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和煦指了指樓上:“你們頂樓604的住戶有那么一點問題,他曾經(jīng)因為深夜和凌晨放電視聲音太大,又經(jīng)常在家拖拽椅子桌子、還打球,弄出很大的噪聲,引來鄰居好幾次投訴,有兩次都鬧到報警。后來他出于不忿,故意在深夜或早上四五點用電鉆鉆墻,但民警一來他就態(tài)度良好的停止,民警一走他又開始。因為他認錯態(tài)度良好,民警抓不住他的把柄,沒辦法對他進行行政拘留。”
夏語冰皺眉:“我好像沒聽過這事。”
徐和煦笑道:“你才搬過來半年,那人已經(jīng)被關了一年。”
“咦?噪音擾民會被判一年?”
“當然不是。”徐和煦解釋道:“是那人樓下和隔壁的鄰居實在受不了,就把他聯(lián)手告上法院。那個人氣鄰居告他,竟然故意把兩家的孩子打傷,這才被刑拘,后來被判故意傷害罪,坐牢一年。我跟你說這件事是因為再過兩天,那人就要被放出來了,據(jù)說這個人被審判時曾對著告他的鄰居放話說等他回來走著瞧。”
“這人怎么這樣?”夏語冰道。
徐和煦嘆息:“這世上什么樣人都有,我這次除了來跟你認個臉熟,還有就是通知并提醒這棟樓的住戶,讓他們有什么事都及時報警,千萬不要私人去處理,你也一樣。”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徐警官。”
徐和煦果然很負責任的樓上下都跑了一遍,晚上七點多,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回家。
夏語冰把徐和煦來過的事和付守疆在微信上說了,問他是不是真有這么回事。
付守疆大概今天暴露了一點點本性?微信回復內容自然許多,言語用詞也不再那么僵硬和客氣。
這位仁兄只回了一個字:嗯。
夏語冰:“……”嗯你個鬼啊!
樓上鄰居的事,夏語冰沒怎么放在心上,對方不招惹她也就罷了,敢招惹她,她自然有辦法讓對方付出代價。
晚上快十二點,付守疆才到家,門一打開就看到他老媽坐在客廳沙發(fā)上。
“守疆,我們談談。”付媽媽沒有給兒子拒絕的機會,指了指對面的沙發(fā)。
付守疆把車鑰匙丟到鞋柜上,換了拖鞋走到沙發(fā)邊坐下,“關于我的婚姻?”
“沒錯。”付媽媽深吸氣,“早就想跟你聊聊了,但你老人家太忙,幾次都沒等到你。那個夏女士是什么來歷?你們什么時候開始交往?她知道你的情況嗎?”
付守疆并不打算隱瞞他和夏語冰交往的事,只是之前還沒定下來,現(xiàn)在既然有定下來的意思,自然需要跟家人通告一聲。
“夏語冰,性別女,年齡二十四,鎮(zhèn)江人,紫金大學繪畫專業(yè)畢業(yè),職業(yè)是插畫家。其父母在其很小的時候遭遇車禍去世,她跟隨爺爺奶奶長大,三年前,她爺爺去世,兩年前,她奶奶也走了。之后她就搬到紫金市,工作一年半后買了現(xiàn)在住的房子。”
付媽媽聽完,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評價,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這要是在過去,這女娃就是克親的天煞孤星命。”
付守疆好笑,“付夫人,你還信這個?她爺爺奶奶可是活到她大學快畢業(yè)才先后去世,如果她是天煞孤星命,她爺爺奶奶早就不在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老一輩說親都要男女方父母雙全,還是有道理的,這不只是命好不好的問題,還有遺傳病一類。比如父母因病去世早,就說明后代的身體也不一定健康。如果有家族病,那可是會不斷傳下去。而如果家里有至親不斷橫死,就表示這個家不是有大仇家,就是有什么問題存在。”付媽媽頗為認真地說道。
付守疆十指交握,耐心說服母親道:“夏語冰的父母是車禍去世,她爺爺奶奶去世時年紀都超過了七十歲,她父母結婚遲、生孩子更遲。老倆口年輕時都在水泥廠工作,吸了一輩子的水泥粉、石膏粉這類的東西,他們去世的早也不奇怪。”
“好吧,我們不談命不命,你媽我也不是迷信的人。她身體如何?”
“很健康。”付守疆沒說夏語冰有可能不能生育的事,付老夫人現(xiàn)在正在挑刺,他現(xiàn)在說出這事不但無益于夏語冰,還會給她大大減分。
付媽媽繼續(xù)問道:“她過去的交友情況呢?我知道現(xiàn)在社會開放,小年輕們二十來歲就談過好幾次戀愛,但是……”
“據(jù)我所知她沒有戀愛史。”付守疆對此也不敢肯定,他調查得還不至于如此細致。
“呵!她說沒有你就相信了?”
“她沒說,我也沒問,我只是從劉姐那里聽了一嘴。哦,劉姐是我和夏語冰的介紹人。”
“原來是你們局的劉姐給你介紹的。”付媽媽臉色稍微和緩了一些,她就怕兒子在外面被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給欺騙,但劉姐介紹的,至少知根知底,且以劉姐的為人,她不可能胡亂介紹一些不靠譜的女人給付守疆。
“家世也好、有沒有戀愛史也好、身體是否健康也好,這些條件都是其次,重點是她的人品如何?”付媽媽不放松地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