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正青從小和晏家兄妹一起長大,跟晏時和親兄弟也差不多,晏緲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自己的親妹妹差不多,于是大步走了過去,問道:“晏緲,怎么回事”
晏緲抬頭看到符正青帶著關(guān)心的臉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心中莫名有種在外受了欺負,有個很熟悉的大哥哥突然跑出來幫自己出頭的感覺,原本還只是氣憤,現(xiàn)在卻莫名覺得有點委屈了。
“局長,我來買新米,結(jié)果他們卻賣不好的米給我,你看,”她把布袋子牽開給他看,“說是新米,里面全是石子,我看他們根本是濫竽充數(shù),魚目混珠!”
“你血口噴人,我們賣的米就是這樣,你愛要不要!”那社員說著,就探過柜臺要搶晏緲手中裝米的布口袋。
布口袋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抓住,符正青將只到他肩頭高的小丫頭撥到身后,將布袋子放在柜臺上打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從中撈起一把米,說是新米好米,米粒卻微微泛黃,也不完整,里面確實夾著好幾粒黑色的細石子。
要說這個時代的米,夾一些沒剝好的谷子和細砂也正常,可是隨便抓一把出來就有那么多石子,這就很不正常了。
符正青銳利的目光看向柜臺后的社員,陳述事實,“這是陳米。”
社員有點心虛,卻強硬地說道:“現(xiàn)在的新米就是這樣,你們不要就算了。”
晏緲現(xiàn)在有局長撐腰了,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從符正青身后探出來說:“你睜著眼睛說瞎話,我看你們是把新米和陳米混在一起賣了吧!”
“你、你這是污陷!”
那社員正想給她扣高帽子,然而晏緲嘴皮子利索,扣高帽子比她扣得更快!就聽晏緲忽然對符正青說:“符局長,你現(xiàn)在可是雙橋縣公安局副局長,可不能容忍這種以次充好賺老百姓血汗錢的不正之風!這就是企圖走資本主義道路,剝削咱們社會主義勞動人民的勞動成果!”
那社員一聽這高大的男人竟然是縣公安局副局長,臉色刷地就白了。雖然公安局現(xiàn)在是個領(lǐng)閑差的部隊,也管不到供銷社的事,可到底還是個官,領(lǐng)導們就算是為了面子上過得去,也不會為她小小一個社員得罪他。
供銷社可是個肥差,有時候確實會從中扣點油水。例如稱油的時候,不等油漏里的油漏完,就放到早就準備好的小盆里,這樣一天也能攢下不少。至于晏緲買的米,并不是他們的主意,所以他們也沒必要硬著頭皮跟人頂,非得扛下這個責任。
“這、這……這可能我弄錯了,”那社員白著臉堆笑,伸手去拿那個布袋子,“我、我去給她換換。”
符正青臉上沒什么表情,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卻按在布袋子上不動,社員摸不透他的心思,忐忑地看著他。
“向她道歉。”符正青說。
“啊”社員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對晏緲說道,“對不起,是我弄錯了,我再重新給你稱新米。”
晏緲心里吐了一下舌頭,見好就收,“那成吧,不過你可別再給我少秤了。”
“行行。”
晏緲如愿稱到了好米,真正好米的品相就是不一樣,顆粒更飽滿完整,石子也沒了,跟之前那些米有著本質(zhì)區(qū)別。
符正青陪著她一起走出供銷社,見她臉上帶笑,說道:“這么早來縣城買東西”
晏緲立刻心生警惕,怕他是在試探自己,歪頭瞧著他,笑說:“是呀,我媽讓我買點米磨米粉子吃,不耽誤一會兒回去上工。”
她把情緒藏得挺好,然而符正青還是敏銳地感覺到這小丫頭對他的態(tài)度似乎和別人不同,難道是對他有意見
晏緲清了清嗓子,想著該正式向符正青道個謝,謝謝他上次救了自己,也謝謝他這次幫自己,忽然聽他說道:“你最近上街挺勤快的有這么多東西想買的嗎”
晏緲剛剛放下一點的警惕,又瞬間被拉了起來,心中瞬間閃過諸多念頭,最后想到的是,難道他真懷疑自己了!
她心中正緊張著,就聽符局長又說:“有東西想買叫上你哥吧,最近縣城不太|安全。”
晏緲:“……”是她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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