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去了看一看苗眠手段的想法,沒再磨蹭,直奔苗眠而去。
攝雍與她心有靈犀,一閃身就退到一邊。
苗眠一驚,這陶灼反應(yīng)竟如此之快。
而且,金蠱竟都奈何不了她。
看見今晚一直漫不經(jīng)心的陶灼,似是忽的動了真格。
苗眠心中一苦。
卻是自知已經(jīng)沒了退路,就是有,在她向攝雍動手時,也徹底斬斷了。
只能心中一咬牙,下定決心迎上了陶灼。
這一次,陶灼絲毫未曾留手,使盡全力。
不過片刻時間,苗眠就在陶灼的一掌之下,毫無抵抗之力的倒在了地上。
陶灼瞬間欺身而上,手指連點苗眠身上奇經(jīng)八脈,直接廢掉。
而后也不再廢話,直接伸手置于苗眠的胸腹之間,引出了她的本命蠱。
看著手上呈暗金之色,約是五重天,較之之前一對金蝶厲害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蠶狀蠱蟲。
陶灼伸手輕輕戳了戳。
那金色蠱蟲卻毫無動靜,靜靜躺在那里,似是陷入了沉睡一般。
竟然是金蠶蠱。
陶灼心中感嘆一聲,隨即有些不解的看向苗眠。
口中輕道,“這般厲害的蠱蟲,你為什么不使出來呢”
渾身無力的躺在地上,感受到自己徹底成了一個廢人,谷眠簡直萬念俱灰。
抬頭看著陶灼手中毫無抵抗之力的金蠶蠱,谷眠慘笑一聲。
卻并不準(zhǔn)備再搭理陶灼。
見她這樣,陶灼眼神一冷,手掌微抬。
她現(xiàn)在的心情,可不怎么美妙,沒那么多的功夫去問苗眠說話。
苗眠心中一凜,怎么著都是死,她還是寧愿好好的死。
于是有氣無力的開口,“那是我苗疆時代供奉的圣蠱,我驅(qū)使不動它。”
說道最后,卻是有些后悔以及羞愧之意。
羞愧的是自家的圣蠱,自己竟然驅(qū)使不動,
后悔的是,自己若是能驅(qū)使動金蠶蠱,縱使陶灼是修道者,怕是也有周旋之力。
眼見她乖乖的回答完畢,陶灼這才滿意的一笑。
而后轉(zhuǎn)頭看向攝雍,輕笑著問道,“阿雍,你有什么要問的嗎”
攝雍溫柔的對上陶灼的視線,搖了搖頭。
又看了看天空,而后低頭看向地上躺著的苗眠,丹鳳眼微斂,輕聲道,“這個時間,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動手了。”
動手
陶灼心中一轉(zhuǎn),就明白了過來。
不待陶灼接話,地上躺著的苗眠就渾身一震,而后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她看著那攤鮮血,呆呆愣了片刻。
而后抬起頭,苗眠直直的看向攝雍,一雙媚眼中不見嫵媚,盡是駭人的恨意。
她手掌攥緊,明明已經(jīng)被陶灼震斷了奇經(jīng)八脈和四肢關(guān)節(jié),卻還是憑著一股毅力豎起了上身。
微微張開緊咬的牙關(guān),苗眠徑直向攝雍問道,“你做了什么!啊!!你做了什么!你把我的族人們怎么樣了”
攝雍卻是不欲再搭理她,轉(zhuǎn)頭看向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傅婉瑤。
濃眉微微一皺,看向陶灼,眼中帶著問詢之意。
輕聲開口道,“阿灼,她怎么處置”
“唔”陶灼轉(zhuǎn)頭看了看傅婉瑤,沉吟了一聲。
而后閃身上去,傅婉瑤一驚,急忙躲避,卻沒有絲毫作用。
只一眨眼,她就站在了她身前,十指連點,徹底封住傅婉瑤身體之中的幾條經(jīng)脈。
之后又運起靈氣,在空中虛畫幾下,畫出一道禁制符,拍進(jìn)傅婉瑤的識海。
這才身形一晃,站回了攝雍身邊,滿意的點了點頭。
封住經(jīng)脈使她再也不能養(yǎng)蠱,若想強(qiáng)行沖擊,就會經(jīng)脈俱斷。
識海中的禁制符使她以后對蠱術(shù)想都不能再想,一旦想起,就會頭痛欲裂,直接昏迷。
攝雍見陶灼不欲取傅婉瑤性命的模樣,不禁皺了皺眉。
看向陶灼,不贊同的說道,“阿灼,還是……”
話未說完,陶灼就微微搖了搖頭。
陶灼自是明白攝雍的意思,卻沒有準(zhǔn)備那么做。
殺死天運之子,會導(dǎo)致氣運下降,她倒是沒什么。
可身邊一眾親人,都是凡人,氣運下降極易出事。
再說,她倒是覺得,留著傅婉瑤好好活著,她以后也不見得能過的多好。
既然如此,何不留著她活受罪呢。
這樣想著,陶灼就似笑非笑的看了傅婉瑤一眼,而后看向攝雍,表達(dá)了自己的決定。
見陶灼心意已定的模樣,攝雍濃眉不由皺的更緊,卻到底沒有再說下去。
