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么不去問問她呢?”
“問了,她無論如何不肯開口。”
宜淑了然,馮初月果然是被抓回來了。她開口問道:“二哥,你能帶我去見見她嗎?”
“淑妹,之前我聽爹說,她半夜到荀音閣來,擾了你休息?”
“對,她跟我說了一些話,就是說她如何不甘心,如何嫉恨這些。”宜淑想了下,還是沒有把那晚馮初月提到地的事全說出來。
“呵呵……”宋維淵冷笑一聲,“無論如何,相府和苗府是不會放過她的。”
“二哥,你帶我去看看她吧。”
“淑妹怎么一直想見她?”
“沒什么,就是想著,或許我去問問,她能說些什么。”
宋維淵奇怪地看了宜淑一眼,“難道淑妹何時同她有了交情?”
“沒有,我只是覺得她可憐,才想去和她談一談罷了。”
宋維淵沉默半晌,才說道:“淑妹跟我來吧。”
宜淑歡喜地站起身,和萍娘和彩袖說了幾句話,便跟在宋維淵身后,出了小樓。
宋維淵帶著宜淑來到府中一處看起來有些破敗的院子,院子四周站著一排護(hù)衛(wèi),看起來守衛(wèi)十分嚴(yán)密。
宜淑正要跟著宋維淵進(jìn)去,就被攔下了。
“老爺有令,小姐不得進(jìn)入。”
宜淑傻眼,難道宋長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怎么連她這個女兒都這么防著?
“二哥……”宜淑佯作委屈地喊了聲。
“讓她進(jìn)來。”宋維淵出聲。
“二少爺,這是老爺?shù)拿睿业炔桓疫`背。”
“老爺如有怪罪,就說是我?guī)缑脕淼摹!彼尉S淵拉著宜淑的衣袖,就往院里走。
護(hù)衛(wèi)伸手想攔,但考慮到對方終究是兩位主子,還是收回了手。
“淑妹,爹爹為何不準(zhǔn)你來。”
“我也不知道。”宜淑無奈。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著,還未靠近屋子,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宦曎|(zhì)問。
“是誰讓你把貝殼放在桌子上。”
是宋長聞的聲音,宜淑悄悄上前,還對宋維淵比了個手勢,讓他別說話,然后自己躲在窗下,繼續(xù)聽屋里的動靜。
然而,許久之后,也沒有人回答。
宜淑看了宋維淵一眼,見宋維淵起身要進(jìn)屋,忙把他拖住,一臉懇求地讓他留下。
宋維淵不知道宜淑為什么這么做,但他想了想,還是蹲了下來。
“馮初月,你這樣堅持,沒有任何意義。我已同苗老太太約好,她今天會過來帶你回苗府,你在相府做的事,今天就做個了斷吧。”
宜淑只聽到馮初月輕笑一聲。
“我再問你一次,到底是誰的主意,程芬,你自己,還是什么別的人?”
就在宜淑以為沒有回答時,屋里響起一聲輕咳,而后馮初月說話了:“當(dāng)然是我自己。”
宜淑聽著這聲音不復(fù)以往清亮婉轉(zhuǎn),不禁猜測馮初月怕是受了不少苦。
“你自己?你如何知道那貝殼的作用?”宋長聞怒極反笑。
“從程芬的書上看到的。”馮初月的語調(diào)極為平靜。
“呵呵……”宋長聞冷笑一聲,“你把我淑兒害得好苦。”
“宋相,冤有頭債有主,如果不是宋小姐摻和進(jìn)來,我本不會對她怎樣。”
“沒有她摻和進(jìn)來,思真怕是早就被你逼死了。”
“說白了,這是我苗家的事,宋相為何不管好自己女兒。”
“那你們苗家的事,自當(dāng)在苗府解決,為何到我相府的地盤來。”
“誰讓府上二少爺娶了苗思真呢。”
宜淑邊聽,邊想起那晚馮初月的話,她瞧見一旁的宋維淵面上染了怒意,又對他使眼色,讓他安靜下來。
“你這丫頭真是強(qiáng)詞奪理,雖然你承認(rèn)了是你心懷歹意,我卻不想因為懲罰你,壞了相府名聲。
“你也說了,自己府里的事情應(yīng)當(dāng)在自己府里解決,很快,苗兄和苗老太太就會來接你。”宋長聞冷言道,“另外,還要告訴你一句,程芬已死。”
宜淑聽到宋長聞似乎站了起來,正往門口走,這時,馮初月又出聲了。
“死了好,她死了,周茶那個賤人也死定了。”
話音剛落,宜淑就見宋維淵猛地站起身,推開門就沖了進(jìn)去,她連阻攔都沒來得及,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砼镜囊宦暎执潭?
“馮初月,你在苗府時,岳母是怎么待你的,你如此對她,不覺得于心有愧?”
“呵,二少爺真是單純。”馮初月聲音有些模糊。
“維淵,你怎么來了。”宋長聞問道。
“我和淑妹過來看看。”宋維淵話剛說完,就見宋長聞三步邁出了屋子,而宜淑抬頭就看到,宋長聞神色復(fù)雜地盯著她。
“爹爹。”宜淑直起身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