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美君,家里原本是地主,屬于黑五類,在這個時代很受歧視。但她人美心善,性格清冷,長相清純,男主角江銳在清水河邊偶遇她,對清純漂亮的她一見鐘情。
“哦,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晏緲故意說。
“你沒見過江知青嗎”李秀玲一臉驚訝地問。
晏緲確實沒見過……
按原書里的描述,晏緲因為被未婚夫王銳突然退婚,想不開投河自殺,結(jié)果卻在河邊被江銳救起,又被帥氣瀟灑的江銳迷倒,對他產(chǎn)生愛慕之心。晏緲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確實是剛被王海退婚,而后又被人救起,她還一度以為那個救起自己的人就是江銳,后來才知道并不是,所以這之間到底出了什么差錯為什么救她的人從江銳變成了符正青
晏緲想不通也就不想了,總之和原文男女主角沒有瓜葛她謝天謝地了。她現(xiàn)在就想和一家人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讓全家人吃飽穿暖,頓頓有肉吃!
“你發(fā)什么呆呀”李秀玲伸手推了推她。
晏緲撇了她一眼,“我是沒見過他,他們的事跟我也沒關(guān)系,以后你也別跟我提起他們。”
“那你……”
“走了,我要干活去了。”晏緲繞過她往前走。她想著要不要再去河里抓些魚,對了,上次抓的魚還沒來得及吃呢。
然而她的話更讓李秀玲震驚,原來那個出了名的懶貨,既然主動說要去干活!以前不都是能偷懶就偷懶嗎!
晏緲完全無視她,麻利里割完了豬草,又想去尋摸吃的。
山里人自古以來都有一些規(guī)矩,三四月的鳥是不能打的,因為鳥巢里有小鳥在嗷嗷待哺。晏緲想著,捉蛇的話又要被說,要不還是去捉魚吧,多捉點魚煎著吃,或者熬些魚湯,味道也是非常鮮美的!
打定主意,晏緲就往河邊走。
她剛到河邊,就瞧見一個中年婦人捂著腹部歪倒在草叢中,一臉痛苦的樣子。晏緲趕緊跑過去,一看這婦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她家隔壁鄰居符伯母王淑月,符局長的母親。
“伯母,你這是怎么了”晏緲見她捂著肚子臉色發(fā)白,根本不敢碰她。
“是緲丫頭啊,”王淑月輕輕了一聲,還沖她擠出一個笑,聲音弱弱的,“我沒事,就是胃病犯了,我歇一會兒就好了,沒事。”
河邊的草叢也濕漉漉的,晏緲哪能讓她就這樣倒在濕草上,一會兒再著涼了,“你現(xiàn)在能動嗎我先扶你回家行嗎”
“那多麻煩你啊”
“什么麻煩的啊符大哥之前還在這條河里救了我的命,我現(xiàn)在又在河邊遇到你,這叫因果循環(huán)。”晏緲說著將她的手臂架到自己肩膀上,小心地攬住她的腰,“能動嗎會不會痛得厲害。”
“也不是多疼,能忍得了,就是沒啥力氣。”王淑月有點不好意思,她這病挺多年了,前些年仗著年輕還能熬住,現(xiàn)在上了點年紀(jì),有點小病小痛就渾身沒力氣。
“那你靠在我身上,我攙著你走。”
好在清水河離家里也不遠(yuǎn),王淑月因為常年胃不好,身體非常消瘦,沒一會兒晏緲就將她扶到了家里。
王淑月被她扶到椅子上坐下,晏緲去倒了一杯熱水讓她捂在手里,“胃疼不能喝太熱的,等涼一會兒再喝。”
“謝謝,”王淑月慈愛地看著她,“緲丫頭現(xiàn)在是真懂事了,越來越貼心了。”
晏緲是她看著長大的,以前晏緲懶歸懶,脾氣是有些大,對人態(tài)度還是很好的,王淑月并不討厭她。
晏緲笑得挺開心,又問道:“伯母,你家有暖水袋嗎”
“有一個,在我屋子里的櫥子里,你要用自己去拿。”王淑月給她指了指位置。
