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吵死了啊你們!煩死了!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承太郎,現(xiàn)在是你的聲音比較響。”
就在車里充滿著快樂的氣息之時,藤丸立香卻陷入了不怎么愉快的夢境之中,夢中模糊的景色和感觸,瑪修悲痛的叫聲和包裹全身的冰冷感覺,都讓她覺得十分熟悉。明明應(yīng)該是不曾經(jīng)歷過的事情,但偏偏不過是一點模糊不清的影像,就讓人感到恐懼和絕望,這種真實感,簡直就像是――
“現(xiàn)在可還不到時候呢,master喲,你現(xiàn)在還沒得到能夠打開這扇門的鑰匙。”輕飄飄又有些欠揍的聲音,帶著幾片飄落的花瓣,有人親吻了她的額頭,像撣下塵埃一樣撫去了噩夢。立香的意識墜入了深邃的海洋,讓她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但只有那人的話清晰地留在了記憶之中,“畢竟,我還沒有對你身邊的星塵的斗士們講那曾經(jīng)拯救了人理的,救世主的故事呢――他們與你之間摩擦出的火花,能夠勾勒出什么樣的紋樣,我很期待。”
“――立香……醒醒――天亮了,差不多該起來了,國境就在不遠的地方了。”身體被輕微的晃動感和熟悉的聲音所叫醒,立香睜開眼,瞳孔開始聚焦,眼前的畫面從模糊到清晰。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水紅色劉海。
“已經(jīng)早上了嗎……嗚哇――”即使立香在過去的旅途中遇到過無數(shù)波瀾壯闊,大氣恢弘的景色,但無論什么時候去看,日出都還是會讓人感到美麗和震撼。金紅色的太陽照亮了整個天空,給整個山地鍍上了一層顏色,天與地之間的界限,在此刻模糊。仿佛此時打開窗伸出手去,太陽便觸手可及。這正是日出的魅力所在,能夠給予希望,讓人感受生的喜悅和嶄新的自己。
同樣,被這層光芒所染上顏色的,不僅僅是景色。在立香眼中,不管是靠在窗邊的承太郎那碧色的眼睛,還是花京院,波魯納雷夫帶著微笑的表情,又或者是喬瑟夫打開車窗探出身去的樣子,都在此時被照耀成了耀眼的金色。
“真是,耀眼啊……”
“你在說什么呢立香,從我的角度看來,被日出的陽光所照射的你,才是在日光下閃閃發(fā)光的那個人啊。”花京院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并十分自然地用手梳理起立香由于睡眠而有些凌亂的發(fā)絲,“看,你平日里有如晚霞一樣的發(fā)色,在陽光下卻閃耀著與其同樣的色澤,讓人忍不住就想要伸手掬起。”
“喂喂喂花京院你這小子,可不要想著偷跑啊!瞎撩小姑娘可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更何況立香這種不普通的小姑娘。你話說的我這法國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和喬瑟夫換了位置,閑下來的波魯納雷夫打了個寒噤,“你今天怎么回事,突然說的話就肉麻了起來”
“花京院,”承太郎難得認真地盯著花京院看了一會兒,“你吃錯藥了”
“我這不是,想要緩和一下氣氛嗎!立香醒來的時候感覺她心情好像不是很好,這時候夸一夸隊里唯一的女性不是應(yīng)該的事情嗎!再說了,我說的都是事實!”一下子從臉紅到了耳根,沒有惡意的嘲笑和質(zhì)疑讓花京院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都說了什么,“而且,與立香呆久了,被她傳染不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嗎!”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很久沒有開懷大笑過的立香,在此時終于露出了笑容。她笑得東倒西歪,一邊還拍上了承太郎的后背,“真是的,你們還真是一大早的就這么有精神,還有力氣演漫才。后面還有更嚴苛的戰(zhàn)斗在等著我們,這么有活力可真是太好了!”
“所以說這不是什么可笑的事情啦……算了,立香你能夠笑出來也算是達到了目的了。”花京院放無奈地放棄了解釋,轉(zhuǎn)而努力控制自己臉頰上火辣辣的溫度。
“漫才是什么,日本特有的單詞嗎”
“所以說重點不是這里吧喬斯達先生!”
果然,能夠跟你們一起旅行,真是一件令人覺得幸運的事情啊。擦掉剛剛笑出來的淚花,依舊眉眼間都是笑意的立香再次這么想道,繼續(xù)參與進了各種發(fā)散的話題。這種晴朗的早晨讓夢中殘留在內(nèi)心的霧靄也徹底蒸發(fā),讓她對接下來的旅途充滿希望。
這應(yīng)該就是巖窟王所說的,“等待,并心懷希望”的希望到來之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