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結(jié)束。
唔舅舅在他受傷前就很不高興了,可是為什么
粥粥不解。
最終,安德烈被按在了選手席上,禁止四處走動,而蘇舟則跟著醫(yī)生一起去了醫(yī)務(wù)間,剩下的比賽都與他無關(guān)了。
臨走前,陳清凡的三個弟子紛紛走上前關(guān)心他的狀況。
韓瀟和蘇舟碰了個拳,拍著胸膛說“你放心等會我努力打,就算贏不了英國那幫孫子,也努力扳回幾局來幫你報仇”
陳清凡不客氣的敲了下韓瀟的頭,呵斥道“別說臟話,戰(zhàn)前先餒像個什么樣子”
唉,舅舅這個連調(diào)侃的臟話都聽不得的老古董,跟他相處的久了,連流氓也能染上幾分正人君子的性子。
韓瀟比蘇舟矮了半個頭還多,蘇舟順手揉了把韓瀟的頭發(fā),用著幽默詼諧的口吻說“放輕松打,發(fā)揮出你自己的實力,我這幾天從網(wǎng)上找了你嗯,你們?nèi)齻€的很多比賽視頻去看,你們在國內(nèi)錦標賽時發(fā)揮的水準,比和國外選手打比賽時好上很多,說真的,要是完全發(fā)揮實力,既不緊張也不怯場的話對手是英國而不是德國,我覺得你們贏下這場比賽并不是什么很大的問題。”
“唉”韓瀟頓時張大嘴,吃驚的用手指著自己,頗為不敢置信,“你你是說我不對,我們嗎”
“當(dāng)然是你們”蘇舟眼底的笑意濃濃,他拍在韓瀟肩膀上的手頗為有力,如同拍在了每個人的心上,“我們很強,要先在心中有這樣的認知,并且打從心底的認為我很強、非常強然后上場打比賽才能打個痛快,才能發(fā)揮出自己120的實力。”
“舟哥”韓瀟亮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
誒嘿,這小子連“哥”都先叫上了。
陳清凡的心情復(fù)雜,他又看了兩眼似乎也被鼓舞到的石青與程梓睿,說“喂,你們?nèi)齻€小家伙,這種話我以前難道沒說過嗎”
程梓睿“說過的。”
石青“呃,教練你經(jīng)常說”
韓瀟“那不一樣啊教練你看你平常總是苦口婆心的跟我媽似的,而舟哥可是跟我們同一輩的啊光看舟哥打球就看得我熱血沸騰舟哥說出來的話明顯比你更有說服力啊”
陳清凡“”有點受到打擊的舅舅安慰自己,算了,不管是誰說的,有用就好。
又跟程梓睿也隨口說了兩句后,蘇舟站到了石青的面前。
蘇舟沉默了片刻,鄭重的彎下了腰。
石青嚇了一跳,急忙跳開。
蘇舟苦笑著抓了把頭發(fā),羞赧中帶著尷尬“別躲,這一下你受得起,我剛才對舅舅說,我大約從半個多月前起變的非常的過了度的傲慢,石青。”蘇舟嘆口氣,認真說,“我要向你道歉,對于擅自把你的名字改成了我的名字這一點。”
石青回過神來,無言小會,說“你是從教練那里知道我不想和國外人打球的吧”
“舅舅不是在餐桌上說閑話的人。”蘇舟頓了一下,說,“比賽前的那幾天他很煩躁,有一次舅舅在書房里說話時,我碰巧聽到了一點你有一天和舅舅打過電話了吧”
石青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的場景,他的名額本來就是臨時定下的,相當(dāng)于今天周六比賽,周四晚上他才同意了出席這場友誼賽,而當(dāng)時的情況是
哪怕對手從德國人換成了英國人,他也仍然不想比賽,教練拉著他好說歹說的打了快要一個小時的電話,他才終于念著師恩答應(yīng)了下來。
一時之間,石青沒有回話,空氣凝固成石。
裁判過來催促了,這么干愣著不是個辦法。
陳清凡忽然壓住了蘇舟的肩膀,按著他又讓他低下了頭去“石青。”清凡老干部看著石青的眼神無奈極了,他嘆氣說,“無論怎么說,篡改名單這種事不對就是不對,這一躬你受著,還算這小子長點心眼,就算他不說,本來我也打算在賽后壓著他去給你道歉的。”
陳清凡等人返回賽場,蘇舟跟著醫(yī)生回了醫(yī)務(wù)室,幾乎是倒頭就睡。
再次醒來時,蘇舟是自然睡醒的,額角的疼痛在受傷的幾個小時后徹底暈開,就像腦門上有著一個薄薄的鋼片在不停的壓戳,酥麻不已,又酸又痛。
還沒睜開眼,蘇舟就不自覺的捂住額角,他疲倦的睜開一絲眼縫,側(cè)過了頭,余光中的窗外燈光閃爍,已經(jīng)入了黑夜。
“醒了”一個聲音說。
蘇舟撐著床鋪半坐起來,向四周掃了一眼,醫(yī)務(wù)室內(nèi)分外空蕩,只有陳清凡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桌上的茶杯中熱氣氤氳,疊起的雙腿上放了一本本月最新的乒乓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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