“成。”
晏緲去了王淑月的臥室,打開櫥子時,看到里面放著麥乳精、糖果等等東西,看來符局長是個孝順的兒子,不過符伯母也太心大了,就讓她這么來翻櫥子,不知道是對她放心呢,還是沒將這點東西放在眼里。
晏緲取了熱水袋,從暖水壺里大半瓢開水,又擔(dān)心太燙了,于是又往里面加了些涼水,覺得溫度差不多后再灌進熱水袋。
“伯母,你把這個貼在肚子上。”
熱水袋不太燙,但又很暖手,王淑月接到手里,才知道她是給自己弄的,心頭有些暖暖的,照她的話做了,一邊說:“緲丫頭可真是個會疼人的,以后誰要娶了你呀,那是大有福氣了。”
晏緲拉了條板凳坐到她身邊,笑著回答道:“伯母可別笑話了,我還很小呢,要多陪我奶我爸媽他們幾年,才不想這么早嫁人。”
“說什么傻話。”王淑月輕輕拍了她一巴掌。
晏緲怕她繼續(xù)這個話題,伸手摸摸她手里的搪瓷缸子,說:“溫度差不多了,伯母你快喝點水吧,這樣會舒服點。”
“行。”王淑月性格溫柔,笑瞇瞇按她的話照做。
溫暖的水以及溫水袋的雙重作用下,隱隱絞痛的胃部確實舒服了很多。王淑月身上也微微出了些汗,看著窗外不知想到了什么,輕輕嘆了口氣。
“伯母是有什么心事嗎”晏緲有點好奇。
王淑月道:“還不是你正青哥的婚事鬧的。”
“哦”晏緲來了點興趣,“伯母看中哪家姑娘做兒媳婦了啊。”
王淑月好笑地輕輕拍了她一巴掌,“那倒沒有,就是咱們隊長把自己的堂妹介紹給你正青哥,我覺得那丫頭性格挺溫柔的,但是你正青哥的奶奶,以前就偏心他大伯,現(xiàn)在見正青當(dāng)上了副局長,就想左右他的婚事,真是給我氣得啊。”
晏緲懂了,“原來伯母你就是被這個氣病了啊。”
“是啊。”王淑月深深嘆了口氣,眉心微皺,臉上流露出隱痛的神色。
晏緲生怕她再氣病了,連忙說:“伯母別氣別氣,你看啊,現(xiàn)在正青哥回來了,他結(jié)婚的事兒肯定是你做主,這不就行了嗎他只聽你的,不會聽別人的,這不就是對你最好的回報嗎你因為這事兒把自己氣病了,那是親著痛仇著快,咱可不能做這虧本賣買,讓他們得意。”
王淑月順著她的話一想,覺得這小丫頭說得當(dāng)真有道理。她剛嫁到符家來的時候,正青奶奶想搓磨她,那時候有丈夫幫她撐腰,她腰桿子挺的直,后來丈夫去世了,她還想拿捏她,可這一切現(xiàn)在不都挺過來了嗎
現(xiàn)在兒子有本事有出息,確實就是對她隱忍這么多年最好的回報。那老太婆想左右正青的婚事,還得看正青樂意不樂意!
王淑月心里頭轉(zhuǎn)過彎來,一下子就松快了不少,胃好也也沒那么難受了。
“哎,是我想岔了,丫頭,謝謝你了,這事兒我有主意了。”王淑月說。
晏緲又給她倒了些熱水,問道:“你看中隊長的堂妹了”
“也不是很看中吧,就是覺得這丫頭挺好的,”王淑月又說,“你不知道,正青他奶奶想把自家娘家一個侄女介紹給你正青哥,那丫頭我知道,就和正青他奶奶一個性子,為人刁鉆蠻橫,性格陰沉不通事理,我可不會讓你正青哥跳這個火坑。”
“隊長的堂妹是那個李秀珍嗎”
“對。”王淑月點點頭,笑說,“我看她平日里挺勤快的,性格也溫溫柔柔的,還在學(xué)校里教書,他們年齡也合適,挺好的姑娘。”
晏緲抿了抿嘴,本來不想多嘴的,可是想著雖然符正青現(xiàn)在的職位總讓她警惕,可人其實對她挺好的,明知那是個火坑,還看著人往里跳,那多不好。
她瞅了王淑月一眼,小聲說:“其實吧,我覺得這個李秀珍也、不也太合適。”
“怎么不太合適你說說看”王淑月連忙問道。
晏緲說:“我不是跟李秀玲從小就挺熟的嗎她們倆也是堂姐妹,以前跟她去過李秀珍家,發(fā)現(xiàn)她、發(fā)現(xiàn)她跟縣里一個男人有點、有點不清不楚。”
王淑月一愣,“還有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