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和展昭坐在理發(fā)店的沙發(fā)上看著雜志,兩人已經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這家理發(fā)店的老板是兩人的朋友,所以說話做事都比較方便。
“好了!”理發(fā)師把已經被打理一新的大胡子推到了兩人的面前,白玉堂和展昭抬頭一看,都是一愣。
理去了那凌亂的胡須,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張整潔干凈的臉,雖然看起來不太年輕,但是五官確實很標準,非但不丑,還很有幾分成熟男子的俊朗……看得展昭和白玉堂直點頭,而且那張臉分明還和洛陽有那么幾分相似,不承認是父子也難啊。
“不錯!”白玉堂點點頭,張開嘴想說話,又覺得有些為難,笑道,“給自己取個名字吧,總叫大胡子,感覺怪。”
大胡子一愣,似乎是有些為難,尷尬地說:“我……沒念過什么書,名字,你們幫我取吧。”
展昭摸著下巴想了想,道:“叫洛天吧,陽陽叫洛陽,你叫洛天,聽著挺順的。”
大胡子聽后,輕聲琢磨了幾遍,點點頭道:“好。”
打理已畢,三人上車,向陳婕的別墅駛去,一路上展昭問了大胡子許多問題,都是一些聽起來沒頭沒腦的話,白玉堂雖然不太明白展昭的意思,但這貓問問題一定有他的原因,說不定又有什么線索了。
在距離陳婕的別墅不遠的地方,洛天突然對白玉堂說:“有人跟著我們。”
白玉堂臉上一點吃驚的表現都沒有,不動聲色地說:“從剛才出警局的時候就已經跟著了,不用管它。”
展昭眨眨眼,看了看車后采用交替跟蹤的兩輛車子,問洛天,“你從什么時候開始發(fā)現的”
“就剛才。”洛天回答。
“什么樣的感覺。”展昭繼續(xù)發(fā)問。
“嗯……”洛天想了一會兒,“就是會心慌,感覺有危險,每次都很準。”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小聲說:“小白,他們可能會有些動作。”
白玉堂點點頭,對著后視鏡仰了仰下巴,“已經走了。”
展昭和洛天順著白玉堂的視線望去,果見原本緊隨他們的那兩輛車不知道為什么紛紛放慢了速度,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搞什么鬼”白玉堂微皺起眉頭。
洛天突然有些緊張地問:“陽陽一個人留在警局里,會不會出事啊”
“不用擔心。”展昭道,“我出來前叫蔣平帶陽陽去包局那里了。”
“放心。”白玉堂也笑,“跟包局在一起可比跟我們在一起還安全。”說話間,車子已經開到了現場。
三人下了車,越過黃線,向里面走去。
“頭兒!”馬漢和白馳正在和歐陽春研究案情,見白玉堂他們來了,連忙招呼眾人過去。
“怎么樣”白玉堂問。
“一個人干的。”公孫開口道,“我進行了初步的尸檢,不過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們,兇手就是前幾起案子里的那個影子殺手。”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也就是說,兇手并不是杰杰……但是事情又都圍繞著大胡子,洛陽等為中心展開,這彼此之間究竟有什么樣的關聯,一切都已經漸漸明朗,千絲萬縷糾纏在一起,只要抓住一根主線,其余的麻煩就都會迎刃而解,但這跟主線究竟在哪里。
“我想先看一下現場。”展昭道。
“就等你們看過了之后把尸體抬回去了。”公孫帶著展昭一起往樓上走,白玉堂沒有跟去,而是叫過了陳婕所有的手下,挨個詢問昨晚的情況,并仔細查看了整個別墅的地形。
等到白玉堂忙完,展昭也走了下來,一臉的疑惑。
“怎么了,貓兒”
“手法和其他的幾起案件相同,唯一不同的是,陳婕的書房里,有明顯被翻過的痕跡。
“你是說,殺完人后,兇手找過東西”
展昭點頭,“那些書籍被仔細地逐本翻看過。
白玉堂想了想,問,“貓兒,你怎么猜到死的是陳婕”
“小白你覺得這次的案子是不是很復雜”展昭不答反問。
白玉堂不置可否地聳聳肩:“說不上復雜,就是覺得有些無從下手。”
“怎么說”
“其實有兩個案子,一個是黑夜懲罰者,另一個是影子殺手,只是彼此之間有著某種聯系”白玉堂邊說,邊走到了花壇邊坐下。
“陳婕的死應該是計劃外的。”展昭在白玉堂身邊坐下。
“而且那個影子殺手在這次的犯案過程中,改變了習慣。”白玉堂道,“原本不殺女人,但這次卻殺了,原本干凈利落殺了人就走,這次卻找起了東西。”
“陳婕死的時間也很有趣。”展昭接著說,“正好是在杰杰被捕之后。”
白玉堂一愣,點點頭,“我們在陳婕的俱樂部見過杰杰,杰杰被捕后,陳婕又死了……那天維勇也無緣無故地死了。”
“還記不記得維勇告訴我們杰杰是洛文的朋友,也就是洛天。”展昭道,“他是故意認錯的,然后他就死了,而且如果不是陽陽來找了我們,告訴我們洛天的事情,我們也不會知道其實洛天和杰杰是兩個人。”
“陳婕的作用是隱瞞杰杰的存在……用洛文的大胡子朋友來做幌子。”白玉堂皺起眉,“她為什么要藏一個這么危險的殺人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