
柳鈞再接再厲:“而且我覺得結(jié)婚什么的,還是要找個心儀的人,不然結(jié)了婚以后只能互相折磨,干爹,您說呢”
這番話由柳鈞來說,再沒有比他更有說服力的了。
于威新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自己無緣的初戀女友,以及關(guān)系冰點的現(xiàn)任分居妻子,長長地嘆了口氣:“其實我也不是非要皈時相親,只是見個面而已。”
柳鈞道:“那如果皈時沒看上對方,對方卻看上皈時了,也會很尷尬啊。”
于威新回想起哭得妝都有些花了的彭安,心有戚戚焉。
他這次來質(zhì)問尹天琛的主要原因,也是因為沒法對老朋友交代,他得問出尹天琛究竟對人家女兒做了什么了,讓人哭得這么傷心。
結(jié)果還沒等他說兩句,就被親兒子和干兒子堵得無話可說。
于威新郁悶地走了。
柳鈞在樓梯口觀察了許久,待完全看不到他的背影后,才低低地歡呼一聲,朝尹天琛沖過去,跳起來撲到了他的身上。
尹天琛連忙拖住他的屁股。
“這樣干爹以后應(yīng)該就不會再帶你去相親了吧。”柳鈞高興道。
尹天琛點點頭:“短期內(nèi)應(yīng)該不會了。”
柳鈞嘿嘿笑:“短期也好,有機會我以后再勸勸他,讓他徹底絕了這個心思。而且你要是喜歡,我也能穿女裝給你看,保準(zhǔn)比那個什么彭小姐要好看一百倍!”
“然后呢”尹天琛捏了捏掌下的軟肉,“我一輩子都不結(jié)婚,你給我們于家傳宗接代”
柳鈞瞪了他一眼,紅著臉道:“胡說什么呢。”
頓了頓,他又道:“如果以后科技發(fā)展允許的話,我也不介意呀。”
尹天琛:“……”
還是他輸了。
被相親的事一鬧,尹天琛完全就忘記了于母之前的電話。
以至于于母的父親,也就是原身的外公造訪于宅的時候,尹天琛差點就沒能認(rèn)出他來。
林先生是個古典畫家,退休前曾任教于某知名大學(xué)。他對于女兒的這段失敗的婚姻十分不齒,但他妻子家與于家有生意往來,無法真正撕破臉,至多私底下沒有來往。
對于失敗婚姻的產(chǎn)物,他的外孫,林先生也無甚親近。
因為原身與于威新實在是太像了,不僅是長相,性格和行為處事也都如出一轍。
恨屋及烏,林先生對這個外孫始終是不冷不熱的。
這對于尹天琛來說卻是件好事,至少他不用再花費心思去應(yīng)付所謂的外公了。
不過,雖然林先生不待見外孫和女婿,可自家該得的東西也決不能拱手讓人,比如說什么私生子——林先生這次是受女兒所托,來給女婿警告的。
林先生和于威新去了書房。
至于他們兩個聊了些什么,尹天琛不得而知,上帝視角的手伸不到這么遠(yuǎn)。
不過尹天琛也有他自己的辦法——問于母。
于母在電話里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得意,她表示自己讓人偽造了一份親子鑒定書,讓林先生給于威新送來,并警告他,這個私生子既然是婚前就有的,那他們林家就勉為其難不追究了,但是這個孩子永遠(yuǎn)只能是個私生子,不能擺上臺面,不能進(jìn)入于家的戶口本,更不能得到除了金錢以外的任何資助。
尹天琛不知道于威新有沒有答應(yīng)這個屈辱條約,反正兩個人從書房出來的時候,表情都還挺正常的。
柳鈞今天出了門。
也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他回來的時候居然正好遇上林先生離開。
大門被推開,兩個人對視的場景著實是十分尷尬。
柳鈞倒還好,他不認(rèn)識林先生,只覺得面前這位老先生不知為什么一直在用奇怪的目光看他,讓人怪不舒服的。林先生的心情就很糟糕了,他并不想和女婿的私生子打照面。
“就是他”
林先生目光沒有從柳鈞臉上離開,問于威新。
于威新訥訥地應(yīng)了一聲。
這還是柳鈞第一次看到這么唯唯諾諾的于威新,不由詫異起來這位老先生是何方神圣。
不過林先生對柳鈞并沒有什么興趣,他很快將目光從柳鈞身上移開,轉(zhuǎn)身對于威新道:“送就不必了,但我希望你能牢記我的話,不要再讓我們失望了。”
于威新看了柳鈞一眼,表情有些尷尬。
林先生走后,于威新又把柳鈞叫到了書房。
柳鈞一進(jìn)門就問:“剛才那位老先生是誰呀”
于威新道:“是皈時的外公。”
柳鈞驚訝地張開了嘴:“難怪這么有氣勢呢。”和他家老攻真像!
于威新的抽屜里還藏著林先生送來的親子鑒定報告,他猶豫著要不要給柳鈞看,想了想,還是將之拿了出來。
“這是什么”柳鈞看著遞到手中的文件袋。
于威新在辦公桌后的老板椅上坐下,扶額道:“你打開看看。”
柳鈞依言照做,然后便在報告的最頂端看到了自己和于威新的名字,以及最后由醫(yī)院蓋章敲定的“判定有血緣關(guān)系”幾個大字。
柳鈞頓時就傻眼了。
于威新看到他的表情,嘆了口氣:“我早就說過你是我的兒子,可你偏不信,現(xiàn)在總該相信了吧。”
柳鈞瞠目結(jié)舌,說不出話來。
他怎么可能是于威新的兒子!他的年紀(jì),他的出身,最重要的是,他媽媽根本不可能背叛他爸爸,更不可能在受到背叛后,還回去找渣男!
……不對,這份檢驗報告一定有問題!
柳鈞的腦袋還算靈活,沒有一下子被這份報告給騙了。他確定自己和于威新毫無瓜葛,那么報告的結(jié)果一定是有人故意篡改,他不知道是誰干的,也不知道對方是為了什么。
于威新見他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是太過震驚。
他上前,想拍拍柳鈞的肩膀安慰兩句,卻被柳鈞不著痕跡地躲了開去:“干爹,我想回房靜靜,給我點時間好嗎”
于威新心疼“兒子”,知道他一時之間無法接受,自然同意。
柳鈞放下鑒定報告,逃也似地沖出了書房。</p>
卻不是回到自己的臥室,而是去了尹天琛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