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行眼里滿是看好戲興奮,也在一邊應付道“是啊是啊,你可千萬別難過。”
“得了吧,”看著白清河惡心的臉,白墨突然沒了和他兜圈子的心思,“你的心里想什么,以為能夠騙得了誰嗎”
他起身,靠近白清河,冰冷地看著那雙和自己別有幾分相似的眼睛,緩緩道“那種惡心的眼神,早就把你的目的暴露得一干二凈了。”
白清河臉上的笑容終于維持不住了,他死死地看著眼前這個年輕鮮活,生機勃勃的兒子,心中的惡意不斷地翻滾著。
“愚蠢,自私,同樣還惡毒,自命不凡再加自作多情。”白墨低頭,高高在上地看著他,“誰告訴你葉淮景對你余情未了了你,就是跪在地上請求,他也絕對不會看上一眼”
白清河的手無聲地握緊了,根根青筋暴起,“你胡說”
“怎么不敢相信,害怕相信”白墨惡劣地笑了,用一種特別憐憫的眼神看著他,“也對,像你這種可憐蟲,一直以來所依仗的,也不過是葉淮景多余的那點同情心。現在沒有了,你怕是朝不保夕,可不是害怕得不得了嗎”
“說到底,你白清河算是個什么東西要美貌沒有我美貌,要年輕你更是一個四十歲的糠咽菜,而要是論腦子”
白墨上上下下地把人打量了一遍,惡意滿滿地道“每次見到你時你所暴露出來的愚蠢,次次都讓我大開眼界。”
白清河不敢去看身邊的陳知行,生怕他會被白墨的話語給動搖了,死盯著這個自己的好兒子,恨不得當初為什么沒有把人掐死在襁褓里。
“我和葉淮景認識了那么多年,你以為一切都是你想的那么簡單嗎”白清河深吸一口氣,聲音沙啞地道。
“別了,你別提那些令人嘔吐的過去了。”白墨抱胸看著他,笑意盈盈,“畢竟你全身上下最惡心的,不就是那自以為是的過去嗎”
“真心是騙不了人了,你以為,你那全是算計和利益布滿的心臟,能夠騙得了誰”
白墨挑眉,“更何況,他已經有了我,哪里還會看得上你這塊腐肉”
白清河終于忍不住了,眼帶殺氣地威脅道“你以為,你能出得了這個醫(yī)院嗎”
“嗨嗨嗨,有錢人嘛,手段再多我也不奇怪。”白墨隨意地點頭,“不過,做決定的權利。可不在你手里吧”
他轉身,不去看白清河突變的臉色,對陳知行笑道“怎么樣陳先生是要冒著把這么大的把柄遞給別人的危險,來幫助你的妻子脫離困境嗎”
“恐怕不會吧畢竟徹底得罪葉淮景的風險,輕易就能把你擊潰的把柄,你哪一個都不敢去做,更何況現在兩者皆有呢”
白墨的話字字珠璣,不僅在陳知行的心里泛起一陣波瀾,更是讓白清河一陣發(fā)抖,僵硬的向陳知行看過去。
白清河不蠢,他現在最大的依仗,從來都不是和葉淮景的那點稀薄情誼,而是陳知行。
若是陳知行不幫他,他不但沒辦法拿到白墨的骨髓,就連再從其他地方尋求辦法,都困難重重。
陳知行的眼神頗為奇妙,他看著眼前的白墨,勾唇道“你說的確實沒錯,不過”
“你不是并沒有拒絕的想法嗎”
白清河驚愕地睜大眼睛,陳知行的腦子是壞掉了嗎
白墨有些意外地看著他,“比起白清河,你倒是聰明得多。”
陳知行笑笑,眼里滿是興味盎然之色。
其實倒不是他比白清河聰明,只是陳知行作為旁觀者,不像關乎性命的白清河那么急躁,旁觀者清,他自然看出白墨并沒有想要拒絕的意思。
否則,一個被強迫帶到醫(yī)院的人,不想著早早離開也就罷了,還在那里淡定地嘲諷譏笑,一點兒也不著急,可就實在說不通了。
“我確實沒有拒絕的想法,”白墨低頭,高傲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白清河,“當然,這絕對不是因為我圣母病發(fā)作,更不是因為相信了你那關乎葉淮景的愚蠢鬼話,而是另有其他原因。”
“白清河,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既然都已經認出我那么久了,應該也早就知道,自己的母親,已經去世快有兩年了吧”
“那么,我怎么從沒有聽你問過我,她埋在了什么地方還是說你消息靈通,早就找到了她的墓地,并且已經去祭拜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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