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唐同學(xué)是那種會因為好奇就去接觸的人……”
“不會啦。”唐颯擺手,“命就一條,我特別膽小的。”
帝昭笑了笑,說道:“我們軍院畢業(yè)的,以后會服從上級分配,一些是在內(nèi)維護治安,一些是到海關(guān),一些到外界抓捕妖界逃犯,還有一些……就是被分配到反黑一線,和不法走私犯斗智斗勇。”
“學(xué)長會分到哪里去”
“……”帝昭語氣有些失落,“可能看在爸媽的面子上,給我個機關(guān)閑職吧。真是丟人……”
帝昭別過臉去,輕輕嘆了口氣。
“學(xué)長自己想去哪里”
帝昭說:“想到外事軍服役,就是……到外界去抓捕逃犯。”
“為什么想做這個”
帝昭笑了笑,說道:“因為可以出去,見識一下人類的社會。我……我從出生起,就沒出去過。”
唐颯懂了,這是跟打小沒出過省的小孩兒一樣,對外省莫名向往。
到宿舍樓下后,帝昭把刀具給唐颯,擺手:“你上去吧,明天體育課注意安全。”
“學(xué)長體育課選的什么”
“我們軍院沒有體育課。”帝昭笑道,“畢竟每天都是‘體育課’。”
“學(xué)長……訓(xùn)練加油!”唐颯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帝昭微笑點頭:“嗯,回去吧。對了,下周社團和學(xué)生會招新,期待你能來。”
“好,我一定去!”
唐颯抱著刀具,蹦蹦跳跳上樓。
帝昭又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解開外套扣子,揉了揉頭發(fā),放松了幾分。
剛剛和女孩子在一起,都不好意思松懈,生怕自己儀容儀表舉手投足不得當,讓小姑娘看笑話。
不遠處的小路上立著一個矯健的身影。這個身影帝昭認得,是學(xué)生會主席團之一,陸軍作戰(zhàn)系的學(xué)生,原形是只猙,名王政。
此時,王政單手插兜,側(cè)身而立,靜靜望著月亮。
帝昭走過去:“老王,你站在這兒干什么”
王政噓了一聲,豹眼在黑暗中發(fā)著幽光:“我在觀察月亮。”
帝昭:“小心抑郁。”
王政道:“怎么說”
帝昭將他拉走,笑道:“望月久了,會發(fā)瘋。指月亮掉耳朵……沒聽過”
“這種古早的老掉牙玩笑就不要再說了,笑不出來。”王政回頭望了眼關(guān)系學(xué)院的宿舍樓,問道,“你在這里做什么”
“送新同學(xué)。”帝昭說,“剛來,怕有學(xué)生不守規(guī)矩夜襲……倒是不怕新同學(xué)被吃,就是怕她會被那些性格惡劣的嚇到。”
“你可真敬業(yè)。”
“所以……你在這里做什么”帝昭問。
“看月亮。”王政說,“你不覺得,今晚的月亮搭配這里的景最好看”
他的手從兜里出來,握著一個小型相機。
“文藝,太文藝了……”
王政道:“新同學(xué)要來參加學(xué)生會嗎”
帝昭道:“應(yīng)該吧,她還挺積極。我看她雖然有些靦腆,但應(yīng)該是那種相熟之后會很熱情開朗的姑娘。”
王政說:“哪個部門”
“看她吧……”帝昭說,“原本想指定個安全的給她,仔細考慮后,覺得還是應(yīng)該尊重她的個人意愿。”
王政:“你覺悟真高。”
兩個人剛走到軍院附近,就聽到了熄燈的哨聲。
帝昭:“慘了!!”
他和王政對視一眼,紛紛化出原型,帝昭叼著衣服飛回了宿舍,王政的豹形則以最快的速度一躍而起,翻窗飚進房間。
“嘟――”一聲哨響,輔導(dǎo)員仰頭大聲喊道,“帝昭,德能分扣一分,明天寫檢討!”
癱在床上的帝昭等了會兒,沒聽見輔導(dǎo)員讓王政寫檢討,憤懣翻身:“……只看天上不看地上,竟然沒抓到王政,只抓到了我。”
敖顯:“恭喜九十九分優(yōu)等生,德能分也要九十九了。”
-----
唐颯提著刀上樓,在拐角處,恰巧碰到了紅縈。
“小家伙,剛上完課回來嗎”紅縈伸出一只胳膊,強行壁咚。
唐颯這次連裝柔弱都嫌費勁了。
她撇了撇嘴,一彎腰,從他胳膊下鉆了出去。
紅縈:“喲呵!”
他追上來,再次強行壁咚。
唐颯:“你言情小說看多了吧還是老掉牙的言情小說……現(xiàn)在都流行按墻上親了。”
紅縈:“所以你的意思是”
他還沒笑完,只感覺眼前一花,似乎有白光閃過,再定睛時,唐颯把刀收回了刀架中,給了他一記白眼。
“再見,沒頭蒼蠅。”
紅縈剛要追過去,頭上一涼,他伸手一摸,一整朵花苞齊根削斷,掉在他手中。
紅縈:“我……草!”
我的花苞不是在我的頭壁里包裹著嗎!這是什么情況
她給……剜出來砍了!
紅縈跪地狂叫:“啊啊啊――我禿了!!!”
紅縈,外表年齡十八歲,英年早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