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比起小說里,他們的結(jié)局,現(xiàn)在算是很好了吧?
回府后,陶灼乖乖的將那些房契交給美人娘親,在美人娘親皺眉不解的眼神中,乖乖將來歷說清楚。
“王宇之謝你相助之恩?你什么時候幫他了?”華云芝不解的看著陶灼,她家小阿灼,來到柳州不過三月,似是從未見過那王宇之啊。
陶灼捻了捻手指,干笑一聲,“等我爹回來,我再說吧。”
……
“哦?竟有此事?阿灼,你要說什么?”陶定章回來后,聽聞此事,亦有些驚訝,隨后微笑不變的看著陶灼,輕聲問道。
這個,陶灼又捻了捻手指,“你們先下去,”
半月等人看了眼老爺夫人,見他們都點了點頭,隨后退下,關(guān)上了房門。
而后陶灼又看了眼床上熟睡的阿福,步行過去,指尖白光一閃,點在阿福眉心。
轉(zhuǎn)身就對上了爹娘訝異的雙眼。
她沒有停止,手上一掐訣,頓時結(jié)界籠罩住整個房間,于是趴在屋頂上偷聽的某人,瞬間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聽不見了?
他試探的揭開一片瓦,向里看去,卻發(fā)現(xiàn)是一片迷糊的白光。
這?他倒是聽說過不少奇人軼事,難道,這陶五小姐就是其中一個?
華云芝放下捂著嘴的素手,“阿灼,你這是?”她看著陶灼的指尖,起身拉住她的手翻看了一下。
倒是陶定章微皺眉后,有些恍然,又是驚訝,“阿灼,這次郭會錦之事,是不是與你有關(guān)?”
“爹爹心細如發(fā),”陶灼點了點頭,輕拍了拍馬屁。
“這就說的通了,難怪郭會錦一口咬定有鬼。”陶定章了然道。
華云芝無奈的推了推他,“就知道想那些,阿灼,你怎么會這些的?”
“爹,娘,你們可還記得我五歲的那場大病?那次病醒后,我就知道這些了。”陶灼一笑,將自己苦思冥想了一下午的理由說了出來。
當(dāng)然,是八分真,兩分假,否則可騙不過她這對父母。
“是那次?可這又是為何?”華云芝點了點頭,依舊不解。
陶定章輕拍了拍愛妻,眼睛看了眼陶灼,示意她說下去。
“我當(dāng)時感覺到自己飄忽間就往天上飛去,后來,我在云上看到了一個白衣白發(fā)的道人,他看了我一眼,隨后驚咦了一聲,”陶灼靠在桌邊,單手撐著臉頰,雙眼悠悠然的看向了一旁,似乎陷入了回憶中。
“然后呢?”華云芝聽到這句話心猛地跳了幾下,飛去,那豈不是死了?聽到后面,更是緊張起來。
陶定章伸手摟住她,手掌輕順著她的背心,“阿芝,冷靜點,莫要著急。”
陶灼余光掃了眼六年來,每日都能看到的一幕,發(fā)現(xiàn)自己心里已經(jīng)沒有了波動——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對夫妻的虐狗了。
“然后,他說,竟是生魂離體?咦,還是九世善人?難怪能遇到老夫,既然如此,就先傳你一卷引氣術(shù),待你此世功成身退,老夫必前來引你進門,另,此間之事,不可與他人多說,切記,切記。”
“這,那你告訴我們了,會不會,會不會,”華云芝越聽越是驚訝,聽到后面,更是驚叫出聲。
陶灼搖了搖頭,“無事,師傅不讓我告知他人,也是怕我懷璧其罪,可如今我靈術(shù)已經(jīng)小成,這方世界里,已經(jīng)可以不懼他人了。再說,我告訴的是你們,我的親爹娘,你們肯定是不會害我的。只是,不能再告訴別人了。”
陶定章和華云芝對視一眼,俱都認(rèn)真點了點頭。
“只以后再遇到這種事,需得先告訴為父,我著人同你一起,不可再貿(mào)然行事。”
“好,我會的,”陶灼連連點頭,滿口應(yīng)是。
如此,陶灼一直藏著的小秘密就算是公開了一小部分。
陶灼輕吐一口氣,搞定了父母,可福安寺還有一位呢,遂收拾好馬車,往福安寺而去。
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看著馬車窗外逐漸變紅的楓葉,陶灼有些出神的想,這一次,她好像近三月未見守慧了。
這三月里來,柳州城暗波洶涌,不論是陶父陶母,還是陶灼,都不放心家里人獨自出門。
于是陶灼和守慧,平日里都是通過長空聯(lián)系。
這樣一想,倒是有些委屈小長空,明明是日行幾千里的鐵羽黑鷹,卻在這幾十里的小地方來回轉(zhuǎn)悠。
不過,她又開心的笑起來,有了小長空,她和守慧的聯(lián)系倒是多了起來,平日里,書信幾乎未曾斷過。
守慧的禪院。
陶灼撐著臉頰看著他行云流水的泡茶,安靜的想著該怎么開口。
“給,小心燙。”守慧泡好,輕輕放在陶灼身前,眼神從陶灼臉上一晃而過。
這副糾結(jié)的模樣,守慧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自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隨之就想起了暗衛(wèi)報上來的消息。
王宇之的報恩,郭會錦口中的有鬼,以及三個月前郭府那個余意秋死去時,暗衛(wèi)察覺到不對和阿灼撒的謊。
這些湊在一起,讓他很容易的得出了一份讓人驚訝的答案。
沒想到,這次的柳州之事,竟是因小阿灼而起的,而且,他家小阿灼,竟還是一個世間難尋的大師。
當(dāng)猜到這一點時,他心里不由一陣驕傲。
隨之心里不由一緊,眉緊緊皺起,這時候的小阿灼才八歲而已,就自己出門去找厲鬼,太危險了。
“守慧,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了?”陶灼思前想后,還是決定直說,想來那人什么都給守慧稟報過了,如此,不妨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