雖然知道阿灼另有打算,可他始終覺得,斬草除根,方是上上之選。
而另一邊,與攝雍不同,聽見陶灼不欲取自己性命,傅婉瑤則是松了口氣。
可她一抬頭,看見陶灼那個若有深意的眼神之后,卻是渾身一涼。
心中立即惶惶然起來。
眼見傅婉瑤這般驚慌的看著自己,陶灼桃花眼輕眨,忽的看向苗眠。
燦爛一笑,口中輕聲說道,“苗長老,你知道祝瑜為什么會暴露嗎”
苗眠和傅婉瑤俱是一愣。
苗眠有些驚疑的看著陶灼,聲音有些微弱的道,“難道不是,雍王手底下的那只暗衛(wèi)發(fā)現(xiàn)的嗎”
有祝瑜一直潛伏在深宮之中,她們自是知道。
開|國皇后,將乾國最精銳的那只暗衛(wèi)交給了自己的幼子,雍王攝雍。
而雍王一心出家為僧,未曾在京都,暗衛(wèi)自是也隨他而去。
若非如此,她們也不會如此順利的瞞過皇室。
之前,她們還曾為此暗自欣悅過。
最后,又是恰好在攝雍回京后,祝瑜方才暴露。
她們自是懷疑乃是攝雍發(fā)現(xiàn)了端倪。
怎的,聽陶灼這般說著,竟然不是嗎
苗眠心中,一時間更是驚疑不定。
陶灼嘴角上揚,桃花眼中更是布滿愉悅。
輕快的開口,“當(dāng)然不是了,是她啊,是傅婉瑤對我施展了迷情香,這種前朝禁香,阿雍才順藤摸瓜,發(fā)現(xiàn)了祝瑜這個漏網(wǎng)之魚啊。”
說罷,陶灼就不由笑的更開心。
戲謔的看著苗眠和傅婉瑤接下來的動靜。
苗眠和傅婉瑤皆是一愣。
緊跟著傅婉瑤眼中閃過驚慌和不可置信。
苗眠則是眼睛忽的睜大,滿是恨意的看向傅婉瑤。
手指猛地一抓地面,指甲蓋直接翻起,留下一道道血跡。
苗眠看著傅婉瑤,咬牙切齒,滿是恨意的說,“是你,竟然是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當(dāng)初,我就應(yīng)該早早的將你掐死才對。”
傅婉瑤一驚,竟然瑟縮了一下,默然不語,眼中更滿是后悔。
陶灼如愿的看到了這一幕,不由笑的更加愉悅,而后就覺得沒了什么意思。
遂不再搭理她們,轉(zhuǎn)身收起結(jié)界。
又一揮袖,將趙亦安兄妹收進(jìn)了養(yǎng)魂玉。
攝雍隨之招了招手,一直候在暗處的暗衛(wèi)立即現(xiàn)身。
先是兩人拖起地上滿是不甘的苗眠,剩下的人分散開來,將院中一一收拾整齊,回復(fù)原樣。
不過片刻時間,整個院子,就恢復(fù)了之前的模樣。
陶灼自覺解決了心腹大患,心中正是愉悅,
見此桃花眼輕眨,口中贊道,“真是訓(xùn)練有素,好了阿雍,我們走吧。”
隨口夸贊一句,陶灼卻是并不怎么好奇,也不準(zhǔn)備再在這里多留,心情奇好的轉(zhuǎn)身看著攝雍,輕快的說道。
攝雍輕笑了笑,伸手過來牽住陶灼,兩人就如來時一般,徑直離開了寧國公府。
至于苗眠,則是由攝雍手下的暗衛(wèi)帶走,和祝瑜作伴去了。
眼看著他們真的走了,傅婉瑤頓時失去了渾身的力氣,倒在了地上。
而后咬了咬牙,試圖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靈力,召喚自己養(yǎng)大的蠱蟲。
可這個念頭剛起,她就立時頭痛欲裂,幾欲昏厥,不由在地上翻滾起來。
約有片刻時間,傅婉瑤才慢慢回過神。
此時的她,哪里還有往日溫柔婉約的模樣,額間汗?jié)瘢瑸醢l(fā)凌亂,衣裙在沾上了泥土,滿身狼狽。
傅婉瑤就躺在那里,眼角不由流出淚來。
更是滿臉的懊悔。
心中亦是高高掛著,不由想著陶灼這一次這般輕易放過自己。
之后又會如何處置自己。
至于陶灼真就大發(fā)慈悲,就此放過自己這一想法,剛剛冒頭,就被她揮到了一旁。
她縱使再傻,亦不會認(rèn)為下手如此干脆利落的陶灼,會如此圣母一回。
如今想來,陶灼身為修道者,什么不會有。
身邊更有雍王這般對她寵溺非常,一心一意,又溫潤如玉的男子陪著,又豈會在意攝宗明。
說不定自己不折騰這么多,陶灼亦是會退婚。
之前陶灼看著自己的不在意,也是真的不在意。
那種奇異的目光,怕是因為她看透了自己的來歷。
可自己偏偏就為了那些虛名,非得去找她的不自在,導(dǎo)致有今日的下場。
傅婉瑤躺在那里,竟是越想越悔。
可驚覺一眾下人慢慢醒來后,她還是強(qiáng)撐著站了起來,打理好自己,不愿意被人看見自己那狼狽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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