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妹長這么大了,我記得她小時候還是個粉團(tuán)子。”宋維清臉上隱約帶了點笑意。
“大哥好。”宜淑覺得宋維清看上去人還不錯。
“既然人都到齊了,宋運,擺桌開飯吧。”宋長聞吩咐道。
于是一行人又移步到飯桌前,宜淑雖然走在前頭,但仍聽到落在后面的宋維清問了一句“香娘呢?”,她回頭一看,就見楊玉菲小聲把情況告訴了他,宋維清皺起了眉頭。
相府為她準(zhǔn)備的接風(fēng)宴自然豐盛又美味,席間氣氛活躍,連彥雪都沒有哭鬧,一頓飯下來,宜淑同他們更親近了許多。
飯后,大嫂要照顧孩子,二嫂要顧及身子,于是早早回去了。宋長聞也讓宜淑回去休息,然而就在宜淑剛離開大廳時,就聽到宋長聞問起宋維清晚歸的事。
“我在離開署衙后,遇到了宣王,就聊了幾句,所以回來晚了。”宋維清是這么回答的。
當(dāng)即,宜淑就在門邊定住了。彩袖見宜淑突然停下,正想問她怎么了,就見宜淑向她擺手,暗示她不要說話,然后宜淑就貓著腰,躲在門邊,仔細(xì)聽宋長聞他們聊天。
“宣王?他一個掌管軍中事務(wù)的親王,同你一個五品文官,能談什么事情?”宋長聞端起茶盞,啜飲一口。
“就互相問候了下,然后談了一些有關(guān)詩文的心得,沒想到宣王雖以武力著稱,但在文學(xué)上的見解也頗為深刻。”宋維清贊許地說道。
“他就跟你談詩論道?”宋長聞放下茶杯,不解地問。
“對,最后他問了句‘丞相府上是否一切安好?’,我應(yīng)了是,然后他就按著額頭同我道了別,看上去好像是有些頭痛的癥狀。”
見宋長聞皺眉垂眼不語,宋維清有些奇怪,“爹,您怎么了?”
宋長聞抬起眼,眼神中有一絲銳利,“護(hù)送淑兒回來的侍衛(wèi)說,今早在城門外,宣王叫停了相府的車隊,還差點挑開淑兒馬車的窗紗。”
“這……”宋維清更加疑惑,“淑兒還未及笄,宣王這是什么意思?”
“漫說淑兒未及笄,就算及笄了,他也別想打任何主意。”宋長聞斬釘截鐵地說著。
在門外偷聽的宜淑聽到這句,幾乎要熱淚盈眶了,看來她這個丞相爹爹是站在她這一邊的,萬一日后她與這宣王起了沖突,不愁沒有爹爹撐腰。
“爹,您這是?”宋維清驚異于宋長聞的態(tài)度。
“大哥,你想想那宣王的出身和背景,再想想當(dāng)今圣上,還有爹的官位……乃至整個宋府。”宋維淵一直在旁邊把玩玉石,這會兒才開了腔。
宜淑聽到這里滿頭霧水,她是知道宣王以后會造反的,但原書中這個時候應(yīng)該沒多少人知曉,但是看她二哥隨口道來的模樣,像是有些眾人心照不宣的東西。
待到她再打算聽后續(xù)時,就聽到他們?nèi)齻€聊起了朝中事務(wù)。宜淑直起身,捶了捶腰,讓彩袖在前面帶路,等遠(yuǎn)離了前廳,她才出聲問道,“彩袖,這個宣王有什么出身和背景?當(dāng)今圣上又怎么了?”
“小姐,皇室的事我了解不多,不過宣王賀至元由先皇后所生,是先帝的嫡長子,而且戰(zhàn)亂時,宣王立有赫赫戰(zhàn)功。”
“比那個定王還厲害?”宜淑問道,她記得書中人人稱贊的連宇懷有戰(zhàn)神之稱。
“唉,”彩袖先是嘆了口氣,才答道,“實際上,就奴婢看,兩人不分伯仲,甚至宣王可能還比定王更強(qiáng)一點。”
“怎么回事?”宣王有這么高的戰(zhàn)斗力,結(jié)果造反還失敗了?
“只因定王出身平民,而宣王身為皇子不說,母族又是永端王朝根基深厚、聲名顯赫的世家祝家,平民百姓自然更推崇定王這樣平步青云的故事。”
“那皇帝呢?”宜淑隱隱感覺到,宣王這是受到了打壓。
“皇帝是先皇寵妃燕妃所生,先皇臨終時,立他為太子,當(dāng)時他才十三歲,五年之后,也就是今年,圣上才正式親政。”
宜淑一臉震驚之色,她要是皇帝,頭頂上有這么個背景深厚,才能卓越的兄長,她也睡不安穩(wěn)啊,明眼人都能看出,宣王簡直就是龍椅背后的老虎,那龍椅上的人能安心嗎?
也不知道當(dāng)時老皇帝臨死前怎么想的,留下這么一個出類拔萃的兒子,難道是故意等他造反,再掀起一波戰(zhàn)亂?怪不得統(tǒng)治期間發(fā)生外敵入侵的事情,這老皇帝就是個昏君啊!
不對,宜淑忽然想到,這不是老皇帝的鍋,這是原書作者的鍋,宣王的存在,不過是男女主在功成名就之路上的墊腳石罷了。
宜淑隨彩袖回了荀音閣,見閣里收拾妥當(dāng),就讓仆從們?nèi)バ菹⒘恕H缓螅吞稍诖采希瓉砀踩ィ恢蟾攀前滋焖嗔耍砩铣缘糜痔枴R膊恢肋^了多久,宜淑仍然十分清醒,她正想去屏風(fēng)后小解,就聽到窗戶那里傳來一點極輕的碰撞聲。
她猛地坐起身,心道不會碰上什么采花大盜了吧,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就瞧見羅帳上隱隱晃動的人影,驚懼之下,她忍不住大喊了一聲:“啊!!!有采花賊!!!”
那人影驟然消失了,只傳來什么東西被碰到的沉悶聲。
作者有話要說: 原諒我,男主終于要出場了2333繼續(xù)嚎叫求點擊、收藏、評論鴨~~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