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雍立即接過暗衛(wèi)呈上的書信,仔細(xì)的看完。
而后濃眉微皺,沉吟了起來。
苗眠,長老嗎
他心中暗道,回想起前幾日宮中傳出的信,言道那祝瑜還是咬緊牙關(guān),什么都沒有交代。
濃眉不由皺的更緊。
看來祝瑜就是在等著這個苗眠了。
攝雍心道,卻是不由心中一緊,能稱之為長老,想來實(shí)力必然不弱,他不禁有些擔(dān)憂陶灼能否敵得過她。
想到這里,攝雍立時就坐不住了。
忽的站起身,只帶上暗衛(wèi),就徑直出了雍王府,一路急行之下,又爬了一次墻,翻進(jìn)懷謙候府。
徑直奔著陶灼的韶光院而去。
韶光院。
陶灼撐著臉頰坐在窗邊的幾榻之上,等著攝雍的回信。
聽見有人翻墻聲后,她就立即看過去。
隨后不由站起了身。
“阿雍。”陶灼眼睛一亮,驚喜的說道。
侍立在陶灼身后的月見一驚,不由和碧云幾個丫鬟對視了一眼,隨之看了過去。
落地站穩(wěn),攝雍撫平了微亂的衣袖,抬眼看著陶灼后,溫柔一笑,就邁步就向這邊走來。
“阿灼,”說話間,掃了一眼月見幾人。
月見既然俱是渾身一冷,不由看了看陶灼,又看了看攝雍,頓時有點(diǎn)糾結(jié)。
這個,好像不太對,她們要不要攔住雍王
陶灼輕聲笑了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正門。
攝雍自是知道她的意思,步子一轉(zhuǎn),就自門口,進(jìn)了陶灼的閨房。
陶灼就看著攝雍不復(fù)從容,大步走進(jìn)來,而后伸手向幾榻對面示意。
攝雍點(diǎn)了點(diǎn)頭,徑直做了下來。
陶灼這才又是一笑,看了一眼目含急色的攝雍。
先是有些不解,可仔細(xì)想了想后,心中就有些了然。
隨即柳眉微挑,回身看了一眼月見幾人。
口中輕聲說道,“還愣著干嘛,泡茶啊,還有你們,都上外面候著去吧,我和阿雍說點(diǎn)事情。”
月見幾人一呆,不免有點(diǎn)自責(zé)以及躊躇,互看了一眼后,又見陶灼心意很是堅(jiān)定,就具都出門去了。
看著房門關(guān)好,陶灼轉(zhuǎn)過頭,微微一笑。
這邊,攝雍不待她開口,就急急的問了出來,“阿灼,那苗眠,你可敵得過她”
陶灼心道一聲果然,桃花眼輕眨,就燦爛的笑了起來。
面上滿是自信的模樣,口中輕聲說道,“阿雍且先放心,那苗眠,不是我的對手,我的實(shí)力,別的不說,在乾國,怕是無人能超過我的。”
聽到這里,攝雍才微微放下心來,輕出了一口氣。
一抬眼看著對面笑吟吟的陶灼,又是溫柔一笑,眼中還是有些擔(dān)憂的模樣。
“那就好,我只擔(dān)心……”復(fù)又低聲說道。
陶灼自是明白他的未盡之意,伸手搭在攝雍攥的有些緊的大手上,微微搖了搖頭,口中低聲道,“阿雍,信我。”
只這四個字,卻徹底安撫了攝雍緊繃的情緒。
他濃眉間微不可查的褶皺徹底散開,大手一翻,將陶灼的小手包住。
一時間也未說話,靜靜的看著陶灼。
陶灼桃花眼輕眨,漾出許多笑意,向前一傾,手肘點(diǎn)在案幾上,托著臉頰,就那樣笑吟吟的看著攝雍。
兩人就無聲對視了一會,卻絲毫不顯冷漠,四目之間,流轉(zhuǎn)的盡是繾綣的情意。
見此,一直在外面偷看的幾個丫鬟才算微松了口氣。
過了片刻,碧雨端著一壺茶,走了回來。
月見有些糾結(jié)的看著里面的一對璧人,可還是敲了敲房門。
敲門時立時就打斷了一直對視的兩人,陶灼回頭,有些微不可查的懊惱。
揚(yáng)聲說了一聲進(jìn)。
碧雨這才放下了吊著的心,端著茶走了進(jìn)去。
又小心的給兩人倒上,這才十分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攝雍伸手,搭在杯壁上,感覺有些燙。
不由眉頭微皺,輕輕動了動手指,施展內(nèi)力,使杯壁變得溫?zé)帷?
這才拿了起來,遞給陶灼。
陶灼一笑,伸手接過。
輕啜一口,果然是不涼不燙,剛剛好。
這個念頭甫一出現(xiàn),陶灼就不由燦爛的笑了起來。
攝雍亦是微微一笑,伸手拿起自己那杯,微抿了一口。
而后,他才帶著些許歉意,輕聲說道,“阿灼,那苗眠,先放過她兩天。”
熟知陶灼脾性的他自是知曉,陶灼怕是不準(zhǔn)備留著這苗眠太久的。
又聽陶灼肯定,那苗眠不是她的對手。
他方才放下心來,說出了自己的考量。
不動手
陶灼直覺的柳眉一皺,就欲問一句為何。
可看著攝雍微有些歉意的雙眸,就閉上了嘴。
心中念頭幾轉(zhuǎn),陶灼自是就明白了過來。
“你是想將這苗眠,以及她身后之人一網(wǎng)打盡”心中想到,陶灼也就直接說了出來。
見陶灼反應(yīng)過來,攝雍也就輕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聲說道,“不錯,斬草除根,以絕后患。”
這句話,攝雍雖是輕聲說出,可話語中,卻好似帶著無盡的冷意。
以免,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思及這里,攝雍的眼中更是充滿了冷酷之意。
陶灼不由皺了皺眉,她還是更想直接拿下這苗眠,以免途生枝節(jié)。
不過,攝雍說的也有道理。
畢竟,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是孤家寡人了。
身后還有懷謙候府一大家子,萬一剩下幾個余孽,對自己無可奈何,就對自己家人動手就不太好了。
想到這里,陶灼也就輕輕出了一口氣。
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些不甘不愿的應(yīng)了下來。
攝雍這才松了口氣,阿灼既然應(yīng)下,那就一定會做到。
這一點(diǎn),他還是相信的。
話畢,眼看天色已晚,即將月上中天,攝雍便不欲再久留。
看向陶灼,有些不舍的說道,“阿灼,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陶灼一愣,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看天空,嘴角輕抿,這才輕聲道,“好,那阿雍你也早些休息。”
攝雍看著有些不高興的陶灼,心中更是不舍,不由起身。
陶灼隨之抬起頭,就見攝雍低著頭,有些無奈,又很是克制的看著自己。
她不由心中一跳。
看著陶灼抬頭看著自己,眼睛里帶著些許疑惑,和微不可查的期待,一雙桃花眼更是瀲滟生波。
攝雍心中一熱,帶著些許癢意,終究沒有再忍,忽的伸出雙臂,將陶灼擁入懷中。
感受著手掌下面,隔著衣衫,那盈盈一握,纖細(xì)圓潤的腰肢,攝雍心中不由更癢。
“阿灼,不要這么看我,我會…”攝雍轉(zhuǎn)過頭,看著眼前玉白剔透的耳垂,微微靠近,聲音微啞,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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