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遙說:“白澤上周請我去非大講課。”
剛歇口氣喝茶的帝昭差點(diǎn)把茶給吐出來,幸虧唐颯在,他礙于面子,強(qiáng)忍住咽了。
安遙看見親兒子這舉手投足的笨拙模樣,更是嫌棄,輕飄飄白了個眼,說道:“你說我接不接”
他三舅:“接吧。你嫁妝那么多,錢生錢利生利的,閑著在家也沒事做,不如應(yīng)白澤的邀約,去教教小孩子。”
安律問:“七舅,你教什么啊”
安遙狐貍眼中綻放出笑來:“成年人正常社交與交往訣竅課。”
安沁一針見血:“說白了,就是教那群崽子怎么戀愛”
安遙悠悠打了個響指:“正解。”
帝昭的眼睛都快翻到后腦勺去了。
“現(xiàn)在的大學(xué)生啊,好多都不知道怎么處理感情,要么非自愿單著蹉跎時光,要么就是說什么護(hù)心鱗沒反應(yīng),眼睛長到頭頂去……”安遙說道,“我看啊,白澤的擔(dān)心也對。再這么下去,一千個小崽子里,找出一對正常戀愛的都難。”
帝昭聽出來了,這都是在說他:“爸,那也不用你……”
安律:“行行行,七舅舅,您快準(zhǔn)備準(zhǔn)備,盡快開課吧!”
帝昭:“……唉。”
九尾狐家的女人們上來了。
“誒這是”為首的狐貍精問道。
“白澤請來的那個人類小姑娘。”他三舅說道,“就在孩子們的學(xué)校上課呢,跟孩子們是同學(xué)。”
“挺好。”為首的狐貍精與唐颯握了手。
“我是安律的媽媽。”她這么介紹道。
帝昭小聲給唐颯介紹:“這是九尾狐本家現(xiàn)任的家主,非大校董之一,我們這邊的央行行長。”
唐颯明白了這個家主的重量級,連忙問好。
“安律爸爸呢”唐颯小聲問。
“出差去了,他是農(nóng)業(yè)部的。”帝昭說,“也是只九尾狐,比我爸正經(jīng)多了。”
小白龍不忘吐槽一下親爸。
身后戴無框眼鏡的九尾狐像個班主任,還是教語文的那種氣質(zhì),伸出手跟唐颯握手:“小唐,這周過得如何”
她這話一說出口,唐颯就知道她是誰了。
絕對是他三舅媽!跟他三舅問的一毛一樣!
果然,這位正是安財(cái)長的夫人,安律的三舅媽。
過了會兒,又上來一穿軍裝的女人,長腿窄腰,颯爽英姿。
“安遙,我給你釣上來了個二十斤的錦鯉!”
帝昭小聲說:“我媽。”
龍和狐貍就是不同。
帝昭的媽,白龍,那眼睛,那氣勢,和九尾狐有著天然的區(qū)別,這位白龍女士是軍隊(duì)高層,就算手上提著條撲騰的二十斤大錦鯉,照樣英氣逼人,走路帶風(fēng)。
帝昭:“媽,我同學(xué)。今年到我們學(xué)校就讀的人類,唐颯。”
帝昭的媽把魚移到左手,如同領(lǐng)導(dǎo)慰問下屬,親切與唐颯握手,并:“辛苦了。”
唐颯:“……”也不知道辛苦啥,或許是領(lǐng)導(dǎo)說習(xí)慣了的口癖吧。
一家子吵吵鬧鬧到了晚上,撐開了一大張圓桌吃了晚飯。
晚餐過后,安沁飛走拍廣告,安琳送唐颯一臺相機(jī)后,也匆匆離開出任務(wù)去了。
帝昭媽接了個電話,抱住安遙親了一口,一抹嘴大步流星趕去單位加班,三舅媽跟三舅夫妻倆牽手散步回家,而本家的家主狐吃完飯就神隱了,可能到哪個房間辦公去了吧。
偌大的園子,只剩安遙帶著一群小將玩。
“今晚就在家里打地鋪。”安遙說,“小唐也別走了,在家里過夜,打打牌搓搓麻將。”
安律:“又到了我最喜歡的環(huán)節(jié)。”
他麻溜收拾好桌子,倒了一桌麻將。
唐颯:“我不會玩。”
安律:“嗨呀,那你看幾盤就會了。”
說著,鳳凰,安律,和龍狐父子倆壘起了麻將。
“今晚賭什么呢”安遙托腮,尾音酥麻道,“賭……脫衣吧。”
安律:“我這次一定要看看帝昭穿什么花紋的內(nèi)褲!”
帝昭看了眼唐颯,想用麻將堵死九尾狐的嘴。
唐颯:“我去趟盥洗室。”
帝昭指了個方向:“西邊走廊盡頭。”
唐颯順著他指的方向,沿著走廊找洗手間。
西邊的走廊很安靜,身后的搓麻聲也小了不少。
唐颯從洗手間出來,推開門,只見門邊團(tuán)了個灰不溜秋的狐貍。
這狐貍嘴邊的胡子都白了,毛也稀疏了。
唐颯蹲下來,摸著他的腦袋。
“是九尾狐爺爺吧。”
老狐貍瞇起眼睛,翻過肚皮,頭蹭了蹭她的手。
唐颯臉上少見的浮出了真實(shí)的溫柔。
老狐貍哼唧了一陣子,打了幾個舒服呼嚕,沙啞著嗓子說:“爽得很,爽得很……今晚咱們還抱著睡吧,美妞!”
唐颯的手頓住了,臉上的溫柔碎裂成渣。
呵,你個七百七十歲的老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