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清河談完事情后,葉淮景并沒有離開。
他坐在附近花木遮掩的卡座里,慢慢回想起大學(xué)時的一切。
冰冷的刀鋒還有血液,鮮紅占據(jù)了所有視線,帶著黏稠陰冷的惡意,攀爬到巷口顫抖不已的少年身上。
如果沒有他,學(xué)長就不會遭受這一切。
葉淮景閉上眼睛,良久才輕輕嘆息一聲。
顧四常說他深陷泥潭還不知掙扎,又怎么知道,他早就被愧疚織成的網(wǎng)困得嚴嚴實實
有時候,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對學(xué)長的感情里到底有多少雜質(zhì)。
半晌,葉淮景睜開眼,起身時下意識看了一下桌子上擺放的紅玫瑰。
花瓣嬌嫩,鮮紅如血。
他搖搖頭,轉(zhuǎn)身出了咖啡館。
“葉少”
一道驚訝的男聲響起,葉淮景回頭看了過去。
再看到對面兩人的第一眼,葉淮景的眉頭就緊緊蹙了起來,原本不好的臉色更是染了一層寒霜。
叫人的俊俏男人好像也知道自己多嘴說錯話了,訕訕地想要松開懷中攬著的曼妙女人腰肢的手。
“怎么了小張,不是說要帶我去唱歌嗎怎么還不走”醉醺醺的女人挑著俊俏男人的下巴,調(diào)笑道。
男人連忙扶好她,暗示性地撞了撞她的胳膊,提醒她往前看去。
于是女人迷蒙著眼,保養(yǎng)良好的臉上不見皺紋,轉(zhuǎn)身向葉淮景看來,“你是”
她想了半天,也只覺得這個人眼熟,頭疼地錘錘頭,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葉淮景垂眸,終究還是上前一步“母親,我是淮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