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見了何氏,宋珊素面上十分喜悅,坐在床邊的圓凳上,“大嫂,這么多年,你也算是熬過來了。”
“是啊,我一直生病,府里事務(wù)處理不了,你大哥忙里又忙外,也是辛苦他了。”何氏倚靠在床頭,和氣地說道,“如今淑兒回來,畢竟是女兒及笄,你大哥就算再能耐,也不可能面面俱到,這不,只有麻煩你了。”
“大嫂說哪的話,我來幫襯也是應(yīng)該的,宜淑總歸是我的侄女,這些年在外邊怕是吃了不少苦,笄禮更要重視起來。”宋珊素說道。
“我和你大哥也是這個意思。”何氏又道,“淑兒,這幾個月跟著你姑母,用心學(xué)些禮儀。”
“是,女兒謹(jǐn)記。”宜淑慢吞吞應(yīng)道,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生日是要過的,笄禮也是要行的,她倒要看看,這其中有什么講究。
“瞧瞧慕婉現(xiàn)今的模樣和氣質(zhì),真是越發(fā)出彩了。”何氏見嚴(yán)慕婉安靜地立在床頭,夸贊道,“珊素,慕婉同太傅家的婚事定在何時?”
“要到年底了,”宋珊素拍拍嚴(yán)慕婉的手,“出彩不出彩的,反正嬌養(yǎng)在身邊,也沒注意那么多。”
何氏臉上一僵,轉(zhuǎn)而笑道,“等慕婉成親時,我和你大哥一定備下厚禮。”
“婉兒先謝過舅母了。”嚴(yán)慕婉盈盈一笑,回了一禮,聲音清脆,回道,“愿舅母早些康復(fù)。”
“好,好。”何氏又道,“珊素這一路過來,雖然不遠(yuǎn),怕是也有些顛簸,你大哥早就把靜園收拾了,你帶著慕婉先去落腳,休息下吧,有什么需要的,吩咐下人去辦就成,等我能下地了,就過去看你們。”
“那就不打擾大嫂休息了。”說著宋珊素起身,宜淑對她們行了一禮,就見母女兩人緩緩離開了。
等宜淑起身時,就瞧見何氏眼里蓄滿了淚水,“娘親,您怎么了?”
“淑兒呀,娘親對不起你,要是不把你送走……”何氏哽咽地說著,“唉……”
“娘親不必聽他人閑言碎語,女兒從未怨怪爹娘,要學(xué)什么,女兒一定好好學(xué),必定不會給爹娘丟臉。”宜淑就知道這個姑母不是什么善茬,不就是嫌棄她這個相府小姐長在山野鄉(xiāng)村,是個野丫頭嗎,那就讓她瞧瞧,她這個野丫頭有什么能耐吧。
見何氏難受的樣子,宜淑燃起了熊熊斗志。她又好言好語安慰了何氏一番,這才離去。
午膳剛過,宜淑正準(zhǔn)備午睡,就見宋運來傳話,說確定下來的護(hù)衛(wèi)一共二十五人,都安排進(jìn)荀音閣了,讓宜淑收拾下,及早搬過去。
宜淑應(yīng)下,回了屋里,看著周邊一堆她留下的生活痕跡,竟然還有點不舍得,尤其是她還有點擔(dān)心何氏。
“小姐,要是困了就先睡吧,這些東西我來收拾。”彩袖見宜淑盯著那一堆書發(fā)愣,便出聲道。
“好,你也別太累。”夏天的下午總是容易犯困,而且她昨晚也沒睡好,宜淑隨意說了句,就去床上休息了。
宜淑醒來時,見彩袖都已收拾齊整,便起身簡單梳理了下,對過來搬東西的仆從們吩咐了一番,就帶著彩袖往荀音閣走去。
日頭已經(jīng)西斜,陽光也沒之前熾熱,宜淑總還是覺得沒睡醒,一路迷迷瞪瞪,要不是彩袖扶著,還差點腿軟摔倒。午后的絲絲涼風(fēng)吹來時,宜淑這才有點清醒,但也覺得有些涼意。
等宜淑出現(xiàn)在通往荀音閣小徑上時,佇立在門邊的元一,就見她垂著頭,扶著丫環(huán),走路有些搖晃,像是要被風(fēng)吹倒一般,不禁有些擔(dān)心。
待離得近了,他才發(fā)現(xiàn),宜淑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抬眼望過來時,眼里一片清澈茫然,愣愣地掃了他一眼,好像沒認(rèn)出他一樣,就進(jìn)了小樓里。
見宜淑進(jìn)來,萍娘也過來迎接。她見宜淑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抬手就摸了下她的額頭,“彩袖,去把大夫叫來,小姐發(fā)熱了。”
彩袖應(yīng)下,便急急忙忙去了。
立在門口的元一聽得一清二楚,蹙緊了眉頭,怪不得宜淑剛才瞧見他的時候,木呆呆的,只是她怎么生病了呢,前幾天見還活蹦亂跳的。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嗚我發(fā)誓,以后再也不中途改文了,就跟考試蒙題一樣,按照第一感覺走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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