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看了看專心開車的人,突然開口道:“對不起,上一次害得你們不歡而散。”
趙玥嵐想了想,問:“你說同學聚會那次嗎”
她隨后一笑,語氣淡淡地回答道:“我本來就不想去,早點結束也挺好的。”
石媛媛有些疑惑,“但你不是和葉晚從小認識嗎你不生氣”
“生氣什么”趙玥嵐看了她一眼,然后繼續(xù)開車。
石媛媛移開視線,沉默幾秒后,才道:“生氣我讓她當眾難堪。”
原本以她對趙玥嵐的了解,同學聚會之后,對方就該把她列為黑名單了。
不是每一個人緣好的人都真的是老好人,她很清楚趙玥嵐不是。
不僅不是,她還很護短。
以自己那天所做的事,被在場所有人疏遠都是理所當然的。
畢竟任誰都不會想跟一個心思這么壞的人打交道。又更何況是趙玥嵐呢
所以今天就算趙玥嵐不理會她,讓她自生自滅,石媛媛也不會埋怨。
開著車的人利落地打了個方向盤,駛入一條街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那么做,但那是你的事,跟我其實沒什么關系。”
她說話的聲音很平靜,不像以前那樣時刻帶著溫和。
石媛媛并不感到意外,因為這才是真正的趙玥嵐,而不是那個永遠對人笑臉相迎的人緣王。
下一秒,對方卻話鋒一轉:“而且我知道,你不是那種閑著沒事會故意給人難堪的人。”
石媛媛一愣,抬頭去看她。
身旁的人已經(jīng)不是上次見面時的紅棕色長卷發(fā)了,她剪了一頭干凈清爽的齊肩短發(fā),還染成了不太明顯的靛青色。再加上一張精致的臉,配著耳垂上的大寫字母耳環(huán),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開著車的人平視前方,似乎沒有察覺她的目光,最后開口道:“至于葉晚,我跟她不熟。”
石媛媛看著她平靜的眼神,不知怎么就問出了那句話。
“你們關系不好,是因為白恬嗎”
文心蕾迷迷糊糊睡醒之后,已經(jīng)過了午飯時間。她一抬頭,發(fā)現(xiàn)車停在自家樓下,卻沒開進停車場。
“你要死啊,這兒不讓停車的。”
她煩躁地嘟囔了一句,一副找架吵的樣子,然而對方卻靠在車窗上,沒有接話。
文心蕾渾身酸痛地爬起來,正準備伸個懶腰,卻突然在空氣里聞到了一點熟悉的味道。
她瞌睡都醒了,睜大眼往前一探身,對單手撐在窗上的人喊道:“趙笙笙你膽子肥了啊你居然學會抽煙了!”
文心蕾又眼尖地瞥到她指尖那根香煙的logo,叫道:“還是我的煙!”
趙玥嵐被她吵得頭疼,伸出手指夾住煙頭,靠在窗上吐出一口白霧之后,才不耐地回了句:“全天下只有你抽salem嗎”
這就差沒在臉上寫“心情極差”四個大字了。
文心蕾癟癟嘴,識趣地不再去招惹這個時候的趙玥嵐。
她看著車窗外的大太陽,后知后覺地感覺到了饑腸轆轆,于是道:“看在你一大早來接姑奶奶的份兒上,請你吃大餐。”
“我提醒一下,你現(xiàn)在還是狗仔的首要追蹤對象。”
一盆冷水潑在文心蕾頭上,她頓時喪了氣。
饑餓會使人暴躁,心情本就不好的人則負面效果成倍增長。文心蕾干脆拿起自己的包,也掏出煙盒來。
然而打火機卻找不到了,她翻了半天也沒看見,不耐煩地把手包往旁邊一扔,對前面的人道:“借個火。”
趙玥嵐懶洋洋地從車窗上直起身,伸手往方向盤旁邊的手套箱里摸了摸,然后拿起那個金屬打火機扔給身后的人。
文心蕾接過來,點燃香煙含進嘴里吸了一口,被猛烈的味道一嗆,那些暴躁才總算被壓下去一點。
兩個人就這樣,在晴朗的午后里,一起縮在車內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煙,將“頹廢”二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文心蕾大多數(shù)時候都能猜到讓趙玥嵐心情不好的事情是什么。
反正說來說去,也就那么幾件。
她拿下煙頭,放在指尖抖了抖煙灰,然后呼出一口白霧,問:“怎么,你知道白恬跟葉晚又勾搭上的事兒了”
靠在窗上的人一頓,突然側過頭看向她,一雙褐瞳深不可測。
看到對方這個反應,文心蕾就明白過來,她又多嘴壞事兒了。
文心蕾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好治一治這嘴碎又缺心眼兒的毛病。
“哎我就是話說得難聽了點。”她連忙解釋道:“其實就是我上次去葉晚新家,看到白恬住她隔壁。估計是巧合吧,以葉晚的性格,要早知道她在哪兒還會等到現(xiàn)在嗎”
趙玥嵐看著她許久,才開口道:“她新家在哪兒”
作者有話要說: 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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