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立香你總是在這種方面對自己格外嚴厲,但是啊,不要小看你的同伴,就算已經(jīng)死去又如何,現(xiàn)在你就站在這里,我們總會有辦法留住你的。至少讓你能夠像個正常人一樣過完一生,直到你能夠看完全世界的風景。不用把所有事情都攬在身上,遇到困難的話可以告訴我,我會幫你一起想辦法的。”
“因為,立香果然還是笑起來的時候最可愛了。我想,之前你在這里召喚來的那位也跟你說過些什么吧,不要把一切責任歸結(jié)于自己之類的。”花京院有著罕見的紫羅蘭般美麗色澤的雙瞳與她對視著,他認真地傳達著自己的想法,沒有像平時那樣開一些輕松氛圍的玩笑。
“啊——”其實已經(jīng)打算看淡了的,已經(jīng)打算不再在意,但是為什么呢,聽到這些話語,無論多少次,不管是達芬奇親還是這些人,為什么會這樣溫柔,這樣不就讓人的忍耐全部白費了嗎——
有什么溫熱的東西從眼眶里流出,接連不斷地從臉頰滑下,立香想要停止這樣的行動,可有些沖破了閥門的東西不是說收就可以收起的。不知不覺中,她已經(jīng)把曾經(jīng)藏在心底的,那些軟弱的話語吐露而出:“我已經(jīng),已經(jīng)拼盡全力了——但是,但是為什么,為什么我會如此普通,如果能夠再強一點,如果能夠再擁有多一點的天賦,是不是大家就能夠在那里活下來,尋找新的希望——”
“啊,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波魯納雷夫拿出手帕,看上去有些胡亂地給她擦著眼淚,“所以別哭了,我果然對女性的眼淚沒轍啊,更何況是這種好女人的眼淚。要是之后還有人欺負你,不要憋在心里,我會用我的銀色戰(zhàn)車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還有啊花京院,你剛才偷跑了吧!居然說什么我,明明我們都是一樣的吧!真是的,居然趁人不備就想要領(lǐng)先一步,你這小子還真是讓人不能小看啊。”
“噗——”
“哼,終于笑了嗎。”
“波魯納雷夫這種性格在這方面偶爾還是挺有用的,真希望他每次都能這么精準地犯蠢啊。”一直沒有開口的阿布德爾也終于開始說話,因為他自知性格其實容易激動,也不太擅長做安慰人這種事,而且或許與立香同齡的承太郎他們更加了解她,所以選擇了閉口不言。而喬瑟夫估計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但他們的心情都是一樣的。
“嗯,說出來之后感覺心情好多了,謝謝你們。”立香露出毫無陰霾的笑容,這在她那還帶著淚珠的睫毛的襯托下,就像是雨后的陽光一樣帶著清新的味道,這也是她在自dio戰(zhàn)之后,露出的第一個不帶其他情緒的笑容。
“你只要這樣就可以了。”承太郎從位置上站起來,看向咖啡館邊上突然出現(xiàn)的金色裂縫,看來有人已經(jīng)找到了另外節(jié)點的神圣遺體,并帶著同伴回到了這里。
“承太郎先生!我找到了新的神圣遺體——嗚哇立香你的眼睛!這是哭過了嗎?誒,五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十七歲少女?!”看著一臉沒想到你們是這樣的人的仗助,還有明顯誤解了什么的他身后的兩個男性,承太郎只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著,并深刻意識到,十一年后的自己恐怕脾氣好了不少,不然為什么現(xiàn)在他只想要狠狠地揍這小子一頓呢?
至于藤丸的問題,雖然他沒有多說,但其實已經(jīng)想到了說不定可以將對方留下來的方法,至于到底會如何,還是要看對方的選擇。
“這,這跟說好的不一樣!說好的康穗呢?我們不是來找康穗的嗎?!”
“你很吵啊常秀,我們當時并沒有說要來找康穗不是嗎,是你自己認為康穗在這里所以才跟過來的不是嗎?”穿著水手服的小哥用事實打擊了旁邊嚷嚷著要找人的少年后,十分禮貌地對他們打了個招呼,“你們好,看來你們就是仗助說的,是解決異變的同伴了吧。我叫東方定助,這場冒險,說不定對我失去的記憶有幫助也說不定。啊對了,說起來我名字的發(fā)音和仗助應(yīng)該相同,所以請隨意稱呼。”
“定助,是不是你把康穗藏起來了!肯定是你!讓我見康穗啊你這混蛋!”
才剛剛被打擊的少年很快又振作起來,堅持不懈的癡漢精神讓立香都看著有些汗顏,最后還是定助對對方實施了才讓他安靜了一點:“啊,對了,這個很吵的人叫東方常秀,別看他這樣,關(guān)鍵時刻還是很靠譜的,應(yīng)該。”
“什么叫應(yīng)該啊!真是的,剛才為什么康穗不在啊,明明是能讓她看到我?guī)洑獾囊幻娴臅r候!”
啊,不行了,這兩個人,他們還是去講漫才吧,有這種才能為什么要來當替身使者啊可惡!最后還是無奈的情緒占了上風,立香也站了起來,跟著早已不耐煩在前面等著自己的承太郎走向了集合地點,花京院他們自然也跟了上來,只留下不知所措的東方仗助與定助他們面面相覷。
承太郎先生走得好快——!不對,別走啊承太郎先生,我還指望你無敵的白金之星幫忙想想辦法呢——!我不擅長應(yīng)對這兩個人啊——!!仗助看著前面越變越小的背影,在心中發(fā)出了無助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