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容臉黑,“你不要得寸進尺。”
那邊張姨將麻布摔在了矮柜上,嗤笑了一聲,帶著不屑,“怎么了,我哪里做的不好,您說就我改就是!”
陳清雪沒應(yīng)聲,等著方容決斷,她的任務(wù)隱秘又危險,有人時時刻刻盯著她,容易出麻煩事,就像她常常晚上出去這一條,張姨要是跟蹤,沒準會丟掉性命。
方容手指頭疼,又疲倦,十分不耐煩,不是多大點事,懶得和她啰嗦,“這是最后一條,別以為我真拿你沒辦法。”
“太太!”張姨震驚慌亂,幾步走上前,急急辯解,“太太,我沒做錯什么啊…………”她女兒還跟在計靈身邊混呢。
象腿肉都去了,不差這一點蟑螂肉。
“讓你去你就去!聽不懂我說話么!去湖畔別墅那邊打掃衛(wèi)生,工資是一樣的!”
方容喝斥,從錢包里拿了一沓現(xiàn)金遞過去,目光嚴厲,顯然已經(jīng)在這件事上失去了耐心。
去那邊哪有待在方容身邊實惠多。
張姨臉色越發(fā)蠟黃,怕最后這點錢也拿不到,一句話也不敢說了,接了錢,一面怨方容不講情面,一面又恨陳清雪心思歹毒,眼里的怨毒都要溢出來了,收拾東西都收拾了大半天,磨磨唧唧還是被方容給趕走了。
張姨走了,陳清雪說了聲晚安就想上樓。
方容聽那句平淡尋常的晚安,只覺得胸口堵得喘不上氣來,叫住陳清雪警告她,“你最好不要耍花樣,轉(zhuǎn)學手續(xù)已經(jīng)給你辦好了,利澤斯公學不是你原來那個破學校能比的,把你塞進去我花了大力氣,沒指望你讀書,安分守己別給我惹禍就成。”
陳清雪愣了一下,點點頭道謝,“謝謝,您放心吧。”這真的是意外之喜了,她本來也是要想辦法進這所貴族學校的。
這和她的任務(wù)有關(guān)。
根據(jù)軍部做出的初略統(tǒng)計,在靈氣復(fù)蘇最初的一百年間,利澤斯公學里的異能覺醒者在全國范圍內(nèi)占比將近70%。
陳清雪的任務(wù)是提前找出‘初批次異能者’,那么混進利澤斯公學也就是必須的。
這是一所貴族學校,每一屆基本都容納了商圈政圈大半接班人,從這里出去的商業(yè)大佬、叫得上號的政客、各類學家數(shù)不勝數(shù),學校入門的門檻是智商和學業(yè),優(yōu)秀的人在學校里面,無論貧富,都是大家眼里的‘貴族’,這是一個良性循環(huán),利澤斯公學是聰明人的聚集地。
通過考學可以進去就讀,但這個學校不是每年都招生,所以方容相當于是解決了她的一大件麻煩事。
至于方容為什么要費這個勁也很好理解:畢竟是要把女兒嫁去宋家,門面還是要裝點一下的。
計澤城手抄在褲兜里三兩步躍下樓來,瞥了陳清雪一眼,路過的時候示意她跟上,“跟我出來,有事。”
宅子離大門還有一個小公園的距離,陳清雪跟著計澤城到了門口。
一個穿西裝打領(lǐng)結(jié)的青年人叫了澤城少爺,拎了好幾個手提袋遞了過來,“藍色袋子里的是課本課表和學習資料,白色袋子里的是校服校徽,還有學校的簡史和地圖,明天是校慶,學校里亂也熱鬧,清雪小姐遇到困難可以打這個電話。”
青年人目光溫溫有禮,一張手寫的白紙上寫著一串電話號碼,沒寫名字,陳清雪接過來,說了聲謝謝。
青年人朝陳清雪笑笑,和計澤城告了別,這就上車走了。
計澤城空著手來的空著手回去,陳清雪拎著東西,重歸重,但對陳清雪來說就跟沒有一樣,只是計澤城腿長,她走快些才跟得上,“哥哥,這些東西是誰送來的。”
計澤城瞥了眼她臉不紅氣不喘的模樣,似笑非笑,“你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