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保證無災(zāi)無禍”
“還是保證人不生病”
“我爸倒是和你年紀(jì)相仿呢,不也走了十幾年了”
侯靜怡看著崔靈閱扯著脖子跟她犟嘴,她擔(dān)心害怕的這一天終于來了,氣的手指都開始發(fā)抖起來,“崔靈閱,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崔靈閱咬了下嘴唇,豁出去一切的據(jù)理力爭:“我都23了,馬上就24了,憑什么不知道”
“你為什么總要掌控我的人生,做好你自己的豪門闊太太不行嗎”
“還是你習(xí)慣掌控別人了,現(xiàn)在連岑叔叔的事都要管嗎”
“別忘了你已經(jīng)嫁人了。”
侯靜怡一直顫抖著身體聽著她跟自己控訴,氣的臉都白了,“你說誰的事我要管”
“你給我把話再說一遍!”
“難道不是”崔靈閱瞪著她,口不擇言的說道:“敢說你不是吃著碗里……”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侯靜怡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指,她竟然打了女兒一巴掌。
這是崔靈閱長這么大,她第一次動手打她。
崔靈閱也沒想到一向溫柔端莊的母親會真的跟她動手,這會一手捂著自己火辣辣的小臉,淚眼朦朧的看著她。
咬著牙說:“好啊,你打啊,”她把另一邊臉遞過去,“再打啊!”
岑惜銳一直頭疼的聽著母女兩個人爭吵,他認識侯靜怡太多年了,在她身邊做慣了乖弟弟早就不知道怎么反抗了。
所以他全程都是發(fā)暈的狀態(tài)。
直到一聲特別響亮的巴掌聲響起,他才驚醒過來。
趕緊拉開崔靈閱,“閱閱,”他低頭去檢查她的臉,被打過的一半已經(jīng)腫起起來了。
可見侯靜怡到底使了多大力度,生了多大的氣。
但她是崔靈閱的母親,也是自己從小到大叫的姐姐,他實在沒辦法以牙還牙,只能把崔靈閱拉到一邊。
他往往前走了一步,看著侯靜怡說道:“今天的事,你先回去,之后我會給你答復(fù)的。”
語畢他拉著崔靈閱要走。
崔靈閱卻被侯靜怡一把抓住了手腕,逼著她做出選擇:“你今天要是敢跟他出這道門,就別再認我這個媽媽!”
崔靈閱咬著嘴唇看著她,倔強的不讓眼淚流下來一滴,“那你就當(dāng)沒我這個女兒吧!”
語畢她抬腳就走,卻聽侯靜怡在身后聲嘶力竭的喊道:“岑惜銳,你要是真喜歡她,難道就忍心看她跟自己的母親反目成仇嗎”
“你對她的喜歡就這么自私”
崔靈閱覺得糧食多吃幾年還是很有用的,你看她的母親一句話就可以讓岑惜銳退縮了。
她現(xiàn)在指責(zé)岑惜銳是破壞她們母女關(guān)系的兇手,岑惜銳怎么可能能堅持下去
如果岑惜銳為了她跟家里發(fā)生別扭,她肯定不舍得岑惜銳跟他自己母親變得生分。
設(shè)身處地的想過,岑惜銳怎么可能看著侯靜怡和她真的一刀兩斷
自從崔爸爸去世之后,崔靈閱只有媽媽這一個親人了啊!
所以兩個人走到外邊的時候,崔靈閱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岑惜銳要做出的選擇。
她笑得肩膀控制不住抖動,眼淚在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像雨水似得流了下來。
“所以,小叔叔,你會選擇放棄我的,對嗎”
看見岑惜銳痛苦的沉默,她心中已經(jīng)了然。
本來想著,等著他愛自己再深一些,深到他離不開自己,那樣就算被母親知道也改變不了什么結(jié)果。
可誰知道,事情竟然這么快就“敗露”了。
在后來的兩年里,崔靈閱和岑惜銳分分合合了無數(shù)次。
兩個人就像帶著能互相吸引對方的磁性一樣,離得遠了就會慢慢的靠近對方,可是離得近了,又變成了相斥的一面。
所以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沒有任何進展。
人家蘇晚晚的兩個寶寶轉(zhuǎn)眼都會走了,他們還在原地踏步。
這天蘇晚晚和崔靈閱兩個人出去散心,蘇晚晚開玩笑似得問崔靈閱:“靈閱,你們兩個人有沒有那個啊”
“哪個”崔靈閱沒太懂她的意思。
雖然平時私底下崔靈閱沒那么多忌諱,可她跟岑惜銳在一起都比較安分,就算親吻都比較克制。
可能礙于身份的關(guān)系。
所以蘇晚晚問她,她才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哪個”蘇晚晚看她這一臉懵逼的狀態(tài),忍不住笑了,“你們都多大了,兩個人的年齡加起來都年過古稀了,不是還單純的牽牽小手吧”
崔靈閱:“……”
她怎么把這事忘了
不是說男人都是禽獸嗎,無肉不歡
聽了蘇晚晚的提醒之后,崔靈閱一直暗暗計劃著怎么把岑惜銳這個老男人吃到嘴里。
兩個人在一起,除了她主動之外,真的就只能拉拉小手了。
包括親吻,他都從來沒主動過一回。
也許他的心里負擔(dān)比她更重吧,所以更放不開。
其實兩個人現(xiàn)在算不算戀愛狀態(tài)崔靈閱都有些分不清。
兩年前被母親打了那一巴掌之后,和母親的關(guān)系就一直都不怎么好,一個月都見不了一次。
只有過年那幾天她才選擇去母親的家里待幾天。
但是兩個人全程沒交流,有時候她能明顯的感覺到母親在跟她服軟,可她心里那根刺怎么也拔不掉。
繼父是個豪門老男人,胸襟膽量氣魄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看她們兩個這樣明里案例撮合了好幾回。
可是兩個人都沒什么感覺。
在她和母親和好之前,岑惜銳都不會對她有什么表示。
畢竟他是被母親親口指責(zé)破壞她們母女關(guān)系人,有幾個人能承擔(dān)起這樣的重責(zé)
所以,崔靈閱覺得還是她自己主動好了。
這天晚上,她給岑惜銳打了個電話,約他出去吃飯。
還以為岑惜銳得找個什么借口推脫呢,沒想到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
崔靈閱選了一個高檔的西餐廳,讓服務(wù)生醒好了酒,她慢慢悠悠的等著岑惜銳過來。
最近崔靈閱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豪門老男人忽然好打扮了。
以前岑惜銳對穿衣服不算太講究,衣服的顏色多以深色為主,最近倒是改了些穿衣風(fēng)格。
就比如他今天雖然穿的也很普通,白色t恤,到腳腕的七分褲,一雙休閑鞋。
但總是跟以前他上位者的氣勢不太符合。
而且他的頭發(fā)顏色竟然也有些了些變化,竟然不是純黑色的了,陽光下有點閃著光的棕。
崔靈閱看著看著忽然忍不住笑了。
這是忽然感覺自己老了嗎