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
夏語冰把事情前后交代了一遍,其他熱心群眾則幫助補(bǔ)充細(xì)節(jié),期間那半老男一下就變得很老實(shí),不但不再大罵,還一直喊冤。
輔警把半老男從地上拉起來,解開了他的皮帶。
半老男嘟嘟囔囔地跟警察們抱怨和喊屈:“我什么都沒干。那女人就是個神經(jīng)病,突然就大喊大叫,還罵我老流氓,又讓人抓我,這些人都不明情況,看她是女人都幫著她!我真他媽倒霉,才回來就遇到這種事,不是說改過自新,社會就會接受我們嗎?怎么我一回來就對我這么歧視?”
“不要說的你好像什么都沒干一樣,小區(qū)有監(jiān)控,我們樓棟門口就有,調(diào)出來看就知道你干了什么事。”夏語冰冷聲道。
“調(diào)啊,你調(diào)啊!老子對你干什么了,是強(qiáng)-奸你了,還是脫你衣服了,要你滿大街的喊抓流氓,你是不是天天想著被男人……”
“閉嘴!”徐和煦臉色一沉,怒喝:“嘴巴干凈點(diǎn)!”
半老男被嚇住,陰沉著臉閉上嘴。但那雙充滿三角眼卻死死盯住夏語冰,散布著血絲的眼里充滿惡意。
夏語冰看半老男明顯就是老油條,根本不怕她的嚇唬,她也沒指望能把這個半老男怎么樣,畢竟就如這個半老男所說,對方并沒有對她造成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傷害。
徐和煦和同事了解了事情經(jīng)過,也只能口頭警告和教育半老男。
半老男暗中瞟了眼夏語冰,眼中滿是“我看你能拿我怎么辦?等警察走了,老子再要你好看!”的得意和威脅神色。
警察們又當(dāng)眾表揚(yáng)了見義勇為的小區(qū)居民們,之后徐和煦親自送夏語冰回家。
半老男看警察跟著夏語冰,冷哼一聲,又沖著周圍居民,挨個指了指,往地上呸得吐了口濃痰。
“警察同志,你看,你看那老流氓的樣子!這是打算報復(fù)大家呢!”胖大媽拉住民警之一,指著地上的濃痰,嚷嚷道。
大家也跟著連聲說:“是啊,警官,你們看他這樣,明顯要報復(fù)我們,我們大人還能防著他,但家里有小孩、老人和女人的怎么辦?這人看著就不想做好事啊!”
民警連忙安撫大家,同時也是警告半老男:“大家不用擔(dān)心,有什么事立刻報警,我們立刻就會趕來。平時大家也都多互相留意一下,都是鄰居,請大家互幫互助。小孩子上下學(xué)最好有人接送,老人出門請帶上拐杖,女性的話最好找人同行。總之,有任何事情,大家都可以立刻去派出所找我們或者直接報警。”
半老男人用力撞開一個擋路的年青人,擠出人群。
徐和煦在送夏語冰回家時,低聲跟她道:“你怎么招惹到那個人了?”
夏語冰也很無奈,“誰知道他有什么毛病?他看我,我往后讓了一步,他就突然破口大罵,罵得特別難聽,我肯定不能讓他這么侮辱啊,然后……后面你都知道了。”
徐和煦也頭疼,“雖然我是警察,但我也不得不說,遇到這種人能不招惹最好。這種人的行為不能用正常人思維去推測,有的人坐過牢會變得不敢犯罪,但有些人坐過牢就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出來后只會更壞。”
“他就是住在我們樓頂那人?”
“對,萬事小心。”徐和煦正色道:“有任何不正常的情況都給我打電話,千萬不要跟我客氣。”
“謝謝。”
徐和煦還是不太放心,回派出所后給付守疆打了電話,說了情況。
夏語冰回到家后第一時間把手機(jī)調(diào)整為長按指紋鍵就能自動錄像的功能,并把手機(jī)找了根長毛衣鏈掛在了脖子上。
半老男的照片被她導(dǎo)入電腦,但她沒有立刻動。總體來說,今天她并沒有吃虧,倒是那老頭給他踹了膝蓋一腳,后面又被熱心群眾壓在地上摩擦。
晚上,她家門鈴響了。
付守疆同時給她打了電話,“是我,請開門。”
夏語冰把電擊手電放進(jìn)抽屜,過去打開大門。
付守疆進(jìn)來就上下掃視她,同時問道:“你沒事吧?”
夏語冰笑了下:“沒事,小區(qū)的人很好,來幫忙的很多,社區(qū)民警也來的很及時。”
付守疆點(diǎn)點(diǎn)頭,“你會防身術(shù)?”
“會一點(diǎn)。”
“我有個同事,曾經(jīng)是特警,受傷后離開警局開了一家健身館,除了健身,他還教導(dǎo)防身術(shù)、散打和擒拿術(shù)。我剛給你在他那里報了名,從后天開始,你每天抽出兩個小時去他那里,他會根據(jù)你的情況,教你防身術(shù)和擒拿術(shù)。”
夏語冰深吸一口氣,笑道:“謝謝,我正好也想著去報類似的班。”
“我同事很會教人,很嚴(yán)厲,只要在他手底下能熬得下去的,面對一兩個高自強(qiáng)那樣的人,自保至少沒問題。”
夏語冰問了才知道高自強(qiáng)就是住在頂樓的那個半老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