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蘇月恒突然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沈玨一時怔愣,不自覺的掙了一下。旋即,感覺握著自己手腕的手柔然溫熱,沈玨又放緩了動作,僵在了那里,動也不敢動的。
沈玨這一掙扎,喚醒了蘇月恒。蘇月恒回神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抓著沈玨的手腕了,頗是不大自在。雖然在現(xiàn)代,診脈也多是有做的,可是,這是古代,貿(mào)然的抓住一個好像還不太熟的男人的手真是不大好。
蘇月恒有點慌亂的放下了沈玨的手,訕訕道“方才,方才真是太冒失了,沈大公子千萬不要見怪。實不相瞞沈大公子,我會點岐黃之術(shù),我看大公子甚是、甚是臉色仿似不大好的,所以我想給你看看。”好像男人一般都不喜歡別人說他體虛的,蘇月恒躊躇了一下方才找了個安全的用詞。
溫熱的手松開來,沈玨僵硬的身軀放松了下來的同時,仿似又有點淡淡的遺憾。這感覺甚是奇怪,沈玨不動聲色的甩開這奇怪的感覺,幽黑的眼眸若無其事看著蘇月恒道“無妨。”
說著,沈玨將自己的手腕伸了過去“有勞四小姐了。”
這人可真是一如既往的爽快。蘇月恒將手指輕輕的搭到他的脈門上,只粗粗一搭,蘇月恒就是一驚,這脈象散亂無比,沉而無力,這可真是不大好的。
蘇月恒穩(wěn)住心神,閉上眼靜靜的把起脈來,良久,蘇月恒方才睜開了眼來。
再睜開眼時,蘇月恒眼里一片平靜。
看著蘇月恒為了保持平靜從而用力過猛而顯得瞳仁有些顫動的僵硬。沈玨扯起嘴角,心里對自己這副破敗的身子嘲諷不已。
蘇月恒還在消化剛才自己診脈的結(jié)果,沈玨的脈象非常奇怪,浮浮泛泛,時而來者甚急,時而杳然不見。此脈真是平生未見,好像跟所有的虛弱癥狀脈象都合上,但仔細看來,好像又有差別。
蘇月恒心里隱隱冒出一個念頭,不,確切的說直覺可能就是,但她現(xiàn)在還不能下結(jié)論。如果能給沈玨針灸走脈,那她大概就能最終確認了。對,蘇月決定找個機會給沈玨針灸探脈。
不過,雖然說病癥未有全部確認,但沈玨身子虛弱至極卻是確鑿無疑的。
見蘇月恒遲遲未有開口,一向在人前很是從容的沈玨,這次卻是難得的倔強問道“蘇四小姐,我這身體如何”
蘇月恒看看左右,輕輕搖搖頭“不瞞沈公子,此乃沉痼,絕非一日之功可以好的。沈公子慢慢將養(yǎng)就是。”
沈玨對這答案不意外,因為這個答案他都聽了無數(shù)次了,每個給他診脈的太醫(yī)、神醫(yī)都是這么說的。
沈玨扯起嘴角,無力的一笑,是啊,他這身子除了將養(yǎng),又能怎樣呢。
沈玨不欲繼續(xù)這個話題,很快轉(zhuǎn)過心思,指著案幾上的書冊道“蘇四小姐,此乃你要的嫁妝清單,你仔細看看吧。”
蘇月恒也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今天診脈算是對沈玨的身體有個大概的了解,心里也有了些底。但是,具體如何操作,還是個大工程,需要仔細思量,不可輕舉妄動。沒確定之前,不可隨便下藥,沈玨的身子已經(jīng)破敗不堪,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是損傷頗大,后果嚴重了。
沈玨這事兒左不過一時半會兒完成不了的,先將手頭的事情了結(jié)了再說。
蘇月恒打開手頭的書冊,仔細的看了起來,越看越咋舌,母親王氏的這份兒嫁妝可真是驚人啊。光現(xiàn)銀就有十萬兩,良田四千畝,商鋪六間,京城三進宅子兩座,還有數(shù)量不少的珠寶首飾、擺件以及數(shù)百匹綾羅綢緞跟各式毛皮等等。
看著這份嫁妝,蘇月恒這個窮人真是眼睛都綠了,想不到母親王氏竟然如此有錢難怪,難怪那幫人盯著自己兩姐弟不放呢。
蘇月恒真是心蕩神搖,也奇怪不已,母親王氏有這份兒嫁妝嫁誰不好,偏偏嫁 給平庸的定安侯做繼室。蘇月恒心思神奇的偏了偏,不行,她回去一定得就這個問題問問齊嬤嬤。
這個問題先放放,眼下,蘇月恒有件要緊的事要問“多謝沈公子查的如此詳實,不過,我還有事想要問下。看信上所說,我母親的陪嫁現(xiàn)在大都在白夫人手中,不知我母親的陪房他們,可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